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一瞥,她也没在意,只看到温玉一身红色裙子,陈璨坐在她对面,两人好像聊得挺开心的。 低头就看到李劭忱发微信问:「吃晚饭了吗?」 她故意使坏,给李劭忱回微信:「正和你妈妈在一个餐厅。」 李劭忱像没看到似的,继续问:「你们吃的什么?」 她挑眉,「粤菜。」 李劭忱:「哦,那应该是真的,是她喜欢的菜。」 她搞不清楚他到底什么意思。就没回复。 文晴回来后,气赳赳的说:“这工作真的没法gān了。为了抢单子快打破脑子了。我收尾一下,你把策划书给我,让我研究一下新工作。” 冯豫年求之不得。 等她们买单的时候,看到温玉和陈璨还在一起。 她早知道陈璨喜欢李劭忱,从十几岁的时候就知道了。 要不然当时也不会那么刻薄的冒犯她。 出了门她就没时间理会这两人了。 文晴是个说话做事雷厉风行的人,婚庆公司的工作已经让她头疼欲裂。 虽然冯豫年这根橄榄枝并不可靠,但能让她得以喘息,她就丝毫都不犹豫就提了辞职。 转头就和冯豫年马不停蹄的开始准备新的工作。 这次的展季是国内设计师的一个专场,是国际杂志和国内行业排名第一的《zrea》杂志联合举办的。她们首先是要约见参展的主设计师,沟通每一位设计师的理念,然后才能配合做花艺展览。包括前期的宣传等等。 很琐碎而且也很难办,尤其她们对这个行业并不了解。幸亏叶cháo给配了个中间人。 她们两的分工很明确,沟通的部分由文晴负责,花卉部分由冯豫年负责。 第三天下午,她刚买好去昆明的机票,李劭忱的电话来的不巧,“明天早上有时间的话,我约了林越文。” 冯豫年正在收拾行李,皱眉说:“我明天要去云南。” 李劭忱沉默了几秒,问:“去研究花卉吗?” 冯豫年尽管朋友不多,但是还是不习惯和他这么聊天。 ”你不忙了吗?我看你们今年的股票可是一路绿。” 隐隐听到那边的笑声。 冯豫年也觉得自己幼稚了,那么大的重工集团,下属就有十几家子公司。传统的基建制造企业,做的是最不显眼的基建、制造的工作。 一个民族的基础工业。 这样一想,又觉得他的魄力等闲人不能比,从一个行业骤然退身,转身投入另一个行业。尽管是他姑姑领着他,但小李董的身影还是在财经新闻中时不时能看到的,财经点评对他多有赞誉。 等他不笑了,冯豫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能不能请我上去坐坐。” 冯豫年下意识看了眼窗外,二十几层根本就看不到马路上,她没好气说:“你上来吧。” 他是刚出差回来,母亲催了他几次,没想到姑姑听说温玉回来了,和他打电话说:“你忙你的吧,我和你妈妈很久没见了,我们聊聊。” 姑姑和妈妈早有嫌隙,既然母亲没多说,他只当做不知道。 冯豫年开了门,没想到李劭忱一身正装,他外套在车里,白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开着,袖子挽在手肘处,身姿挺拔,看着非常落拓潇洒。 不言不语的站在那里,浑身说不出的味道。他已经不是十几岁的时候,热烈蓬勃,浑身朝气了。带着成熟男人说不出的隐和欲。 她侧身让开,李劭忱的目光笼罩着她,但又并不显得直勾勾的看她。冯豫年转身往回走,他跟在身后。 沙发上放着冯豫年的衣服,他坐在旁边,冯豫年正在整理书,在要不要招待他还是简单聊几句之间犹豫。 静悄悄了片刻,他自己先问:“还恨我呢?这么大气性?” 冯豫年警告的看他一眼,不准他提从前。 李劭忱笑起来,撸了把gān净利落的短发,问:“你生气的时候比假笑的时候好看。” 冯豫年bào躁:“你究竟有什么事?” 李劭忱风轻云淡的说:“就是路过,顺道上来看看。” 冯豫年才不信他的鬼话,问:“林越文,现在全职在家吗?” 李劭忱:“她情况有些特殊,明天见了面再谈吧。” 冯豫年一听,当真不理会她了,盘腿坐在地上开始收拾箱子里的书。 李劭忱看着她头发随意的揽起来,看起来和从前一样。但是说不上来她哪里变了。 他现在拿她毫无办法,男女之间,需要情愿,才能有来有往。 他和她之间,他已经寻不到第二次处心积虑的机会了。 助理给他发消息,他借故问:“能不能用一下你的电脑?” 冯豫年其实是个很好说话的人,起身回卧室拿了笔记本出来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