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西桐呆住。 实则是靳尧的语气很重,似乎隐忍着怒气。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生气了? 好不容易找到这个隐藏的山洞,要她怎么走? 况且,靳尧是因为她才陷进困境,又受了重伤,即使是最基本的道德底线,她也没办法抛下他。 她伸手去拉靳尧的手臂,问:“你怎么了?” 这一触碰,才惊觉靳尧的皮肤滚烫如火,她吓得慌忙缩回手。 靳尧抓住她的手,沉声说:“你听着,刚才那药有问题。大约……是那种药。我现在还有理智,你尽快离开。” 夏西桐彻底震住。 禁欲系的靳尧大哥,居然被人——喂、了、春、药! 刚才,夏西桐并没有把药吞下去。但毕竟药是入口而化,仍然有些少许药性进入了体内。 但好在,她的情况已经比靳尧要好太多。加上她毕竟是女孩,矜持之下自然能够隐忍。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世,夏西桐都没有经历过人事。但此时身体的异样,她却明白,再这样呆下去,他们二人迟早会出事。 毕竟,靳尧是标准的美男子,她也会情动的好不好。 夏西桐忍住心头乱窜的迷幻,尽量离靳尧远一些。 可是,太难受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药,竟然这么猛,让夏西桐的忍功几乎全破。 再看靳尧,脸越来越红,都涨成了紫色。夏西桐怀疑,如果继续忍下去,这位靳家大少爷,估计以后会变成废人一个。 突然,夏西桐眼尖地看到一条土色的蛇,朝洞里飞快地爬进来。紧接着,还有一条。 这蛇不大,可是吐出的蛇信子却很长,一看就是有剧毒。 她的心狂跳起来。 要说她这一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就怕蛇。 看着蛇朝她越来越靠近,她握住刀的手都有些发抖, 但想到现在他们已经在身限绝境,如果连心里的这点恐惧都不能战胜,那么以后又拿什么勇气,去面对乔楚背后那个强大的敌人? 手起刀落,一条蛇的头被她砍下来。 另一条蛇突然朝她的侧身飞窜过来,夏西桐的心跳停止了几秒钟,再要躲,已经来不及。 突然听到嘶的一声,仿佛空气破裂的声音,那条蛇也被割去脑袋,归西了。 靳尧把刀丢到一边,喘着气问她:“没事吧?” 夏西桐摇摇头。 靳尧的脚本就受伤,现在药力又发挥作用,他浑身无力,突然跌倒在地上。 夏西桐下意识去扶他。 他的手臂滚烫,状态很糟糕。 靳尧抓住她的手,眼睛定定地看着她,“我让你离我远一点,为什么不听话?” 夏西桐郁闷地想,我也想啊,可是这种情况怎么走?外面到处都是追捕的人。 更何况,我也被灌了药。 靳尧死死地抓住她的手,只觉得她的皮肤细腻光滑,根本不像男人粗糙的手。 他的眼睛里倒映着她过分漂亮的五观,疑惑地抬起另一只手,摸向她的脸,“西桐,你怎么,比女孩子还好看?” 他的手触碰到夏西桐的脸,把她最后的防线也击溃了。她恍恍惚惚地想,如果这样忍下不去,也不知道会不会憋坏身体? 横竖不过是睡一觉,更何况,这位靳大少长得这么俊美,她不亏。 仿佛是给了自己最佳的借口,夏西桐勾住靳尧的脖子,吻上他的嘴唇。 他的气息干净,完全不像其他男人那样,总是散出一股难闻的汗味。他的唇有些凉,在接触到她的唇那一刹那间,仿佛瞬间被点燃一般,火热起来。 靳尧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却抵不过心里深切的渴望。 他搂住夏西桐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夏西桐本 来就浑身发软,唇舌被强烈的男性气息纠缠,连脚背都酥麻起来。 她被他紧紧搂住,慢慢压在地上,强壮有力的手臂撑在她的身侧。 靳尧居高临下地打量她,然后慢慢解开她的衣物。当他进入那一刻,脸上似乎有片刻的迷茫,但随即是疯狂的渴望和索取。 也不知道纠缠了多久,俩人都累到昏睡过去。 疼! 夏西桐在一阵阵的疼痛中惊醒。 当发现自己和靳尧光果着身体纠|缠在一起,她吃了一惊,不等她想明白自己发生什么了,那处针扎的疼痛感继续袭击着她的神经。 她已经太熟悉这种疼痛感,所以眼睛平淡无波的,默默地忍受着这种疼痛。 当疼痛过去后,她慢慢穿好衣服,然后替沉沉昏睡中的靳尧也穿好衣服。 看着他过分完美的面容,夏西桐心中又复杂又甜蜜。 无论前世今生,这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呢! 但愿靳尧,不会记得太多细节。 她低头亲了亲靳尧的额头,在心底说,对不起。 大仇未报,她无心儿女私情。 靳尧也是在一片头痛中醒过来,看到坐在不远处的夏西桐,他有片刻的迷惑。 夏西桐的眼睛紧闭着,大约是睡着了。长而弯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配合着她白皙的脸庞,还有小巧精神的鼻子,竟有几分惊心动魄的美感。 靳尧努力地回忆刚刚所发生的事情,却发现无论如何都不记得细节。他和西桐都被灌了药,难道他们两个…… 简直要疯了。 可是,那种共赴云|雨的感觉这么真实。根本不像是做梦…… 靳尧阻止自己再想下去。 慢慢靠近夏西桐,他看着她细腻得如同初生婴儿一般的皮肤。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只觉得触觉细滑,没有丝毫粗糙感。 目光移到她的双唇,薄薄的 两片,似乎还有某种可疑的印记。 靳尧口干舌躁,疑心那种药的药力还没有过,连忙把手缩回来。 可是为了证实自己心里的猜测,他把手伸到夏西桐的衣领下,正要查看一下脖子下面的痕迹,夏西桐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睛清澈幽深,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老师,你想干什么?” 靳尧一下缩回手,面对她深黑的眸子,竟生出了几分心虚。 简直是该死,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现在他们同时被困,应该想办法脱身,而不是想这些不着边际的曖昧之情。 没过多久,有凌|乱的脚步响起,由远而近。 靳尧浑身的肌肉紧崩,下意识地把夏西桐拉到身后,安抚她,“有我在,别怕。” 夏西桐抬头,看着他英俊凌厉的侧脸轮廓,心里百转千回。 她悄悄地回握他的手,低声说:“我相信你。”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却是一群高大威猛的**警|察。 看到靳尧二人的狼狈,为首的警官关切地问:“你们还好吗?” 靳尧用流利的英文回应他们。 之后,有人安排他们去医院检查身体,确定无大碍,又带去警局录口供。 回到酒店后,夏西桐把靳尧挡在房门口:“老师,您还是自己订一个房间吧。我不习惯和别人睡一个房间。” 没等靳尧回答,她就把门关上了。 靳尧反应了一下,脸有些黑。 我是“别人”吗?都经历过两次生死了,连个“自己人”都赚不到,真是亏。 其实助理早就替他订好房间,只是他想到夏西桐那蹭床睡而已。 他总得夏西桐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和她在一起,好试探她。 晚上躺在陌生的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荒山洞里,做的那场春|梦太真实了。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对夏西桐做了不好的事情。 可是这种事情很羞耻,他又不可能当着她的面去问。万一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他这样问,岂不是会吓到学生? 他在心里默念为人师表几百遍,最终迷迷糊糊地入睡。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助理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一见他出来,马上恭敬地说:“靳少,夏西桐已经乘坐回国的航班了。” 靳尧听了,心里竟然不是滋味,表面却冷淡地问:“一个人?” “不,和她一起去的,还有一男一女。”助理详尽地回答:“大约是靳荆川兄妹。” “知道了。”靳尧让助理去订下一班机票,之后让他出去了。 夏西桐一回国,就忙着想办法让靳荆川兄妹俩在靳荆宏的公司露面,让公司的几位大佬知道他们的存在。而后,又让夏文涛去散发一些小道消息,无非就是靳荆宏逼迫弟弟妹妹离乡背景,想独占父亲留下的财产云云…… 这些个大佬,其实根本就不想让上靳荆宏接管公司。此时得知这个消息,自然会内部起哄。只要能分化靳荆宏的权利,那一对毛没长齐的兄妹,大佬们不放在眼里…… 夏西桐为靳荆川他们造势成功,心里十分欢喜。 这些天她一直帮着他们在媒体镜头频频露面,只为等有一天他们回公司时,公司那些人都有了心理准备,就不会太抗拒。 至于那份遗嘱,她还是乔楚的时候见过,总有办法弄到手。 这天早上,夏西桐约了苏朗,心情很好地出门。不料半路被靳尧截了道,等夏西桐把车停稳,他一言不发,拉开车门就坐进去。 毕竟发生过那样的事,夏西桐看到靳尧有些不自然,笑道打招呼:“老师,您找我?” 靳尧靠近夏西桐身边,冷冷地问:“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