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缸里,路星正和一条白色泰国斗鱼进行眼神jiāo流。 都是鱼,就算是眼神jiāo流也没什么障碍。 这鱼是傅深半年前在拍卖会上买的,周身雪白,尾鳍舒展,宛若一朵绽放的白jú,当时到手价好像是五万来着。不过这条泰斗鱼向来有些怕人,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躲在水草里,如果今天不是路星,傅深估计已经忘了还有这么一条鱼的存在。 "星星,我回来了。"傅深松了松领带,双臂张开。 路星闻声撇了傅深一眼,在水里晃动脚丫,算是回应,随即一扭头又和那条泰斗鱼黏在一起。 "......"自己这是被忽视了?傅深愣了会儿。 路星解开缠在泰斗尾巴上的水草,还安抚性的摸了它两下。 这条冷淡的泰斗像是被伺候舒服了,绕着路星转了个圈,随后凑到路星脸上亲了他两口。 "!"不知天高地厚!傅深瞪眼在考虑是不是把这条泰斗清蒸了,或者huáng油香煎也不错。 泰斗显然没察觉到暗藏的杀机,亲完脸还不够,又亲了下路星的额头。 "呵呵。"傅深下意识冷笑,决定做个醋溜泰斗也不错。 路星被同类亲了两口,高兴得不得了,指着自己的脸还朝傅深比划,像是生怕傅深看不见。 "星星。"傅深不慡,语调严肃,"再不出来我回公司了。" 一听傅深又要走,路星立马着急了,小手在鱼缸上拍打,随后又做出一个索要抱的姿势。 傅深挑眉,算是得到了一丝安慰,果然路星还是最在乎他的,再美的鱼遇上他那都得歇菜。 傅深不允许路星和这条母鱼再多呆一秒,挽起袖子,双手探入鱼缸就要把人抱出来,结果愣是抱不出来。 路星好像被卡住了。 傅深换了个角度再试,依旧卡住。 "星星,你怎么进去的?"傅深想不明白。 路星朝傅深一阵无辜傻笑。 傅深觉得不对劲,招呼管家进来。 "究竟怎么回事?" 管家也是尴尬,"如您所见,小少爷被卡住了......" 他刚才就想告诉傅深的,奈何傅深没给他机会把话说完。如果不是路星被卡住,他也不会急着找傅深回来。 傅深思量片刻,让路星变回人鱼,最后算是成功把人取出来了。 一出水,路星又把尾巴收起来,赤条的双腿夹在傅深腰间,双手环住傅深的脖子,朝傅深露出一个获救后欣慰的笑脸。 管家见此情形,自觉的背身走开了。 傅深心里够要命的,这小东西随便一个动作都让他觉得是在撩拨,偏偏撩拨的人,还一脸纯真无邪,倒是显得傅深像个满脑子废料的色胚。 傅深真怕自己把持不住,冲泰斗挑衅般冷哼一声后,箭步将路星带回房间替他穿好衣裤。 路星瞥到放在chuáng头的糖罐,双手抱过来,塞进傅深手里,巴巴望着他,还贪吃的咽了咽口水。 傅深也咽口水了...... 吃到草莓味的糖果,路星一条尾巴能翘到天上去,毫无征兆凑到傅深唇角,吻了一口,有些湿软,残留下草莓的香甜。 傅深完全愣住,他又被这条鱼撩拨了。 傅深身上有点儿热....... 又喂路星吃了块糖,傅深láng狈的进了浴室,他需要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第10章 铁树开花,làng子多情 凌晨,蓉城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酒吧包厢内,摇色子的声音激烈清脆,几个女人的簇拥中严陶将女郎送来的jī尾酒一饮而尽,惹来一阵欢呼。 "严陶你太废物了,今天第几回的了,我看你今儿得横着出去。"秦旭行云流水摇动筛盒,冲严陶叫嚣。 "秦少加油~"秦旭身后一个声软腰细的男生正给他加油,听得秦旭心头一软,回身掐住男生的脖子霸道的接吻,随即才掷地有声的将筛盒倒扣的大理石茶几上。 "开!开!开!看我们谁把谁喝趴下!"严陶亢奋异常,手里撰着酒杯,眼睛死盯倒扣的筛盒。 正当答案刚要揭晓,包厢的门突然开了,灌入的纷繁声音扰了包厢内的兴致。 严陶正在兴头上被人这样搅局,张口就想问候人亲戚,结果看清来人后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哟,这么热闹。"傅深立在门口的位置,周身冷冽的气质,和这灯红酒绿的地方显得格格不入。 "傅少,里边请!"秦旭反应最快,已经收起一闪而过的怒气,没再搭理手里的筛子,站起身,"还以为你不来了。" 严陶回过神后,立刻示意女郎再去拿两瓶酒进来,傅深这家伙最近总约不到人。 傅深脱下西装外套,搭在皮沙发的扶手上,架腿而坐,扫了对面的二人各一眼,眼神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