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瞒着许谌,诚如他所说,他那不为人知的一面早就落入了许谌眼里,他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空气沉默了下来,许谌没心思跟他扯,转身就想钻被窝睡觉,陆知晏下意识地以为许谌是要摸手机走人,连忙走过去拉许谌,却不小心将人削在了床上。 许谌愣了三秒才回过神来,转头,不可置信地问道:“你特么还敢扒拉我?你骗我你还扒拉我?陆知晏你特么欠揍是不是?” 许谌一拳头打在陆知晏肚子上,陆知晏闷哼了一声,秀长的眉毛拧了拧,许谌蹙了蹙眉,冷声道:“你受伤了?” 陆知晏点头,笑得有些委屈:“你太用力了。” “你放屁!老子给你挠痒痒还差不多!” 许谌毫不客气地拆穿陆知晏的谎言,随即冲到柜子边拿出了药箱,朝陆知晏道:“脱衣服,伤得不重就算了,要是伤得重,我直接把你打进重症室。” 陆知晏笑了一声,直接开始脱衣服,少年是冷白皮,一旦沾上了什么伤痕,那就格外显眼。许谌的眼神落到陆知晏腹部,那地方青肿了一块,像是一把眼洒进了许谌眼里,许谌眨了眨眼,走过去蹲下,看了看伤口才问:“几个人?” 他问的是对方有几个人,陆知晏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淡声道:“大概十多二十个。” 许谌将药涂在那处,哼笑道:“你真特么厉害,我该夸你吗?” 陆知晏也笑了一声,不怕死的道:“我也觉得我很厉害,你——呃。” 许谌陡然用了力,陆知晏毫无防备,一张脸皱到了一起,许谌阴阳怪气地哼哼道:“哟?还知道疼啊?我还以为有些人厉害得不要命,不知道疼了呢!” 陆知晏不答,只是静静地看着许谌,许谌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连忙收回视线,开始给陆知晏贴药贴,顺带道:“是苏郇那狗比吧?他今天就找你麻烦,你俩有仇?” “没仇,他母亲因为我,现在还躺在病床上。” 许谌的手陡然僵住,他开始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他很想问个清楚明白,可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怎么问才能…… “你很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陆知晏起身捏住许谌的下巴,两人鼻尖相抵,呼吸相触,许谌一瞬间觉得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逼仄,他有些喘不过气,偏偏陆知晏的脸色淡然得令人发慌。 “我母亲出生书香门第,自幼就被外公外婆捧在手心里养,当年她执意嫁给我父亲,外公外婆不同意,偏偏我母亲乖巧了一辈子,就在此时上犯了拗,二老失望,说了重话跟我母亲断绝了关系。 自那以后,我母亲把我父亲当做是她的全部。前几年还好,夫妻俩恩爱如常,到了后来,我父亲忙于工作,回家晚了,出现在家里的时间也少了,小时候我还经常看见我母亲躲在屋里哭。六岁那年,我母亲去世了,是自杀,原因是我父亲在外面偷吃,那女人还怀了孕上门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