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姬双手托腮蹲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着文雍将鱼吃完,好像这样对她来说是一件十分令人满足的事。 在她这样温情默默的注视下,文雍只能憋着一口气把鱼吃完。 文雍问道:“你不吃吗?” 怜姬应该是长时间单独一人居住,所以不太会说话,只是甜甜一笑,伸出柔润的纤纤玉手从文雍的嘴角刮过,将残留的食物放入樱口之中。 单薄的衣衫本就凸现出了她曼妙的身姿,再加上怜姬充满诱惑的动作,文雍真想就此化身饿狼吃掉这只小白羊。 “啊切!” 虽然在篝火面前,但是身上的白衫实在单薄,文雍不由打了个喷嚏,心里的火也随之消散少许。 怜姬靠近了文雍,将文雍轻轻的揉入了自己柔软的身子,关切的说道:“暖和。” 我虽然身体还是少年,但是心理却是成人啊! 如兰的吐息喷在文雍的脸上,一阵酥麻直透全身,文雍心中哀嚎一声,彻底是去了理智,转身将怜姬压到了身下,疯狂的吻向了她绯红柔嫩的唇瓣。 甜甜的馨香从口中度入,这种滋味妙不可言令人迷醉。 文雍将手搭上了她如丝绸般顺滑的高峰,就在要进行下一步时,耳边传来低低的抽泣。 她如湖面清澈的眼中早已烟雨朦胧,面上尽是迷茫与无助。 文雍感觉就像是自己亵渎了某种美好一般,缓缓离开了这让人迷恋的娇躯。 “对不起,我,我……” 怜姬从地上爬起,用白皙的手掌擦拭过眼角的泪花放到眼前,眼中尽是疑惑不解之意。 虽然怜姬的年龄看起来比自己年长,但是对于男女之事她好像还是一张白纸,文雍心中负疚感更深了。 “陛下!陛下!” 就在此时,远方隐隐传来呼喊的声音,文雍骤然起身,向着宫殿的大门跑去。 此时天色已暗,远处无数火把组成的长龙蜿蜒着,嘈杂的呼唤也从那个方向传来。 是他们来找自己了! 文雍面上一喜,抬步欲走。就在此时,一具柔软温暖的躯体从后面抱住了自己。 文雍转过身去,只见怜姬双目含泪,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别走,好吗?” 文雍的心都快被揉碎了,一时之间进退两难,曾有一刻想要抛却世俗一切与她相守。但是文雍知道自己做不到,说到底,文雍和文护是同一类人,权利就像毒品侵蚀了他的内心,他想去争夺,想去征服,想要主宰苍生,不甘于平凡的老去。 怜姬粉搓雪捏一般的面颊上浮现酒醉似的红晕,温软红润的朱唇主动的贴向了文雍的嘴唇,柔若无骨的双臂紧紧的箍住了文雍,好似是在担心一松手文雍就会消失一般。 文雍前世也是各中老手,伸出了自己的舌头扣开了她的贝齿,追逐着藏匿其中的丁香妙玉,如饥似渴的吮吸起来。 许久唇分,怜姬玉颊如火,依偎在文雍身上,双目迷离道:“不要离开我。” 文雍此刻有一种带她离去的冲动,但是他也心知朝堂之中局势凶险,怜姬不黯世事,离开这里恐怕很快就会被宫廷的黑暗吞噬。 像是下了某种决心,文雍推开了怜姬,郑重的说道:“我还会回来的,等我!” 毅然转身,文雍感到身上传来拉扯之感。回头一看,只见怜姬拽住了他的衣衫,妙目含泪,依依不舍。 文雍眉头一皱,拉着怜姬的手来到了宫殿外开阔的平地之上跪下。怜姬不明其意,不过也学着样子跪倒在地。 “苍天在上,我文雍愿娶怜姬为妻,此生此世生死同心,永不背弃!” 声音在天地回荡,这是文雍对怜姬一生的承诺,虽然相识短暂,但文雍是真的迷恋上了这个天使般的女子。 怜姬美目晶莹,香腮晕红,痴痴的盯着文雍。 文雍攥着怜姬柔软滑腻的玉手问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怜姬双目秋水盈盈,重重点头道:“妻子,重要的人。” 文雍将怜姬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道:“你愿意成为我最重要的人吗?” “嗯!” 怜姬靠近了这个略显稚气却又充满气魄男子的胸膛,听着他雄浑有力的心跳,怜姬的芳心似乎安定了下来,这或许就是归宿。 忍痛依依惜别,文雍离开了含冰殿向着火光所在之处找去。 很快,文雍与宫廷的侍卫汇合了,在一众御林监军队的保护下回到了未央宫。 福安泪涕横流的跪倒在文雍面前:“陛下,你可吓死奴才了。” 看过了怜姬流泪的媚态,再和福安一对比,文雍心情瞬间不舒坦了,不理会他,将身上的白衫脱下,重新换上了崭新的龙袍。 福安拿起文雍换下的白衫递给一个小太监道:“快把这东西扔掉。” “慢着!” 文雍从他们手中夺回了白衫,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小心折叠收好后问道:“福安,你在宫里呆了多久了。” 福安小心的答道:“回陛下,奴才十五岁进宫,如今整整十三年了。” 文雍问道:“那你知道含冰殿是什么地方吗?” “含冰殿?” 福安想了想道:“回陛下,奴才从未去过,本朝开国以来也没什么贵人住过那个地方,不过这些个冷僻的宫殿可能是前朝作为冷宫关押犯错后妃的地方。” “前朝后妃?” 文雍心中默算了一下,大周立国已今二十年,和怜姬的年龄似乎对不上,难道怜姬驻颜有术? 将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到脑后,文雍对福安说道:“你下去吧。” …… 三个时辰前 秦公府 周太祖文泰以武将身份夺得天子大位,几个儿子自然也是文武全才,其中便以六子文植剑术天赋最高,小小年纪剑术已超过许多成人,太祖在世时便对其多加称赞。 如今秦王府庭院之内剑光纵横,杀机弥漫,文植手中利剑如疾风骤雨泼洒而出,如同江河奔涌连绵不息。 “殿下,宫里传来消息!” 文植的侍从陆通自院外进入。 剑光顿消,文植收剑而立,长吐了一口浊气问道:“如何?” 陆通说道:“陛下亲手斩断了正平公的双腿后不知所踪。” 文植眉目虽留有稚气,但是笑容里却满是阴鸷之意:“我这皇兄可真是够狠的,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将剑收回剑鞘,文植从案架上取来汗巾,稍稍擦拭后转头望向杵在原地的陆通问道:“还有事?” 陆通迟疑了一下,问道:“小人心有疑问,不知殿下为何要将正平公与杨荐的行踪透漏给文护?我们不是应该帮助陛下对付文雍吗?” 文植将汗巾扔到了一旁,冷笑道:“你说我这皇兄与我亲近些还是和文昭亲近一些?” 陆通稍稍思索后笑道:“小人明白了,殿下如此做既除去文昭,得到陛下倚重,又能交好文护,一石二鸟,左右逢源!” “锵!” 利剑出鞘直抵陆通胸口! 陆通瞬时惊得汗毛树立,文植年纪虽小,但是一直随侍在他身边的陆通很清楚文植年少早熟,且心思狠绝,真的有可能一言不和杀了自己,“小的失言,殿下饶命!” 文植看着陆通眼中的惶恐,心中充满了快意,用剑在他脸上一拍道:“我讨厌别人俯视着我说话!” 陆通闻言立即跪倒下来。 文植靠近了陆通,拉着他的衣襟说道:“记住,这不是左右逢源,而是渔翁得利!” 看到陆通眼中的震惊,文植大笑道: “哈!哈!九五之位,天下权柄,同为文家血脉,他文雍、文护作得,我文植为什么作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