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路,估计二十分钟到家,”他说着,忽然停顿一下,“我没再吃过别的蛋糕了。” 他想了一路,觉得有必要强调一下。 易佳夕笑得不行。 由着她笑了一阵,梁霁辰的声音忽然压低,“你刚才亲我了。” “是啊,亲你了,高兴吗?” 他不说话,只低沉地笑了声,呼吸声引发细微的电流,麻了心脏。 傻不傻,这都不好意思说。 “亲脸就高兴成这样,”易佳夕靠在衣帽间的墙壁上,手指无意识地绕着一方丝巾,缓缓开口,“那我要是亲别的地方,你怎么办呀……” 对面的呼吸陡然加重。 易佳夕的手机突然进来另一通电话。 她看了一眼,是连绍打来的。 犹豫了一下,易佳夕对电话里说,“我有个电话要接,得挂了。” 梁霁辰看了眼时间,已过凌晨时分。 棠芯城城整理: 梁老师又不行了。 晚点还有一更,大概是六点或九点,看我手速了,是不是更爱我了? 感谢泺泺泺泺子的地雷x1,何为之灌溉的营养液~ “好。”梁霁辰没有问她是谁打来的。 二十分钟后。 易佳夕穿着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出现在小区门口, 没有打伞, 她把羽绒服上的帽子扯到头上戴着,慢步在薄薄一层雪地上行走。 路边停着一辆黑色suv, 确认后, 易佳夕走过去拉开副驾车门。 帽子上一圈大毛领几乎盖住易佳夕上半张脸,她又是低着头, 连绍第一眼只看见她白皙小巧的下巴尖。 “易佳夕?”连绍有些不太确定。 和易佳夕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他高一的时候,那时候易佳夕脸上带些婴儿肥, 下颌线比较圆润, 那时候她整天嚷嚷着要减肥。 现在瘦得下巴尖尖的,真和照片上看到的差不多。 易佳夕把帽子摘下来,她冲连绍笑笑,“不是我还会是谁?” “可能是我的私生半夜跟踪我。”连绍开玩笑, 试图缓解一下气氛, 易佳夕却只是敷衍地牵了牵嘴角。 她帽子上的毛领被雪濡湿,连绍把抽纸递给她, “怎么出来也不打伞。” 易佳夕用纸简单擦了擦毛领, 说, “懒得拿伞。” 连绍想起来她一贯的毛病, 无奈地笑, “还是跟以前一样……” 没有回应,也没有附和,空气中短暂的静默几秒,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只有无话可说的人才会总提从前。 两人相视无言, 还是易佳夕先打破沉默,“出发吧。” 雪地里,车辆行驶时持续发出沉闷的声响,连绍驾车离开滨江丽屿。 后面有辆黑色轿车不动声色地缓缓跟上。 无人察觉。 一路途径滨江路,进过江隧道,来到城西略微偏僻的一处街道停下。 昏惨惨的路灯照着雪地,那里站着一个带毛线帽戴口罩的男人,连绍打开双闪,那人慢慢走近,拉开后座坐了进来,带进一阵寒气。 是刘春明。 易佳夕有些困,但还是强打精神。 她刚才在家里卸了妆,脸上干净,她拿手搓了搓脸,让自己保持清醒。 “这大雪天的,辛苦你们跑一趟。”刘春明脸上没什么表情,显得有些严肃。 易佳夕问,“我无所谓,为什么把他也牵扯进来?” 她看了眼坐在旁边的连绍。 这话让连绍不太舒服,好像被排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