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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槭流：“……？”

    他一开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等意识到奥格在说什么，差点没忍住问出声，好在后一刻, 他过来, 用轻咳掩饰了过去。

    怎么事, 几天前你是还觉得买东西需要付钱，现在你就无师自通洗/钱了啊！你的天赋点得也太歪了吧！

    叶槭流得承认，在钻空上面，奥格的脑袋是真的很灵活, 也就是吃了没上过学的亏, 凡上过学, 应该已经在联邦监狱里呆着了。

    , 也一定，更大的可能是成为资本家……

    “……如果这样做被发现了，那我还可以去买真的艺术品, 然后把交易的金额修改得更大一点，这样应该更容易被发现！”奥格还在和他的主分享他的新想法, 眼睛因为雀跃闪闪发亮, 末了有些羞涩地问, “这是我现在的想法, 应该还有更好的办法……您觉得呢？”

    叶槭流沉痛捂脸：“……”

    ，，他都开始做假账了。

    都这样了奥格还觉得有进步空间，再放任他一阵，真知他还会想出什么主意……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才开口：“我知了。有时候，放慢步伐并是一件坏事。”

    虽然奥格的提议听起来很诱人, 他的存款也到了分危险的地步，叶槭流觉得没必要现在就让奥格为此冒险。

    杯教眼下还在密切监视奥格，如果奥格真的去做假账，恐怕立刻就会被抓到，到时候事态就很难控制了，叶槭流还没打算在从杯教获利之前让奥格暴『露』。再说就算洗/钱也用现在洗嘛，怎么也得等混到杯教层了……

    和信徒关系太密切就是这点好，什么事都需要他拿意见，费雯丽是，奥格也是……幸好他一开始走的就是深莫测的路线，现在还能亲切地提提意见，而是想指导一下都要顾忌有失身份。叶槭流略有些庆幸地想。

    叶槭流给自己的定位是导师，虽然，嗯，他目前的两个信徒心理都太健康，要是被他人知了这点，恐怕都会认为是邪在背后引诱信徒堕落，然而天知他为了引导他们做出了多大的努力……

    说来，信徒一个两个都是这样，那么怎么想他们信仰的存在都太对劲吧……邪这个名头真是一点都没有说错啊！

    听他这么说，奥格明显有些失落，轻轻磨了磨牙，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先生，他们并没有限制我的行动，那么我是是可以继续实现我之前的想法了？”

    之前的想法？

    叶槭流愣了一下，随后猛地想起来，奥格说的是尾随路人抢劫。

    你怎么还没放弃这个想法？杯教会着你穿着西装拦路抢劫吗？叶槭流在心里嘀咕，和善地提醒奥格：“我记得你之前觉得这样效率。”

    奥格更加消沉了，努力思考片刻，总算灵光一现：“那我可以去做圣杯教会内的悬赏任务吗？我之前过，上面的每个任务都可以获得几千到几万美元等，而且起来都没什么难度，还有一个至今没有人完成过的悬赏，悬赏金额是五百万，以及一件2级遗物……”

    他没有说完，叶槭流的注意力就完全被后一个词吸引走了。

    除了具有各种各样的能力以外，遗物也是晋升仪式的必需材料之一，根据叶槭流对遗物的了解，1级遗物对应的是第一等阶和第二等阶的晋升，2级遗物对应的是第三等阶和第四等级的晋升……以此类推。而越是强大的遗物越是危险，用者被吞噬的情况也算少见。

    这也是为什么就算是教会内，第五等阶以上的强者都有寥寥几人，在教会之外更是完全没有听说过有第五等阶以上的强者存在。

    现存的3级遗物数量有限，大多掌握在教会的手中，作为强大的威慑而存在，能在必要时用，情报度保密；

    2级遗物则将限制放宽到了各个组织的中坚力量，通常情况下能够见到的强大的遗物就是这一等级的；

    1级遗物的危险『性』相对低，数量也相对更多，甚至能够在地下交易市场到少量流通。

    就是知这件遗物是什么路的……虽然还没有晋升第一等阶，叶槭流已经提前谋划了起来。

    “发布悬赏的是圣杯教会的祭司，她要求找到一个人，需要把那个人带到她的面前，要能够提供线索，就可以领取赏金。”奥格说。

    他说的杯祭司就是之前他和叶槭流见过的那个身材娇小的女人，有着漆黑如鸦羽的卷发和婴儿般的蔚蓝眼眸。提身份，她的美貌也是相当惊人的，让人很难想象她今年少也有七岁了。

    ——因为觉得她有些眼熟，叶槭流后来了解了一下，得知她的名字是斯嘉丽，以及她成为杯祭司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

    “她要找的是她年轻时的恋人，对方背叛了她，在刺伤她之后知所踪，所以祭司一直想要找到对方。过这个悬赏已经发布了四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人能够领走赏金……”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爱恨情仇，和三大教祭司的层次差得太远了吧？叶槭流听得很是无语。

    奥格在这方面的叙述能力异常差劲，就算如此，叶槭流也听拼凑出了一个劲爆的八卦故事来。

    当教徒晋升到第五等阶，就可以在教会里担任祭司的职位，斯嘉丽成为杯祭司时还很年轻，也被认为是数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而由于杯的『性』……她一直游刃有余地游走在情感漩涡之间，虽然追奉感官欲望，也从来没有被感情困扰过。

    结果在她成为杯祭司之后久，她毫无征兆地栽进了一段恋情里，过杯祭司就算动了感情也和凡人一样，在纽约街头偶遇对方后久，她就将对方引进了圣杯教会，方便她们在教会里缠绵……

    然而在四年前，三大教还没有取得官方认证，裁决局也在一视同仁地追捕所有密教，试图将他们一网打尽。斯嘉丽知的是，她的女友实是裁决局的工，因为任务才潜伏在她身边，当她举行晋升仪式的那一天，她的恋人背叛了她，破坏了她的晋升仪式，导致斯嘉丽身受重伤，而她则趁机从斯嘉丽身边逃走了。

    因为那次仪式失败的后遗症，斯嘉丽再也没能晋升，也一直没能更进一步，成为圣杯教会的领袖。

    总的来说，这是个无间的故事……过都过去四年了，至于还这么念念忘吧？叶槭流听得有点牙疼，想想五百万……和2级遗物，他坚持听完了整个故事。

    听完之后，叶槭流觉得他们也用考虑这个悬赏了，四年都没有找到，要么就是目标之后退隐，要么是在某个角落无声无息地死了，斯嘉丽留着这个悬赏，估计是提醒自己要再被骗的成分更多点。

    他的悬赏就比较平平无奇了，叶槭流觉得以奥格现在的实力完全能够解决。

    一次和主共度了这么久愉快的时光，奥格的精依旧很振奋，提起了另一件事：“您还记得之前您让我探索过的地牢吗？现在我有能力继续追寻那件事了，请您再耐心等待一段时间，我会尽快将真相装在盘里呈现给您的。”

    叶槭流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奥格说的是开始把他牵扯进秘世界的杀人魔事件。

    他禁感到一阵惭愧，虽然这件事过去了还没有多久，他的心思完全被新奇危险的秘世界吸引了，也就是奥格才一直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念念忘想要找出真相。

    “期待你的表现。”他颔首表示认可。

    说完，叶槭流离开了奥格的意识，睁开眼睛，到了密大的病床上。

    叶槭流望着天花板，轻轻呼出一口气。

    现在晋升仪式的步骤已经知了，费雯丽差上课，奥格还需要找一件杯的1级遗物，过还要先实验一下能能自己制作一下“拥有见证灵气息的物品”，可以的，找个机会就能够让自己的信徒晋升了。

    ……

    在寻找和教导中，时间过得很快。

    有教奥格的经验，叶槭流给费雯丽的课上得很是熟练，小智障每天都会有很大的进步，很快获得了灯祭司的认可。在她的要求下，辉光教会对她开放了教会的藏书室，叶槭流也终于有机会去寻找启的晋升仪式资料。

    他的日程表也越来越满——天在密大上课，一三五晚上整理杯的知识，夜里入梦去教奥格，二四六开着费雯丽的号去扫『荡』图书馆，挑灯夜读一整晚，周末他休息，可以用一整天时间给费雯丽上课……

    在这痛苦的日程表里，唯一让叶槭流感到欣慰的，就他的精状况一直很好。

    因为担心像阿维兰那样精出问题，叶槭流一直在谨慎地控制自己获取知识的速度，顺带着观察费雯丽的精状况。

    结果几周下来，费雯丽有好几次告诉叶槭流她到了强烈的光，在她告知灯祭司后，这个问题才得到了解决。

    反观叶槭流，虽然一个人学了三个人的知识，这似乎根本没有对他造成影响，连着几周他都很有精，采奕奕得出每天睡着后都能休息。

    而他的努力终也有了收获。

    在辉光教会的藏书室里，叶槭流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翻了一页书，总算到了启的晋升仪式。

    在完整个仪式流程之后，叶槭流提着的心放下去的同时，也狠狠地松了口气。

    幸好他没有直接参考他路的晋升仪式……他路的晋升仪式材料虽然有区别，是路的区别，比如灯要求的就是灯的密传遗物和影响，杯要求的是杯的密传遗物和影响，然而启的仪式流程从开始就一样。

    “同路的等阶都有各自的名称，而启路的等阶并没有具体的名称，书中是这样称呼启之路的等阶的——

    “七封印，七重门关。

    “启路的晋升，需要的是启之外的密传和遗物，每一封印对应一条路。晋升的顺序由启的天命之人自行选择，而每完成一封印，晋升者的身体上就会出现相应的刺青花纹，同的路对应同的位置，在未来的某一天，这些门扉或许会开启。”

    确认将这些信息全记住，叶槭流轻轻合上手中的书，闭上了眼睛。

    难怪有教会才有阶启教徒……除了教会和密大，根本没有地方能找到同路的密传吧？野生的启路想要成长起来也太难了，还好他背靠密大图书馆，手底下还有两个教会的二五仔。

    过也能完全肯定，还得找个办法验证一下才行。

    毕竟是完全了解的资料，是关乎自己的晋升，叶槭流也紧张了起来。奥格暂时还接触到这种资料，想要验证的……

    或许可以召唤渡鸦来问问？

    这个想法突然出现在了叶槭流的脑海里，叶槭流没有放过这个念头，想了一圈，发现自己的选择实在多。

    虽然渡鸦身上似乎充满了谜团，他们上次的交易还算愉快，应该可以试试。

    确定了接下来的行动，叶槭流到了自己的身体里，睁开眼睛。

    现在早就过了午夜，加西亚早就睡了，叶槭流能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他从床上爬起来，直接拐进了盥洗室。

    这个时间有来盥洗室才显得奇怪……叶槭流关上门，站在水池边，双手按着水池边缘，了周围。

    正常召唤时自己多能召唤出羽『毛』，然而上次召唤自己根本没用殊颜料，普通纸笔加上头发就完成了仪式，是是意味着他的东西很重要，要有自己就行了？

    叶槭流一边想，一边抽了一截卫生纸，挤了点牙膏，手指沾着牙膏，在纸上迅速画出召唤法阵。

    毕竟门外还有加西亚，耽搁时间久了，万一加西亚醒过来，叶槭流感觉自己很难解释。为了加快速度，他好牺牲法阵的精准度，很多线条都勾得比较粗略，等叶槭流画完一，关键的乌鸦给他画得目光呆滞，起来甚至有点痴呆。

    ……应该会影响召唤吧。叶槭流尽量平静地想。

    他剪下一截自己的头发，放在了卫生纸上。

    几秒之后，盥洗室里掀起了风，牙膏和头发在闪光中消失，带着骨质面具的渡鸦出现在了水池里。

    “要大声说，外面有人。”在渡鸦开口之前，叶槭流赶紧说。

    听他这么说，渡鸦的眼睛瞬间亮了亮，感兴趣地小声问：“感谢您还记得您友善而可信的仆从……过，这是个秘密吗？”

    等叶槭流开口，渡鸦仿佛明了什么一样，激动地张开了翅膀，在水池里转圈：

    “啊，我明了！所以您必须避开他和我见面，原来是这样！这真是太奇妙了！”

    叶槭流沉默地和渡鸦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