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好几秒,凌耽才平静地对乐央说:“完了,从今以后,又多了个不能随便进的地方。” 祁轼放开程梨,把两条胳膊枕在脑后:“你们两个出去。” 乐央深以为然:“对,我们出去,你们好穿衣服。” 立刻退出去关好门。 程梨身上的礼服是露肩的,被子外只露出肩膀,看着很像什么都没穿。 程梨痛苦:“为什么不跟他们说清楚?” 祁轼微笑:“说什么?” “说我们两个没什么关系啊!” 祁轼不以为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觉得你这么说一说,他们就信?” 程梨挣扎着爬起来,一把掐住祁轼的脖子,咬牙威胁。 “你,一会儿出去后,立刻,马上,跟他们说清楚。” “好,都听你的。”祁轼脖子被掐,却一点都不在乎,反而微笑着,随手揽住程梨的腰,低声问,“这么喜欢在我上面?” 程梨才突然发现,自己正半压在他身上,连忙让开。 “胡说,谁喜欢在你上面?” “懂了。”祁轼轻轻一翻身,就把程梨压住,“你喜欢在我下面。” 程梨气疯,对他吼:“你从我身上下来!” 祁轼笑了,比了个嘘的动作:“小声一点,他俩就在外面,这种话让他们听见不太好。” 程梨挣了挣,挣不动,小声咬牙切齿:“你下来!” “下来当然可以。”祁轼认真地讨价还价,“可是我从小衣食住行都有仙侍,生平从没伺候过人,昨晚照顾了你一晚上,要点报酬不太过分吧?” 程梨问:“你想要什么报酬?” “亲我,主动的。”祁轼开价。 程梨没说话。 他最近大概是亲上瘾了。他没有女朋友,难得有人跟他天天亲来亲去。 凌耽他们还在外面等着,一直这么僵持着不太合适。 “可是……”程梨犹豫。 “可是什么?”祁轼问。 心想:都亲了这么多次了,她还是不肯没有任何借口地主动亲一下?看来她昨晚没说谎,是真的没那么喜欢。 程梨的答案却出乎祁轼意料。 程梨有点羞涩,反手挡住嘴巴,含糊地说:“可是我早晨还没刷牙。” 祁轼笑了:“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嫌弃你。” “我不要。”程梨拒绝,想了想,“算我欠你一个?” 看她好像真的在乎这个,祁轼不再为难她:“好,记在账上,复利按天计息,日息百分之百。” 百分百?这么黑?是拖一天就得加一个的意思? 祁轼不容她细想:“说‘好’。说好就放开你,不说就现在亲。” “好。”程梨连忙点头答应。 祁轼满意地从她身上下来。 两人从卧室出来,程梨发现外面已经全都收拾好了,恢复了一尘不染,昨晚的派对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好像全没发生过。 乐央和凌耽都在外面,看见他俩出来了,乐央还挺惊奇:“不是吧,祁轼,这么快?” 什么快?程梨简直绝望,可怜巴巴地望着祁轼。 祁轼收到了她的眼神,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对乐央说:“你少胡说八道污蔑人家女孩子,程梨昨晚喝多了,我照顾她而已,我们两个根本什么关系都没有。” 祁轼的语调认真,不带感情,好像在阐述一个客观事实。 可是乐央和凌耽都笑了。 祁轼说得对,他们确实一点都不信。程梨想死。 展卷也在,正搬了把椅子坐在厨房的灶边,守着火上的一个煲。 “祁总,这算是好了吧?”展卷问祁轼。 祁轼掀开盖子,看了看:“不错。” 从旁边拿了葱段,又拿了一盘腌好的jī块,倒进煲里,缓缓地搅。 “这是在做什么?好香。”乐央凑过来。 “生滚滑jī粥。” 一会儿就好了,祁轼把砂锅挪下来,上了桌,拿出小碗盛了一碗,点好葱花,推给程梨。 “昨晚傻乎乎灌了那么多酒,喝点热粥,养养胃。” 白瓷小碗里,粥底稠糯油亮,jī块鲜嫩,葱花翠绿,看着就让人有食欲。 程梨向来是祁轼给什么就吃什么,二话不说舀了一勺放进嘴里。 米粒已经彻底熬透了,又厚又滑,入口即化。 虽然明知程梨吃不出味道,祁轼还是问:“怎么样?” “不错。”程梨点点头,问,“你什么时候做的?” “我早晨起来煲的,让展卷帮我看着火。” 早晨起来?早晨起来? 程梨咬牙切齿,压低声音:“你早晨起来过,煮了粥,还又跑回chuáng上,继续抱着我睡回笼觉?”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一年了,祝小可爱们越来越美,新chūnbào富,百毒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