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这些幻想全都变成了妄想,根本没有实现的可能...... 颜菲轻哼一声,苦笑地瘪着嘴,"想不到,我们的爱情已经卑微到需要试探的地步了。" 男生沉默了几秒,重重地叹了口气,"对不起,我......" 女生摇摇头,不知不觉湿了眼眶,"不只是你的错,还有我。其实,打从我们互相不信任需要用试探才能确定彼此真心的时候,就已经慢慢临近分手了。 "易杨,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我们,已经无法拥抱了。 "那么......就让我们在这里说再见吧。" 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任何无聊的噪音都再听不见,任何喧嚣的场面都再看不见。 "......好。"着实艰难苦涩的回应。 就在泪水在眼里不断打转快要落下来之前,颜菲迅速转过身,仰起头泪眼模糊间看到此刻的天空正被黑云压着,密不透光,扯出一丝微笑,"快下雨了呢,看不到和当时一样美的天空了啊。" "没关系。"男生抬头和她望向同一片天空,下颚处的脸部敛出柔和又感伤的线条,轻声说道:"至少,它曾经很美。" --再见,颜菲。 --再见,易杨。 一切归零。 深院锁清秋 季月探青妆染灵,阁楼深琢赋词卿。 清秋一直记得桃花开的时节,在阁楼外遇到的墨辰。 壹. 桃之夭夭灼其华 更声滴漏,夜半惊醒,惊觉一夜开了灼灼桃花,伸出双手推开窗,铺天盖地的桃花香迎面而来,风声大,有落英缤纷。 清秋的前半生做过无数的梦,或是梨花或是梅花,或是嬉笑,或是哀伤,独独这次,是与眼前场景一样的。入眼桃花,独她一人漫步桃林, 似是忘记了什么,仅有残影脑中似忆,那片桃花开得妖艳,即使闭上双眼,也如星闪烁。 回过神来的时候,晨曦绽露,不是自己醒的神,而是被流芳一惊一乍的声音吓醒。清秋嗔怪的看她一眼,没有关窗,直接坐在了软塌上。 流芳怕早起容易着凉,放下手中的盥洗盆,几步上前,手却在碰着窗棂的时候滞住了,好半晌才赞道:"是姑娘几年前种的桃树呢,之前一直恹恹的,竟一夜之间全开花了呵,若是让那群嘲笑姑娘的人看了,不得羡慕死姑娘么,看这望过去一大片,可都是姑娘的呢。" 清秋又是嗔怪一笑:"你这流芳,一大早的就搁着嘲我来了是不?" "哪能呢,"流芳将帕沁入热气腾腾的盆,半晌,方拿起来递给清秋,"喏,不过呀,流芳若是嘲笑姑娘你,也不怕的,谁让姐姐你生得一副好脾气呢不是?" 清秋拭脸的手滞了滞,随后抬起头,泠泠水翦含着星星点点的怀疑:"流芳,你......" "姐姐!"流芳只唤了这一句便不再说话,低下头的瞬间,眼中却倏地滚出泪。 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姐姐",可清秋也懂了,她轻笑出来,吐气如兰,"好妹妹,我的好妹妹。" 她和流芳本是很好的姐妹,却因为几年前枕寒楼从池龄苑选姑娘时,而与她的关系开始僵化,可最让人懊恼的,却是后来流芳来做了清秋的丫鬟。其实清秋更喜欢做一个普通的丫鬟,这样,她也不用日日夜夜,婉转承欢。 "叩叩--"敲门声响起,清秋唤了一句,门被打开,是池黛,清秋起身行了一个平常礼:"池妈妈。" 之所以在这之前加上一个池字,也是因为池黛只是枕寒楼的副 楼主。 "清秋,"池黛虽然是枕寒楼的副楼主,却不似平常青楼的妈妈,胭脂俗粉,而是如常的白衣裹身,笑容清淡,"应是梳洗完毕了罢?隔壁房的客人点名要你去。" "这大早上的,啧啧......" 池黛说着出了清秋的房门,留下清秋有些诧异的瞪大双眼,隔壁房,不是楼主裟竹的房间么?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居然可以连楼主的房间都可以用? 清秋垂眸走进裟竹的房间,施施然行了一礼,轻轻唤道,"公子。" 没有人应答,好半晌,轻轻掀了眼睑,发现眼前竟然没有一个人,娥眉轻蹙,池妈妈不是说那位客人在这里么? 也罢也罢,走了便走了。 如此想着,清秋离开裟妈妈的房间,一时兴起,想起了早上盛放的桃花,清秋拾裙朝后苑的桃林而去。 枕寒楼是铭国最大的青楼,这里的装饰不如其他青楼那般艳俗,若不是枕寒楼的名冠四方,初到这里的人,都会认为这里不过是品茗比诗的娴雅之地。所以,每一个青楼女子,实则都以入了枕寒楼为荣。但清秋想的,却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在青楼里,待了多少年已经忘得差不多了,见惯了男人的薄情,所以她想,她如果出去了,定不会依靠男人生活,她更喜欢的,是那种如女侠般游荡江湖,或者如普通女子般安安稳稳的生活。 清秋素来喜好桃花的娇,桃花的艳,她是枕寒楼的花魁,如果想要赎出自己,需要一笔很大的资金,所以,当她第一次赚到钱的时候,因为太少,并没有想到要存下来,而是买了后苑那块荒废的空地,然后种满了桃花。 或是因为青楼的花红酒绿,男人的拥红偎翠,桃花一次也没有开过。 (本章完) 搜索【看书助手】官方地址:百万热门书籍终身无广告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