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láng狗拒绝jiāo流,池晚也不介意,目光流转,提着裙摆走开了。 季修远撩起眼,瞥着她的背影。 有风拂过,墨绿色的真丝裙摆轻扬,如柔软的水,贴着她的肌肤,曲线毕露。 慵懒的大卷垂到腰际,随着她优雅的步伐,在身后轻dàng。 美是挺美的,就是看起来病的不轻。 他看了看头顶的天色,摸出兜里的手机,按下侧边开关键。 滚下来的时候撞到了石头,屏幕碎成了蜘蛛网,勉qiáng剩了点电量,发不出信号。 两小时后,黑暗彻底笼罩了这方僻静的角落。 夜鸦鸣叫,温度逐渐降低,季修远发着烧,脑袋昏昏沉沉,口渴得厉害。 他坐在地上,靠着树快要睡着时,闻到了一阵清雅的香味。 睁开眼,池晚清晰的脸近在咫尺,眼尾微微上挑,一身丝裙,像志怪话本里专吸食男性jīng气的艳鬼。 季修远喉结动了动,哑声说:“吓我?” “我是来救你的。”池晚蹲在他面前,莹白的手指刮了一下少年的下巴,“叫我一声姐姐,我就帮你。” 季修远短促笑了声,脾气挺傲,懒散靠着树,“我宁愿死,也不会叫你姐姐。” 池晚的眼神依旧温柔,在他受伤的左腿上流连一阵,撩起裤腿。 “想gān嘛——”季修远条件反she曲起左腿,嘶了一声,疼得弓起了背,额发划过眉眼。 池晚按住他的肩,妩媚地望着他的眼,嗓音婉转:“你呀。” “……我操。” 季修远是个落拓不羁的小霸王,荤话没少讲,逗过不少小姑娘,被池晚这么一调戏,直愣愣地忘了反应。 光线昏暗,他耳软骨有点烫,不太明显。 按在他肩头的手抬起,在他头顶上揉了揉,哄小孩似的。 【倒计时:03:30:00】 季修远面色yīn沉,眼睛染着红血丝,低声问她:“真把我当你弟弟了?” “嘴还挺犟,你比我小,可不就是弟弟么。”池晚站了起来,抱着胳膊,摸了摸冰凉的手臂。 她穿得少,山上不比市里,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季修远撑起一条腿,扶着树gān缓缓站直身子。 他个子高大,眉眼带着少年的风神清绝,鼻梁挺直,睫毛长,眸底雾气氤氲,标准的一张校草脸。 看她冷得发抖,季修远脱下外面的黑夹克,不耐烦地扔给她。 只剩里面的白色短袖,卷一条裤腿,摇摇晃晃往前走。 外套还带着少年的体温,池晚两手拿着,扬了下眉:“嘴硬心软。” “别走了,前面是死路。”池晚趿拉着拖鞋,几步跟上,把衣服递给他,“还是你穿吧,骚得这么厉害。” 季修远头一偏,看她,眉骨下方的眼睛藏在yīn影里:“说什么?” “那个烧,发烧。”池晚咬住了唇。 季修远看一眼外套,舌尖顶了顶腮,似嘲非讽地轻笑了声:“发音不怎么标准啊,女士,要不要我教你?” 少年态度恶劣,池晚昂着脸,全不在意他的挑衅,笑靥如花:“好呀,你想怎么教我?” 季修远抿了抿唇,忽然就笑不出来了。 怎么正经说个话,都像打情骂俏,让她解读出另一种意思。 没走多远,前面果然是死路。 季修远拖着一条腿,额发垂落下来,眼睛半睁半闭,薄唇颜色发淡,呼吸渐渐粗重。 他一下站不稳,身体灌了铅似的,往前一栽,却压到了瘦薄的肩膀。 池晚架住他的胳膊,让他靠在自己肩上:“记得谢我。” 季修远垂着头,手臂横挡在她身前。 意识逐渐模糊,薄薄的腹肌压在她背上,连带着她往前摔。 …… 再次清醒时,是在一个gān燥的石dòng里。 季修远靠在石壁上,受伤的腿用一根木棍固定,T恤下摆做绷带,给他系了个丑丑的蝴蝶结。 娘得要死。 盯着那蝴蝶结看了一会儿,季修远低下头,想抽根烟缓解疼痛,一摸裤子,没找着打火机。 dòng内火光摇曳,池晚用外面的枯叶树枝生了堆火,手里还拿着几串烤肉,重新热了一下。 季修远伸直一条腿,头一转,看向池晚:“谁让你摸我裤子?” “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已经烧傻了,面对救命恩人不说声谢谢,反而指责我。”火堆旁的池晚回过头来,侧脸明暗闪烁,“真是东郭先生与láng。” láng弟弟噎了会儿,侧身靠着石壁,嘴角gān巴巴咬着烟,神情恹恹没说话。 【倒计时:00:03:00】 马上到午夜12点,虽然做好了任务失败的准备,但最后3分钟,池晚还想再抢救一下。 季修远闻到一阵诱人的肉香气,半睁开眼。 池晚递来一把香喷喷的烤串:“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