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反派恃宠生娇

下本开《公子藏媚(重生)》,心机女主vs腹黑公子,专栏求预收呀~————————————————宋缈缈怀疑自己拿错了剧本。明明系统说反派是个阴戾偏执,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可宋缈缈看着眼前这个被毒打灌药的少年,再看发号施令的自己……她才是那个冷酷无情、...

74、终章
    馆砚摸着昏黄的石壁一级级往上, 手脚的锁链已被解下,步伐却愈显沉重,如同胸腔里跃动的心脏, 每一下都砸得又急又响。

    那个人绝不会再让他活在阳光之下,能下令放他出来的, 只有……

    骤然的光亮让馆砚眯了眯眼, 前方便是水牢出口。馆砚深吸口气,放缓了脚步,感受到阳光一寸一寸照在身上,门外那道身影也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很多年后, 馆砚依旧记得那一幕,就像是灰白记忆中的那人霎时变得色彩鲜明,连周围的花木都鲜活起来。

    木槿花下的那人回过身来, 神色平静:“你自由了。”

    自由二字对他来说本是奢望, 从一开始留在她身边就是别有用心。若能重来一次……

    “我还能留下吗?”

    “不能。”

    宋缈缈拒绝得干脆:“并非我对你还心有芥蒂,只是你留下, 他会不高兴。”

    不想让笋笋不高兴,仅此而已。

    沧脩竹眸中微闪,意外过后, 嘴角便轻轻扬起。

    阳光依旧灼烈,刺得双目发涩,馆砚却忍不住笑了笑。

    他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即便重头来过,他也不会是那个站在她身边的人。

    既然如此,别无他求。

    惟愿她此生无灾无难,百岁长安。

    ·

    九月九, 重阳秋。

    时人登高祭祖遍插茱萸,缥缈楼外却是一片肃杀。

    平头百姓无人敢不知死活地跑到这个山头,生怕祖宗没祭成,自己就先去见了祖宗。

    来此的,必是江湖中人,且不是寻常江湖人。就比如眼下这位身着紫袍玉带的男子,眉角锋利凤眸潋滟,浑身透着股冷然绝世的味道,偏偏腕间还绕了慈悲佛串,指尖一颗颗地捻,甚是虔诚的模样。

    他带的人不多,但每一个都如同出鞘刀剑,静得悄无声息,却又时时刻刻绷紧着弦,好像随时都能叫人血溅三尺。

    绵延石阶自上而下奔来两队黑衣红袍的护卫,以石碑为界驻守两侧。商榷抬眸,果见那石阶尽头缓步行来一人,素衣添墨竹,清俊似书生。

    缥缈楼楼主与往生门门主的会面,传至江湖必叫人揣测出一场血雨腥风,然眼下,沧脩竹只道:“商门主,请。”

    好似商榷是来喝茶下棋的。

    宋缈缈的确摆了盘棋出来,只是没煮茶,改而烫了壶西秦的蜀雕梨。这酒还是商榷当年留的,孙复没舍得喝,被宋缈缈给劫了胡。

    商榷进门的时候,便见宋缈缈歪在老爷椅上,红底金线的枫叶裙摆铺了一地,指间扣了颗黑白棋随意在棋盘上敲了敲:“坐。”

    商榷脚步一顿,凤眸中霎起波澜,不等宋缈缈抬头,商榷已然飞身而至,未绕佛串的那只手按上了宋缈缈的脑袋。

    宋缈缈:……大哥你撸猫呢?

    商榷却是勾了凤眸,轻笑出声。宋缈缈看得怔了怔,然下一秒,他便又变了脸,紫袍一挥,黑白棋子顿如落石流星,叫宋缈缈避无可避。

    霸道掌风在半空将棋子尽数截下,眨眼间化作齑粉扬扬而下。

    沧脩竹的眉眼蕴了杀气,宋缈缈忙扯了他的袖摆:“他没想杀我。”

    若是真想杀她,方才那般近的距离,以宋缈缈现在的功力压根没有还手的余地。商榷一招,不过是同往年一般,每每见到她,便要考校她的功夫。

    只是不知是已然相信她就是宋缈缈,还是存心试探。

    酒已烫热,宋缈缈上前倒了两盏,自己执了一盏敬于额前。因为系统的缘故,那声师父宋缈缈叫不出口,但她此刻行的,是正正经经的敬师礼。

    “有件事想请你成全。”宋缈缈回眸看了眼沧脩竹,弯唇一笑,“我们即将大婚,想请你做个证婚人。”

    “以缥缈楼楼主的身份。”

    早在两年前,宋缈缈便想将缥缈楼楼主的位子让给商榷。后来生了变故,笋笋为了留住她的尸身接管了缥缈楼,这才与商榷闹得不死不休。

    如今诸事皆定,她便只想与笋笋江湖逍遥,是非恩怨再不能成彼此羁绊。

    宋缈缈此言一出,沧脩竹眸中的杀意顿时一滞,难得透出几分少年人的呆滞茫然。商榷也是明显一怔,厅中静默良久,才有一点佛珠碰撞的碎音。

    商榷接了宋缈缈的酒盏,当着二人的面一饮而尽,一双凤眸因着酒气更添几分潋滟。

    宋缈缈听他道了一声:“好。”

    宋缈缈拉着沧脩竹的手慢慢地走,出了议事厅老远,沧脩竹才顿了步子,握着宋缈缈的手更紧几分:“缈缈方才,是说要嫁我?”

    “是呀。”宋缈缈笑,她亲口说的要对他负责,如今可还欠着他一场盛世婚礼。

    “脩竹郎君,你可愿成为眼前之人的夫君,陪她踏遍江湖尘路,领略不世风光?”

    沧脩竹眸中的深色像是要溢了出来,俯身碰了碰宋缈缈的鼻尖:“吾求之不得。”

    宋缈缈眉眼俱笑,她发现笋笋方才骤然增长的黑化值已尽数回落,变得分外乖巧。

    原来,无论是两年前还是现在,她的陪伴才是消除黑化值的唯一途径。

    既然如此,就让她年年岁岁与他相伴,用余生时光来点滴消磨,直至生命尽头。

    宋缈缈琢磨:“还有好些东西没有置办,下月怕是赶不及,再晚个把月要有些冷了,不若等开春的时候……”

    沧脩竹抿了抿唇,忽而将宋缈缈打横抱起,足尖一点跃下百级长阶。

    宋缈缈微微一愣:“这是做什么?”

    “我们这就下山,把该置办的都置办了。”沧脩竹宛若乘风,声音散在风中熏人欲醉,“缈缈,我等不及了。”

    宋缈缈笑着埋首在笋笋胸前,红衣迎风,宛若天边云霞。

    ·

    “后来呢后来呢?”

    一群小学童围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男孩叽叽喳喳,那男孩生就一副鬼灵精样,头戴毡帽斜跨布包,胸前荡了枚鱼身铜钱。此时把腰一叉,面上显出几分得意:“你们把下学的作业替我写了,我就告诉你们。”

    “钱小满,你莫不是在吹牛吧?”

    钱小满龇牙:“谁吹牛了?当年前楼主成婚的时候还请我爹娘去了呢,我爹亲眼瞧见的。”

    “就算那样,也是你爹瞧见的,又不是你瞧见的。”

    “我当时就在我娘肚子里,可不也算是瞧见了么!”

    小学童们嘻嘻笑开,冷不丁有人喊了一声:“夫子来了!”方才还一起耍玩的学童顿时鸟作群散,留钱小满一个默默跃下方桌,被走近的夫子逮个正着。

    钱小满刚把手伸进布袋,便被夫子一戒尺抽了回去,只能耷拉了脑袋乖乖认错,末了还不忘夸夫子眼疾手快。

    “夫子真的不会武吗,我看夫子这身手比我爹都好……”钱小满咕哝,没注意眼前的夫子神情微微一滞。

    钱小满在夫子那里领了罚,临走前却又被叫住,骇得他一激灵:“夫子不会还要请我爹过来吧!夫子?林夫子?”

    夫子似是出了神,听他喊了两声才重新看过来。

    “你方才说的那个故事,可还有后续?”

    原来夫子也好奇他的故事,钱小满有些得意,又不敢在夫子面前表现太过,便故意绷着脸老老实实道:“其实也没什么了,听我爹说,那两个传奇人物成婚之后便云游四海,做了很多好事,是两个了不起的大侠。”

    侠?

    侠者以手中刀剑,锄强扶弱无愧天地。

    林朔英怔怔看着自己的手,他久不握剑,竟连这侠之一字最基本的初心也忘了。倒是他们二人,相扶相守行侠仗�,真正活成了以往的他最希望活成的模样。

    钱小满归家晚了,毫不意外又被亲娘抽了一通,他那老子爹捧着刚研制出来的机关宝贝说着风凉话:“小满啊,看把你娘气的,小心她一怒之下不带你去天镜派观礼。”

    钱小满顿时老实了,他记得他爹说过,天镜派掌门与前楼主私交甚笃,她的婚礼……说不定他们二位也会参加!

    十年期满,天镜派重出江湖,头一份请帖便是喜帖。

    掌门慕容净与芳涯夫人之子元枫喜结连理,广邀江湖众人。各门派大多在开春得的消息,但也有几个尤为特殊的,年前便已知晓。

    “慕容姐姐曾言十年不问江湖之事,一晃眼也已期满。”

    “天镜派仍是五大门派之一,虽说如今的五大门派早已不如从前,江湖新秀层出,但无论新人旧人,只怕也都想借着此次机会探探天镜派的底。”

    宋缈缈笑了笑:“这样也好。”

    宋缈缈是由衷高兴,既是因为天镜派的新局面,更因为慕容净与元枫二人十年相守,终换得云开月明。

    大婚那日,天镜派的热闹还是超出了众人想象。

    大大小小的门派几乎来了个全,天镜派弟子不慌不忙礼数周全,除了近几年兴起的几个门派,大多人都发现天镜派中人皆未戴面纱,一应女弟子似乎都跳出了那些怪异腐朽的规矩。

    很是叫人意外。

    如此一来,人群中有道戴着围笠的身影便格外惹眼,她同身侧的男子一道,像是一对新婚夫妻。说是新婚,是观二人背影年岁似都不大,虽未见容貌,但二人气质卓然叫人过目难忘。

    再看那穿青竹长衫的男子一路执着女子的手往前,这般黏糊劲儿,可不正是对新婚小夫妻么!

    那二人呈上喜帖,接待的天镜派弟子看了帖子面露喜色,竟是恭恭敬敬对二人一礼,亲自迎到二门内才折身出来。有好奇的多望了几眼,瞧到男子侧颜,竟觉得颇有几分熟悉,再一思量,心下已是震惊不已。

    宾客落座,新人上前。

    正是落英时节,漫山缤纷,衬得新人红嫁如火如荼。

    天镜派弟子手执长剑,在新人跨过的每一步都留下一道剑气。满庭落英被剑气所挟,在庭中拼出双喜字,众弟子跪地齐声:“恭贺掌门大喜。”

    是天镜合。

    不少人已齐刷刷变了脸色,即便萧念水逝世十年,他们也不会忘记她曾经的剑法。更遑论,方才那套剑法已是青出于蓝。

    慕容净和元枫大喜之日,天镜派以这般强势姿态告知众人,闭门十年,天镜派更甚从前,江湖无人可欺。

    拜完天地后,慕容净和元枫同时侧身,对着不远处的二人郑重一拜,以谢相助之恩。

    众人侧目望去时,那二人已不见踪影,只余满树落英。

    宋缈缈摘了围笠,采了枝头一朵花。当年她与笋笋大婚,天镜派尤未出山,慕容净同元枫不能前来观礼,但大婚前夕还是托人送来一应贺礼及鸳鸯红盖,那红盖上的针线是慕容净亲手。

    宋缈缈绣工不成,便只能在其他事上下功夫。

    当年的天镜合秘籍分为上下两册,下册虽在元枫手中却也是残卷。宋缈缈借缥缈楼的情报网寻觅多年,方将残卷补全送到天镜派,天镜派以此重出江湖,也算是了了慕容净的心愿。

    “等等!”

    宋缈缈回头,见是一七八岁的男孩叫住他们,似是跑得急了,头上的毡帽都歪到了一边。

    “你们……你们就是传说中的神仙大侠么?”

    宋缈缈微微一愣,钱小满见人未出声,鼓足勇气跑到前头:“能不能……能不能教我习武?”

    宋缈缈细细瞧了他的五官,目光在他胸前的鱼身铜钱上停了停,忍不住笑道:“你想同我们学武?”

    钱小满点头:“我也想成为很厉害的大侠。”

    “大侠不一定就是武功高的,持身心正勇者不惧,便是侠。”宋缈缈眨眨眼,“你爹就是个很厉害的大侠。”

    红袖一扬,方才摘下的那朵落英便飘到了钱小满怀中。脑袋上似是一热,钱小满抬头,见老爹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身侧。

    “爹,她方才说你是个很厉害的大侠。”

    “那当然,我可是你爹。”钱小鱼扬眉道,“你这臭小子,以后要不要好好同我学机关术?”

    钱小满想了想,这次倒是重重点头。

    要的,虽然他还不是很明白他听到的话,但他也想成为大侠,真正的大侠。

    落英簌簌,那两道身影渐行渐远。即便很多年后,江湖中依然流传着他们二人的名字。

    宋缈缈和沧脩竹,改邪归正的侠之大者。

    江湖中的神仙眷侣。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反派到这里就全部完结啦,暂时不会出番外额

    感谢陪伴团子一路走来的小天使们,么么~

    下本开《公子藏媚》:

    心机女主vs腹黑公子

    上一世,商丽歌满心欢喜得遇良人,甘愿自毁容貌换得自由身。却在第二日,被良人的未婚妻罩了麻袋就地活埋。

    她的良人哭得撕心裂肺,却止步不前,眼睁睁看她湮于黄土。

    重活一次,她不要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只要唇娇眼媚一顾倾城,勾几个俊俏少年郎,享一世锦绣荣华。

    未料她这一勾,勾了个大的。

    都说澧都红楼是一等一的风雅地,其间美人无数,个个能歌善舞满腹才情。

    可最神秘的,莫过于那个红楼主人。

    有人说他是谦谦如玉的第一公子;

    有人说他是身世成谜的皇亲贵胄;

    还有人说,他对一楼美人视而不见,只因他独好男风。

    闻玉不置可否,不过是一楼锦绣繁花,入不了眼入不得心。

    更从未想过,他也会折在那一枕温柔乡,一嗅美人芳。

    恨不能将她一身媚骨,尽数深藏。

    某日,红楼香阁。

    如玉公子揽了美人纤腰,与她耳鬓厮磨:“我以红楼为聘,卿卿嫁我可好?”

    商丽歌看着公子眸中暗色,青葱指尖勾了勾他的尾指:

    “公子给奴家笑一个,奴家便从良。”

    喜欢的小可爱记得抱走团子呀,期待与你们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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