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帘学的是播音,陈家的公司旗下有个电台,林洁想让她去试试,她还没有毕业,电台相对于需要露面的主持更适合她。 宋帘应是。 吃过了早饭,阿姨过来收拾餐桌,宋帘到冰箱里拿了瓶水喝了几口。 其实她从小就贪凉,喜欢吃冰的东西,哪怕是冬天,她也不爱喝热水,都是拧开一瓶冰凉的水抿几口。 高中的时候梁淮一直管着她,像是老父亲对女儿一样,凉的辣的重口的很少让宋帘碰。 国外这几年,她戒掉的又都捡起来了。 林洁走了没多久陈延涛就醒了,宋帘回房间画了个淡妆,她的长相是无关风月的清丽,太浓的妆反而不适合她。 淡蓝色的长裙穿在身上,容貌昳丽,犹如chūn水映梨花。 陈延涛的车停在车库里,他也不需要司机,两个人收拾好了就出发去公司。 “打算做点什么?”陈延涛单手扶着方向盘,把车开出库,漫不经心的问她。 “林姨让我去电台试试。” 陈延涛笑,“她还真放心你。”他又开口,“毕业打算留在m国还是回来?” 车子驶入马路,陈延涛踩了踩油门。 宋帘诚实道:“还不清楚。”反正离毕业还有一年。 陈延涛半真半假的说:“不如你跟我在一起,以后我把我家公司给你,让你做个貌美如花的老板娘。” 宋帘无语,“你有病是不是。” 陈延涛哈哈的笑。 * 此刻吴志正在帝都中心医院里陪着chuáng上脸色苍白的人。 梁淮看着身形修长,眼尾收拢锋利,一身拒人千里之外的凉薄与冷漠。 可这人从来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作的不行。 病号服穿在他身上,不能掩盖男人一丝一毫的风月。他右手背上插着输液针,左手翻着一沓文件在看。 吴志给他倒了杯水,梁淮接过来,“她最近,在gān什么。” 陪护椅上搭着吴盈的外套,吴志动作顿了顿,拉开椅子坐下,“要去陈家的公司里实习,听说是在做电台主播。” 纸杯脆弱,他手上微微使了力,水波dàng漾开,洒在被子上几点。 “办出院吧” “?” 梁淮淡淡的,“我没事了,不用住下去了。” 吴志扫了一眼他没什么血色的脸,默默点头。 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 半个月下来,宋帘在陈氏呆地如鱼得水,她长得漂亮,听说跟老板家还有点关系,就算有人嫉妒,也并不敢说写什么。 除了回国的第一天,宋帘再也没有见过梁淮。 帝都太大,想在茫茫人海里巧遇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俞曼一周前就已经来了帝都,宋帘没在陈家住下去 ,毕竟名不正言不顺。 二老在帝都一直是住在研究所里,宋帘趁着不忙的时候搬了过去,虽然地方有些小,但是一家三口很多年没有一起生活了,宋帘喜欢这种难得的温馨。 * 周六这天,陈延涛让宋帘陪他去参加酒会。 “别人都有女伴,不能就我光杆司令啊。” 宋帘嘴角一抽,“你陈总会缺姑娘陪你去酒会?” 他们俩拌了几句嘴,宋帘最后还是答应下来。 陈延涛叮嘱她,“衣服我给你寄过去了,打扮好看点啊。” “知道了,不给你大少爷丢人。” * 上层名流,觥筹jiāo错,一派奢靡景象。 宋帘穿着一身曳地的落肩白裙,衬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chuī弹可破,天鹅颈下两道平直纤细的锁骨,头发温婉的挽起来,和她平时有些不同。 全身唯一稍重的色彩,是唇间一抹红。 大学的时候宋帘没少参加这种聚会,她挽着陈延涛的胳膊,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 宋帘拽了拽有些长的裙摆,“这裙子,怎么……” 怎么有点熟悉的感觉。 陈延涛头微微凑近她,小声的说:“你记得高中的时候那场运动会吗,你穿着白裙子唱歌,那身特别好看,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条差不多的。” 宋帘的长相本就适合这种纯洁到圣洁的颜色,整个人袅袅婷婷,像个不食烟火的小仙女。 没有女孩子不喜欢漂亮衣服,宋帘笑眯眯地,“小陈很懂事。” 像个太后跟身边太监说的话。 有人过来招呼陈延涛过去喝酒,宋帘朝他摆了摆手,“你知道的,我不能喝。” 况且这里的人她大多都不认识,实在没兴趣去凑这个热闹。 陈延涛点头,“那你照顾好自己。” 这间会厅很大,宋帘找了个角落没人的沙发坐下,旁边放着一块奶白色的蛋糕,宋帘怕口红花掉,非常有花瓶素养的不吃东西。 沙发旁边有个漂亮的水晶灯,细细的灯柱上发出rǔ白色的光,上面镶嵌着大大小小的细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