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真的只是吸血啦！
    不论是在何种传说中，吸血鬼都是与血液息息相关的物种。
    “我为什么没注意到......！？”
    出血量实在是太大了。
    爱丽丝的大腿近乎被彻底染红。换做是一般人的话，早就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晕厥中了吧。
    至少，爱丽丝现在还能在那大呼小叫哀嚎着，看上去还是蛮有精神的。
    是先前爱丽丝战斗时卷起的血能风暴！它影响了空的探知！
    空突然意识到了，为什么自己的十六支剑形浮游炮中，有一支的被腐蚀的如此厉害。
    造成这贯穿伤的人，正是空自己！
    “居然、居然、我居然......！”
    ——伤害到了大小姐
    这些话，对将自己的存在的意义全部交给了爱丽丝的空而言，光是想想，便让她感到视线一黑，眼眶中已经蓄满了泪水。
    空对爱丽丝的感情，与其说是爱，倒不如说是过度的、病态般的偏执。
    过去的爱丽丝，被藤原认为‘可能成为魔王般的人’的爱丽丝，怕是认准了这点，针对其下手攻略，才敢在没有契约约束的情况下，让空这不知从哪来的无名从者，成为自己的亲信吧。
    实际上，爱丽丝虽然看上去伤得很厉害，但她本人的恢复能力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装备‘萝莉女王的虎牙’后得到的高等级吸血鬼血统，纯粹的物理性质伤害，没达到一定程度的话，对她的影响极为有限。
    但是，过高的好感度，让空光是意识到‘自己伤到了大小姐’这件事，情绪便不由自主的暴走了。
    她像是堵住破裂的水管口一般，将双手手掌叠在爱丽丝大腿根部的伤口上，茫然地，不顾一切的施放着修复的术式。
    虽然身体接受了大量的机巧人偶化的改造，但这并不会让空彻底失去‘道教仙人’的特质。
    只不过.......
    情急之下，空没意识到，自己的仙人灵力，是对吸血鬼这种偏黑暗向的生物，有克制作用的。
    好在爱丽丝也并非完全的吸血鬼，她自己虽然没意识到，但装备上‘萝莉女王的虎牙’吸血鬼化后的爱丽丝，其实是吸血鬼种，特性更加接近龙种的那类。
    这也是为什么爱丽丝吸血鬼化后的技能，比起一般作为魔法师、巫师的吸血鬼，更加接近狂战士的原因。
    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特性，目前是黑暗向生物吸血鬼的爱丽丝，并不会被空身上的秩序向能量灵气伤害，但却在阴错阳差之下，阻止了爱丽丝身体本就有的恢复机能。
    恢复机能被抵消后，爱丽丝的身体也因为失血的缘故，开始衰落起来。
    爱丽丝为什么不抵抗？
    “我、要、不行......”
    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眼白上翻，嘴角甚至留下了意义不明的唾液。也就是所谓的‘阿黑颜’。
    突如其来的剧痛，本就让她的意识空白了片刻，偏偏这个时候，空冲了上来，对她的伤口处释放术式。
    术式本身虽然没造成直接的伤害，但出问题的是，空释放术式的位置。
    爱丽丝的大腿根部，内侧的那边。
    稍微往上一点，就是某个不可描述的，说出来会被和谐的部位了。
    空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尽力释放的仙人灵力，对爱丽丝那方面产生了极大的刺激。
    要不是被鲜血掩盖了，或许就能看到某蜜汁液体了吧。
    但是，虽然只是靠着基石卡‘萝莉女王的虎牙’，以一种相当取巧的方式，成为了相当高级的吸血鬼——
    但也是吸血鬼。
    对于吸血鬼这种生物来说，性意味的事情，往往都和一种种族天赋的本能息息相关。
    ——吸血冲动——
    思维如同生锈了的齿轮般鲁钝，原本棕黑色的某种被染成了血一般的暗红色，爱丽丝像是笼罩上了雾气似的视线中，不知为何，唯有女仆露出的脖颈清晰分明。
    吹弹可破的肌肤。
    仔细看的话，似乎还能看到隐藏在那之下的，藏青色的血脉。
    “......”
    口腔微微张开，本来并不明显的虎牙突然向外突出，与其说是可爱，倒不如说是狰狞。
    嘴里无意识的泄露出有些色气的喘息，唾液在吸血冲动的驱使下，沿着嘴角，从下巴处流下。
    “——！？”
    空的身体如同触电般猛地一颤，丰富的战斗经验让她本能的想要反击这过于大胆的袭击者，但当她发现袭击者是自家大小姐，同时意识到爱丽丝这是在干什么的时候，她很快便放弃了抵抗的想法。
    很多关于吸血鬼的记载中都有提到过，吸血鬼的吸血行为，之所以在大多数情况下不会让被吸血者反感，是因为她们的唾液中，天然便存在着，某种具有麻醉效果毒素。
    这种毒素并不会造成实际的伤害，实际上，虽然看上去有些像是在打针前涂抹酒精消毒，但这种毒素被感兴趣的炼金术师们提炼研究后，得出的结论是，这种唾液从本质上来说，是一种吸血鬼独有的，具有催情效果的激素。
    至于麻醉什么的，只不过是让被吸血状态进入强制发情的恍惚中罢了。
    空怎么说也是仙人的体质，虽然很多器官都机巧人偶化了，但对这方面的抗性还是很强大的，再说了，爱丽丝变为吸血鬼这不过是这几天的事情，初次吸血的话，‘饭量’应该不会太大才对，所以并不需要为此担心——
    空本来是这么想的。
    然而，她却小看了，自己的血液对爱丽丝的吸引力。
    吸血鬼化后，爱丽丝的味蕾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她甚至尝了尝大蒜，却没有预想中的被伤害到的情况。再说了，在变为吸血鬼前，爱丽丝本来就不喜欢大蒜的味道。
    其他的食物自然没有问题。
    种种印象的推动下，让爱丽丝下意识的以为，既然味蕾和人类时没什么区别，那血液应该也还是原来的味道吧。
    光是想想爱丽丝都有些反胃，恶心之余，她又庆幸自己在获取吸血鬼化的力量后，不用为吸血冲动的事情而担忧。
    然而事实却完全不一样。
    恍若高潮的快感——
    不，不对，这不是比喻，也不是夸张的叙事手法。
    如同字面上所描述的那样。
    沉浸在初次饮血的快感中，爱丽丝浑身上下，都陷入了不自然的阵挛中——
    “呜......”
    血液顺着喉咙乡下流动，空的，女仆的，爱人的一部分，沁人爱丽丝的身体之中。
    “咕唔。”
    喉结蠕动，吞咽之后，那种梦幻般的，似是虚脱的，飘飘然的快感，让爱丽丝的意志仿佛飞上了天空。
    “啊......”
    ......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