昨晚让卫朝枫去阻止这篇新闻发出来,还是晚了一步,”他笑,程倚庭记者果然不愧是令人头痛的角色,速度快,够难缠。” 一如他和她昨晚在卧室,qíng场角逐,她明明早已兵败于他手,但即使湿透了全身也不肯向他求饶一句,眉目自有不服输的艳色引他迷恋。 唐信不得不gān咳一声,提醒他,我们现在是在对敌。”所以老板,你不要一看见你老婆就露出一脸chūn色盎然好么? 意料之中,”男人丝毫不以为意,我早就猜到了,卫朝枫不会尽全力制止。” 那个人本就是做事留足余地的好手,”唐信摊了摊手,事关程倚庭,他想尽全力也不可能。要尽全力,必会伤她,等事qíng闹大由你出手,才是上策。” 说完,唐信忍不住给出评价,兵qiáng则灭,木qiáng则折;坚qiáng委下,柔弱处上,卫朝枫的心急实在不可小觑。‘鬼城‘留不住这位太子爷,是绝对的损失。” 唐涉深的表qíng意味深深,不对别人的家事做过多的评价。 唐信追问,所以,程倚庭咬得这么紧,你打算怎么办?” 唐涉深笑了。 让她查吧,”他抚了抚额,表qíng悠长,她要查我,我奉陪就是。” 唐信沉默。 如实相告,一旦‘贤承‘的秘密被揭发,股东会和董事会都不会放过你,你的处境会变得很艰难。” 男人大笑,毫不在意,真的到了那一天,就试试看。” 那一天来得很快。 几乎是在当事人的意料之中,以程倚庭步步紧bī的执着,以唐涉深只守不攻的退让政策,接到‘贤承‘其他资方要求召开弹劾会议是早晚的事。 会议定在晚间七点召开,银座某会所内,偌大的会议室气氛紧绷,让人只觉稍不留神,便会触到燃点,一触即爆。 深少,时至今日,你该给大家一个说法了吧?”西装笔挺的第二资方语气不善,开口即亮刀,记者紧咬不放,据说连上层都给惊动了,再这样下去,‘贤承‘被动刀是早晚的事” 唐涉深坐在会议桌首座,即使此刻正被弹劾也没有惊慌的表qíng,摊了摊手,笑笑,我既然敢做,就敢应对。你是‘贤承‘第二大资方,而最大资方,是我,一旦你受损,那么我的损失,比如在你之上。所以你以为,我会拿’贤承‘开玩笑么?” 深少这句话,似乎要打个折扣来听呐。”一个稍稍年长的男人不怀好意地笑了,鹰眼似的眼睛直盯唐涉深,深少掌控着‘贤承‘最大资方的位子,但这一次紧咬我们不放的记者,听说亦是深少身边的人。所以’贤承‘受损,最大得力者,还是那位深少身边的程小姐,关于这一点,深少您的态度,我们都很顾虑呐。唐涉深问得比衷心还要衷心,那么,陆董事是否需要我今天表个态?陆董yīn鹜的语气一如他的眼神,可以这么说。毕竟,深少你现在的态度,可是有护短的嫌疑啊。唐涉深但笑不语。 众人皆默。 在场的唐信看了看坐在会议首座的那个男人,一派反驳的意思都没有,唐信忽然心里一沉,有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 下一秒,就只听到唐涉深好整以瑕地敲了敲桌子,左手无名指上的铂金对戒闪烁出最璀璨的光芒,伴随着他的一声嚣张,对,我就是护短。不必吃惊。 你要知道,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发生真正的感qíng,就会编的不介意。 不介意她的得寸进尺,甚至不介意她对他下重手。 他只怕他不得寸进尺,只怕她不对他下手,因为那样的话,他连和她发生故事的可能xing都没有了。 爱一个人实在是一件,自讨苦吃的事。 胆敢这样去爱程倚庭,恐怕世间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了,因为这至大人间再也没有第二个唐涉深。 会议尚未结束,唐信找了个借口,退出了会议室,毫无表qíng,连眼角眉梢都挂满了风霜般的冷意。 付骏走过来,有些担心,总监,你的脸色不太好。” 付骏,”唐信忽然开口,语气有些冷,替我宴请一个人,就以‘贤承‘最大资方的名义去请。” 付骏心中一凛,几乎控制不住音量,什么?!……这是深、深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