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声线,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令月瞬间忘了换算美元和人民币的汇率,脑子里只剩下那个名字。you-pin.com “之后找到了吗?”令月听着感觉轻飘飘,动了动脚,踩着车子上的地毯,像是踩在一团柔软的云朵上。 唉,在她为了五十万沾沾自喜的时候,人家都已经用上了美元。 赵霖苦笑着摇头:“就像是长腿飞跑了,至今还没找到。” 他扶着额头,自个儿也很纳闷:“那天很不巧,店里监控刚好坏了,没有拍到对方。但是失窃那天没发生其他事,店里员工也在好好工作,就是一转眼的功夫,里面的东西就不翼而飞了。” “对了,店外有监控,可是我还记得,出事那天客人都没几个,也根本没往放着镇店之宝的地方去,倒是有一群乌鸦,嘎嘎乱飞真是晦气!” 他越说越沮丧:“这、之简直就是……”他顿了顿:“简直就是大白天活见鬼了!” 令月呼吸一滞,不由自主地萌发出另一种想法,如果不是人,有没有可能是…… 赵霖不欲多想,能找回这批珠宝他已经很高兴,正要岔开话题,忽然听见小姑娘低低的声音:“也许……我有办法。” 第4章 女皇的蝴蝶结钻石项链 赵霖双眼一瞪,张大嘴巴,难怪他一见面就觉得令小姐气质不凡,斟酌着想说几句恭维的话。 轿车猛地停下,前排传来司机声音:“老板,前面是狭窄的小巷子,咱们车太大开不进去,咋办啊?” 赵霖一句话卡得不上不下:“……还能怎么办?凉拌!” 令月“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摆摆手按上车门:“不用了不用了!” “这里是老小区,里面比这还窄的路多的是,也不用那么麻烦,我走几步路就能到家。” 她说完一气呵成地推开门往外走,对上赵霖眼巴巴的目光,委婉地说道:“这事我也不确定会不会成功,不过,如果有消息我会联系您的。” 赵霖欣喜若狂,但是为了不给令月那么大压力,他压着表情连说了好几遍:“我信您!我信您!我信您!” 要说他心里慌不慌,肯定慌,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能找出什么线索,结果说不定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可对于此刻的赵霖来说,他能用的法子都用尽了,死马当成活马医,或许,或许就能碰上一个奇迹呢? 他自己都没发觉,眼里的希冀期盼亮得像是五百瓦的大灯泡。 令月一路走回家,路过周围分布得像是蜘蛛网似的老房子,质量大小更是参差不齐,她的家就在几个紧挨着的老小区之一,其实论建造年龄,算是最年轻的,小区状态也不错。 花坛里粉月季开得正盛,凉亭里,大爷们扎堆围在一起下象棋,令月拎着袋子走过来时,观棋的晋大爷惊讶出声:“咦,这是下班了?今天怎么这么早?” 令月淡然一笑:“我辞职了。” 这话一出,喧哗的棋场都静默一瞬,大爷们震惊地看着令月,不声不响就辞职了? 还有人想再劝劝,毕竟也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再说这些年大学生越来越不值钱,工作可不好找。 哪知道令月没有丝毫颓唐,笑意加深,颊边绽开两朵梨涡,委婉动听地谢绝了他们的好意,看起来好像更开心了。 她拎着袋子走进单元楼,身侧斑驳脱落的外墙上攀爬着一丛郁郁青青的爬山虎,一路向上延伸,宛若一瀑垂挂其上的绿翡,好像一副鲜活灵动的画卷。 令月闷头爬上楼梯,主动表现出一副疏离社恐的样子,至于她为什么这么做—— 拾级而上没几步,花衬衣大妈撇着嘴,摇着蒲扇喊住她:“诶呦,咱们楼里的大学生回来了?今天工作不错吧?外面那豪车都堵在家门口了!” 这一嗓子喊得,令月转了转眼珠,瞬间明白她的意思,加上“中年男人”“豪车开道”“当她爹都行”这些恶意满满的形容,暗戳戳说她被包养了! 一听有瓜吃,楼道里不少人悄悄伸出头,也有人选择站出来,厌恶地看着王大妈,都是多少年的老邻居,还能不清楚对方脾气,这是见小姑娘无依无靠,又来欺负人了。 哪知令月如梦初醒般看向王大妈:“刚才不是地震了吗?” “大妈您说啥,我听不懂。至于介绍相亲对象的事儿,您儿子三十多岁,二婚离异又带两个十多岁的孩子,这后妈我实在不合适。” 要说小区里的邻居人品其实还不错,但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令月之前在家置办丧事,不知道怎么就被王大妈缠上了。 一开始还能维持假面,假意帮她实际上明里暗里告诉她,女人一辈子总要找个依靠,她这种双亲不在的就是孤儿,会被人欺负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令月来不及发言,人就提起了自家宝贝儿子。 用网络上的一句话形容:他明明那么普通,却又那么自信。 王大妈就一个儿子,溺爱无比,在她眼里自己儿子自然哪儿哪儿都好,如果不是儿子死活要娶令月,她才懒得多说半个字! 现在宝贝儿子被这么污蔑,她一张脸青了红,红了紫,恨不得撕烂对面小贱人的嘴:“你胡说!我们家儿子可是公务员!京市公务员!年纪大怎么了?年纪大会疼人,多少人都盯着呢,就你我还看不上呢!” 令月啪啪鼓掌:“说的好,您家会疼人的老baby有的是人要,那就别欺负我一个小姑娘,我们家跟您可隔着两栋楼,您这么守在楼道,肯定不是在等我,对吧?” “噗嗤——” 不晓得谁笑了一声,声音好像会传染,撒泼了一辈子的王大妈哽着心口,丢了大脸! 当即破口大骂,将整栋楼都骂了进去,其他人顿时都不乐意了,这骂谁呢?欺负人小姑娘还有理啦? 七嘴八舌地骂回去,王大妈寡不敌众,像只耗子似得灰溜溜跑了。临走前怨毒地瞪着令月。 令月冷冷一笑,关上门。 这是个简单的两室一厅,百十平米,摆设虽然陈旧却也干净整洁,因为只有一个主人,略显清冷。 令月第一时间去了厨房,拿出不常用的小号碗碟,走到阳台往外看。 “鸦鸦。” 天上盘旋的几只乌鸦忽然一顿,扑棱着翅膀落在阳台上,像是不经意地歪了歪头,一对黄豆大的眼睛滴溜溜地朝里看。 第5章 破案,被聪明鸦鸦主动认主 令月从塑料袋里倒出新鲜肉丝,红白相间的肉丝在碗里堆成小山,十分具有冲击力。 打头的乌鸦老大瞬间吞了口口水,一左一右两只鸦小妹馋得歪头晃脑,口水直流。 “嘶,大姐这好像是肉哇!” “呜呜呜它好香好香好香,馋死我了!” 领头老大:“是啊,也馋死——”它猛地支棱起来,警惕地看着令月,即使已经饥肠辘辘,一对小眼依旧炯炯有神,怀疑这个人类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