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汤皖如此急迫,话痨女学生连忙道: “朱教书前几天去鲁省了,听说那里出土了不少文物!” “嘶......” 汤皖倒吸了一口气,脸上也是愁云惨淡,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老朱看来是一时半会没法回来,于是在心里止不住的思量,那么自己应该找谁呢? 突然间,脑海里灵光一闪,北大校长肯定知道其中事情原委,但又立刻被否认,人家凭什么帮你呢?更何况之前还拒绝了来北大演讲的邀请,于情于理,都有不帮的理由。 可此刻自己又能怎么办呢?迅哥儿和钱玄还在里面,多待一天就多一天的风险,正在这个紧要的关头,也由不得自己的面子,于是做下决定,前去试探一番。 停止了思考,便又开口问道: “这位同学,你知道校长办公室在哪儿么?” 话痨女学生一直在盯着看,凭着这么些天多方的打探与汤皖有关的信息,虽然心里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毕竟帮不上忙,听见要去找校长,心里顿觉得是个不错的注意,便立刻起身带路。 不一会,便到了一处独立的院子前,说道: “里面最左边的是胡校长办公室!” 汤皖低头回礼,便头也不抬的跨进院子,直奔校长办公室,厚着脸皮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一头特显精神的短发,一身淡蓝色长衫颇显随和,看到来者是汤皖,惊讶道: “皖之先生,怎会来此?” 边说着,摆动着手臂,邀请入内,汤皖低头敬礼后随之入内,坐在一个会客沙发之上。房间不大,但充满了书墨之乡,靠墙是一排书柜,上面不少书都书签做了标记露在外面,虽不豪华但却书卷气十足。 胡校长一边沏茶倒水,一边问道: “皖之先生来此,有何贵干啊?” 汤皖接过刚续满水的茶杯,轻轻放在桌子上,这才顶着尴尬道: “冒昧来访,还请见谅,之所以前来,是想向胡校长咨询一些事情,不知方便与否?” 胡校长端起茶杯,吹散热气,轻抿一口,随即笑道: “先生不必如此,如可言之必与之说!” 汤皖提着的心,稍微松了一点,接着说道: “不知胡校长可曾听闻我的两位至交好友。” 听到此处,胡校长已然明白汤皖前来所为之何事,前几天钱玄和迅哥儿连带着好几位被请去喝茶的事,传的沸沸扬扬,谁人不知。 心里思前想后一番,稍作片刻便问道: “先生今日前来,可是前来询问两位好友所犯之事?” 见胡校长话已挑面,汤皖便不在作掩饰,急着说道: “论战结束后,突遇急事,往返徽州一趟,于昨日夜间刚回,便闻此事,一时情急之下,便念及与校长一面之缘,特来此询问!” 胡校长见汤皖如此心急,拍了拍手臂安慰,笑了笑道: “先生不必如此着急,你两位好友所犯之事,我已然明了,尚留有可操作之余地。” 汤皖整个悬着的心瞬间落下,长吐一口气,道: “胡校长见笑了!” “诶...怎会有见笑之言?先生担心好友之安全,实乃赤诚之心,令人钦佩!” 眼见钱玄和迅哥儿出来有望,汤皖自然得身心轻松下来,脸色回归正常,寒暄道: “过谦了!无法帮助,只能作病急乱投医之举。” “这可不是病急乱投医之举,此乃一击必中之举!” “哈哈哈哈.....” 茶至过半,便听闻胡校长便续水,便说道: “当日先生与辜教授之论,我于人群中,目睹全场。先生之高见,之远见实在令在下折服,故才托逷先先生递送邀约,想先生于北大行公开演讲。” 汤皖连连解释道: “当时实在无法脱身,还请见谅!” 哪知胡校长竟然站起身来,再次郑重说道: “今日再次与先生邀约,还请先生择日演讲于北大,好让我校师生一领先生之风采!” 眼见有求于人家,更何况礼仪到位,态度谦逊,实在无法拒绝,便还礼道: “皖之自当尽力!” 便又听见胡校长说道: “皖之高才,居于家中实在可惜,可否于北大任一职位,也好一施才华!” 若只是一场演讲,倒不必有后顾之忧,但若是北大任职,怕是不妥,汤皖对于自己的定位非常明确,常有自知之明,不敢坐超出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 只怕长此以往与北大骄子接触下去,恐生事端,但这临时邀约又不能立马拒绝,毕竟有求于人,只得委婉道: “胡校长之好意,皖之已然知晓,但北大任职实属事大,一时无法决定,容我在三思量,稍作回复!” 看到汤皖一时为难,胡校长言辞恳切道: “先生不必纠结,一切随先生之意愿,即使先生断然拒绝,鄙人也会竭尽全力去救先生之好友,定不会因为此事叫先生为难!” 汤皖真当汗颜,自己心思实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更为胡校长之人品折服,当即答道: “皖之定会好好思量,无论与否,皆亲自前来告知!” 或许是看到了汤皖的心急,待半杯茶过后,胡校长起身说道: “还请皖之先生与我一同前往!” 汤皖顿时心花怒放,恭敬道: “劳烦胡校长了!” 当胡校长和汤皖一前一后走出院子时,竟发现那个话痨女学生还在等待,看着胡校长疑问的眼神,汤皖只好上前道: “你还没走啊?” 话痨女学生见此刻汤皖面色好了些许,大概是事情已有转机,也是松了口气,边开玩笑道: “皖之先生不熟悉北大,怕你迷路!” 汤皖虽一时尴尬,但想来好歹承了情,于情于理当表示谢意,道: “今日之帮助,不胜感激!” 话痨女学生很是受用,于是客气道: “不用客气,小事一桩,能帮到先生就好!” 见这边胡校长在等待,汤皖也不想在逗留浪费时间,道: “还有急事需办理,来日再叙!” 说完转身欲走,哪知却被话痨女学生叫住,问道: “先生不知我姓名,来日如何在叙?” “哈哈哈哈......” 旁边等待的胡校长听着两人对话,一时没忍住,竟笑出了声,连忙向前走去,佯装不甚听见。 汤皖又尴尬了,忙问道: “还请告知芳名?” 话痨女学生得意道: “烦请皖之先生记住,小女子叫李湘灵!” 微微点头,表示已经记住后,汤皖赶紧赶上前面慢走的胡校长,连连致歉,哪知胡校长却笑着问道: “皖之先生至今婚娶与否?” 汤皖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出于本能答道: “尚未婚娶!” 哪知胡校长笑的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