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笨而已。 此刻,梁霜影看起来就像费劲了力气,才能蹙了眉,“你爽完了就开始居高临下,就开始欺负我了是吗?” 他的笑意骤然褪去,她懂得示弱了。 就像可以预见她在其他男人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温冬逸还是疼惜地轻抚她的脸,声音却阴厉,“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才让你以为我很有同情心?” 梁霜影回呛,“好在哪?” 她硬生生扯出了一些苦笑,“你告诉我,你对我好在哪儿了。” “高兴了就出现,不高兴了连影子都找不到,我最宝贵的时间,都是在等着下一次冲你摇尾巴,这是你对我的好?” 他认为自己是她的救世主,以怜爱的姿态,在她没闻过石榴花的时候,直接掰开熟透的果实让她吃,还要打破她的幻想,告诉她石榴花是无香的。既然她接受了真相,就不能放过谋杀她这份青涩的男人。 “温冬逸……”她缓缓摇头,“我不要当你的宠物。” “我要你这个人。” 梁霜影从来称不上豁达,小女生喜欢东西,她都喜欢,不过是没有必须要得到的想法,所以看上去孤傲清高。如今,膨胀的欲/望,将她打回原形,不管对与错,只想要他。 温冬逸怔着看了她有几秒的时间,冷静的起身,扣上皮带,走向了酒柜。 她的手肘往后撑着,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他熟练且急躁的开了瓶酒。也许,金色的威士忌料不到,自己有日会被当做廉价的啤酒,失去了品赏的价值,灌进某个男人的口中。 温冬逸抬眸,琳琅的酒柜之中,是镜子,是沙发那儿的女孩。一件件捡起散落的衣服,沉默的穿上,她的身躯,比那些他名字都记不清的女人,都要瘦弱。可是,他知道自己给了她最多的善意,多到一点一点消磨他的底线,让他错以为,一切还在自己能够轻松应付的范围之内,但—— 这小姑娘是个危险品,别招她别碰她。没人这么提醒他。 下一秒,他将酒杯狠狠甩向地上,迸裂的瞬间,吓得梁霜影闭紧眼睛,玻璃渣子甚至飞到了沙发那头的地毯里。 然后,温冬逸换上了招她烦的笑容,对她说着,“晚安。” 感谢酒店的门,不会随他的脾气那般,暴戾的关上。 梁霜影靠向沙发里,竭力地深呼吸,因为暖气似乎要把氧气烘干了。然而吸进肺里的,都是酒的味道。挪动了脚,她下意识地低头,是鞋底踩到一小块玻璃,抬头,又发现了他留下的外套。 ☆、c25 走向玄关开了门,又匆匆回了卧室,身后多了一个男人跟着她。从落地窗扑进来的光线,让他眯起了眼睛,环视了一圈客厅,在卧室的电视柜上,发现了裹成一团的,他的外套。 温冬逸不觉有异,一把抓了起来,顿时,里面掉落出一堆的玻璃渣,稀里哗啦的砸在实木柜上。他一时有些茫然的,拎着自己的大衣,而它似乎还散发着一股酸味。 仿佛可见那天晚上,他离开之后,这件外套的悲惨境遇。先沦为抹布擦了地上的酒,又化身垃圾袋,将那些碎片渣子整整包了两天。 梁霜影抱着洗漱用品从浴室出来,瞥了一眼他的表情,“心疼?”下手之前,她打量过这件大衣,晓得肯定是衣边里镶金的价格,才实施了简单粗暴的小报复。 她轻描淡写的接着说,“洗洗不就得了。” 几乎同时,那件外套被厌弃地扔到一边。 梁霜影半跪在窗户下,整理着行李。这个城市早上的日光亮且乏味,她穿着棕绿的高领毛衣,上面浮着细细的纤维,她低着眼眸,满脸皆是杏花的白,藏青的头绳,扎着她弯弯的长发。 温冬逸往床上一坐,翘着腿,见她把东西搬出来搬进去,除了自己带来的行李,还多了几样纪念品和特产,最后无计可施的皱了眉头。他出声问,“装不下?” 约摸过了十分钟,酒店员工送来了一只商务款的拉杆箱,将她整个人塞进去都有余的容量,这下的问题是,要带着两个箱子,未免太累赘。还没来得及苦恼,他站在一旁说,把你的那个箱子留下,回头给你寄回家。 梁霜影没点头回答,默默地把自己行李搬了个家,只是规整得差不多了,冷不丁地问他,“你会不会觉得,我以前把话说的太决绝,太狠了?” 虽然收拾的动作慢了下来,她却一直没停顿,等不到回应,想他大概疑惑,又平静的补上了句,“那我收回……” 至此,温冬逸仍是听不明白,她自说自话里的意思,直到—— 她转过头来,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