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抱着那不停颤抖的身体，湛，多久不曾如此在自己的怀里哭泣了！在碧瑶的面前夜天湛所有的脆弱都不用掩藏。这样的夜天湛，碧瑶想好好的呵护，好好的拥在怀里。


    夜天湛离开碧瑶怀抱，看着碧瑶，眼里是绝望，是不解，为什么在小一射出那一箭的时候，眼中没有任何犹豫，为什么，自己的弟弟要如此对自己，就以为生在帝王家，就不该有手足之情。“碧瑶，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正？什么亦是邪？”夜天湛笑得无奈亦无力，“我曾那么的想与命运抗争，却终究逃不过‘命中注定’这四个字。”


    “湛。”碧瑶的心中升起强烈的不安。这样的夜天湛让自己心疼，却无力。


    “红色月亮升起，代表魔神将重现，我本无意颠覆王朝，可是我却不想死。”


    碧瑶第一次看不懂夜天湛眼里的那份陌生。


    夜天湛站起身，身体的周围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夜风吹乱了夜


    天湛额前的碎发，夜天湛慢慢解开包在胸前的纱布，胸前那刺目的口伤奇迹般一点一点愈合，齐肩的短发一点一点变长，原本褐色的眸子变得殷红。瞬间狂风大作，夜天湛傲立在崖边，俯视皇城。


    当夜天湛回过头，嘴角微微上扬，用那双殷红的眸子注视着碧瑶，碧瑶不禁的有些颤抖，夜天湛现在整个人让人敬畏的不敢与其对视。“倘若我化身为魔，你还愿不离不弃？”


    碧瑶所有的恐惧消失，笑着走到夜天湛身边，伸手与夜天湛十指相扣，“夜天湛是我心中永远的神，生死相随。”不是誓言，只是心中的那份坚定。无论是神，亦是魔。碧瑶永远跟随夜天湛，不离不弃。


    夜天湛瞒着碧瑶只身来到镜月池旁，伸手抚摸着曾经常倚靠的参天古树，心里莫名的有些心痛，曾经在这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却又好像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这里的景物依旧，可是却物是人非。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如果当初


    不离开这里，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自己依然是皇朝的大皇子，碧瑶依然是人人敬仰的神子，而小一应该依然会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难道逆天而行，真的就会落得如此下场？


    望着池中自己的倒影，殷红的双眸透着对一切的漠然，第一次看见解除封印的自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完美弧度。自己的命运，不论怎么抵抗，都逃不出命中注定。


    在池中夜天湛倒影的身旁，映出一身劲衣的小一。夜天湛一惊，又慢慢的释然，原来思念一个人可以到这个地步。现在的小一怎么会那么平静的出现在自己的身后，还是用那么温柔的目光注视着自己。那夜那冰冷的利箭刺穿胸膛时小一那冰冷的眼神，夜天湛就知道自己的小一已经不在了。


    “今晚的你，比那夜的你更美丽，更迷人。”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夜天湛的耳畔响起，夜天湛猛然回首，那殷红的双眸明显让后面的月有些惊吓。


    “可怕吗？”


    月摇摇头，


    “只是一时没适应过来。还有你的头发？”月不知道为什么用手抚上夜天湛散落在身后的青丝，那柔顺的触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可是在脑中却搜寻不到一丝的记忆。


    “为什么会来？是在等着我吗？”夜天湛提高了警惕，现在的小一已不是那个会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小一了。


    “只是对于那天的事有些耿耿于怀，要不是那天出手时，心里不明的犹豫一下，我想今天也不会在这里再遇见你吧！今天的你?????”月心里知道今天的夜天湛让人觉得深不可测，让人不禁生畏。要杀现在的夜天湛一定不会那么容易了的，这也是为什么站在夜天湛的身后却迟迟没有出手的原因。本能告诉自己，眼前的人是多么的危险。


    “难道那么想我死？”夜天湛看见月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机。


    月停下把玩夜天湛的青丝的手指，柔顺的发丝在月的指间滑落。


    “其实刚好相反。那夜的犹豫只是心里的不忍。不要问我为什么


    心里会不忍？我也不知道。”夜天湛本想问出口的问题硬生生的咽到肚子里，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仍忍不住问出口，“那你为什么要?????”


    “杀你。”没等夜天湛说完，月开口接到，“因为上天要我们注定敌对，你是魔神，而我是战神。正邪终两立。”


    “正邪？”夜天湛不削的挑着眉，殷红的眸子透着寒光，“你确定你是站在正义的一方？”正邪，夜天湛心中最不削的两个字，何为正？何又亦为邪？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剑拨弩张，刚才的谐和消失无踪。两个人四目相持良久，夜天湛突然叹了一口气，“也罢，我不想破坏今天你我之间的气氛。”说罢空气中突然扬起一股漩涡，夜天湛的身影在眼前慢慢的虚无，直到消失。


    望着消失殆尽的残影，月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刚才被那双殷红的双眸注视着，心里不禁犯寒，手心早已一片潮湿，蓦地撰起拳头。“下次再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