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不过是客气话,便推说:“柳先生,谢谢你,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他没有再坚持,对我笑了笑,先离开了。 我回到办公室稍作整理,才走出博物馆,遇见准备巡查的保卫科小肖。 今晚博物馆里是他值夜班,每天在闭馆熄灯前都要照例在展厅里巡查一遍。 小肖对我挤了挤眉眼,说:“那位帅哥还在门口等你呢。” 我还以为他在开玩笑,瞪着他说:“什么帅哥,人家是馆长的朋友,早走了。” “不信,你自己出去看。”小肖已朝展厅里走去。 我半信半疑的走出大门,借着门外明黄的路灯,只见柳先生背靠着一辆黑色轿车在等我。 他瞧见我出来忙打开车门,我有些受宠若惊的说:“你,柳先生,真的不用了,前面不远就是公交站,我坐公车回去很方便的。” “我名志杰。你还是叫我柳志杰,叫我先生先生的,让我感觉自己好老好老似得。”他开玩笑时看上去却极其认真。 我忍不住掩面笑了,“柳志杰。” “可以上车了吗?” 盛 情难却,我只好大方的坐到副座上,说出住址:“凤凰南路禧园小区。” 他在车内的GPS导航系统里输入我说的地名,才开动轿车。 我好奇的问他:“你不是昌南本地人吧?” 他看着前方的道路,回答说:“我父母都是北京人,可我从小生活在国外,今生,今天第一次来昌南。” 原来是美籍华裔,可中文说得很好啊,我又问道:“那你怎么认识我们馆长的?你以前在哪个国家生活?英语是不是说的很好?” “我和你们陈馆长是两年前在纽约的一个中国文物展上认识的。”他谦虚的说,“英文一般,我四岁时就随父母移民到美国的***州,后来在剑桥大学主修金融专业......” 我对他的经历很感兴趣,可上下眼帘已经开始打架,怎么睁都睁不开,困乏极了,我就这样在一个刚刚认识的男人的车里睡着了。 后来的事实证明这对于一个女孩来说绝对是件危险的事情。 在一个小土坡上支着一鼎有一人高两人宽的大铜锅,铜锅下是熊熊燃烧的柴火,铜锅里的水已经煮的沸腾起来。 我披头散发的被绑在离铜锅不远的一根柱子上,身上穿着古代士兵的盔甲。 旁边有个和我穿着同样盔甲的士兵,拿着一把杀猪用的弯刀对着我。 站在山坡周围的士兵密密麻麻,多不胜数,他们群情激愤,眼中都充斥着一种绝望的疯狂,高呼着:“将军独自逃命了!杀了她!杀了她!分而食之!分而食之!” 铜锅旁战马的白骨上还带着血肉,这是当人饥饿到极致时的疯狂状态。 持刀士兵欲将杀猪刀捅向我,我想逃命可却动不了。 “有粮草了!有粮草了!将军回来了!将军回来了!”突然有人在士兵中跑动着大喊起来。 所有的士兵一瞬间都如同在沙漠中看到水源的人们,高兴的欢呼雀跃起来。 准备杀死我的士兵也收起了杀猪刀,随着其他士兵一起朝山下兵营的方向跑去。 在我庆幸自己没被人吃了的时候,一个男人骑着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身着金色铠甲,满脸是血,朝我飞奔而来。 他快到我跟前时,勒住马缰,翻身下马,为我解开身上的绳索,问道:“芙儿,你没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