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将军夫人

她潜伏在他的身边,窃取军事机密,致使他父亲兵败身亡,纯美的感情因此碎裂。她无意间魂穿至她的身上,要如何努力,才能重新得回他冷凉的心?生性凉薄的女白领,穿成有名无实的将军夫人。对他的种种,视若无睹,那份清冷与刚强,却渐渐渗进慕飞卿原本满含猜忌的内心。...

第89章:他们的真正目标
    站在道旁,白思绮冲马车上的廖仲渊轻轻挥了挥手,果决地转身,迈开大步朝城门走去。

    “站住!”一名执戟的士兵走上前来,傲慢地扫了她一眼,“干什么的?进城所为何事?”

    “小女子的外子在秋侍郎家做事,小女子进城是为了探望相公。”虽然自己都觉着牙酸,白思绮还是扭扭捏捏地交代清楚自己的“来意”。

    “秋侍郎家下人的娘子?”那士兵绕着白思绮走了两圈,眼中的疑惑却越来越浓,“看你这气度作派,不像是小门小户的妇人……”

    “军爷,小女子真的有急事,还请军爷行个方便!”白思绮赶紧从衣袖里摸出一张银票,塞进士兵手里,两眼冲着他大抛媚眼。

    “虽说是个妇道人家,倒也还有点眼力劲儿,去吧去吧。”士兵赶紧将银票揣进怀里,冲着白思绮一摆手,白思绮连声道着谢,忙忙地进了城门,加快脚步直奔将军府。

    离宁北将军府还有半条街,白思绮便眼尖地看见,府门四周站满禁军,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很显然,凌昭德已经下旨,将整个将军府给监管起来。

    难道,是因为她违背承诺,擅自离府,使得凌昭德迁怒于慕飞卿,进而殃及将军府的所有人等

    ?还是这内里,又藏着什么她所不知道的情由?

    白思绮想着,又悄悄向前靠近了一段距离,但是很快就失望地发现,别说是进府,只怕自己还不到跟前,就会被他们发现,如果自己就这样贸然地冲上去,肯定会被当场抓住。

    算了,还是先找家茶楼酒肆,打听打听情况再说。拿定了主意,白思绮立即转身,佯作行色匆忙的路人,快步走远。

    沿街拐了两个弯,白思绮抬脚进了“百味”大酒楼,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下,叫上两个菜一壶酒,一面勾着头假作喝酒吃菜,一面侧耳倾听着四周众人的闲言碎论,搜集着自己想要的信息。

    “喂,你们说,那宁北将军好一个英雄了得的人物,也没听说出什么岔子,怎么就给抓进天牢里去了呢?好好的一座宁北将军府,看样子旦夕间只怕也要不复存在了,这世间的事儿,可是难说得很……”

    “是啊是啊,”另一个客人随声附和道,“听说慕大将军犯了渎职之罪,被襄南王参了一本,这才被罢官夺印,下了大牢,只是这内里的情形,外边却是没人知晓……”

    “可昨天将军府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一夜之间就天翻地覆了呢?”

    “嘘--莫论国政!”又

    一个客人压低嗓音道,可接着他自己就得意忘形地接过了话岔,“告诉你们--我那娘舅是礼部的小官,其实慕大将军,是因为抗婚,惹怒了当今皇上,才招来这场无妄之灾。”

    “抗婚?这我也听说了--大礼当日,南韶公主正在和慕大将军拜堂,将军夫人的兄长忽然跳了出来,大骂慕大将军负心薄幸,侮辱他妹子,还砸了凤血香鼎,那婚嘛,自然就结不成了!”

    “如此看来,那向来不出府门的将军夫人,不定还是一只河东狮呢!连天子龙颜都敢冲撞,有这样的老婆,慕将军的日子怕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嘿嘿嘿嘿。”

    “嘻嘻嘻嘻。”

    “哈哈哈哈。”

    “……”

    --无论何时何地,广大群众们最热衷谈论的,仍旧是这些争风吃醋的“风流韵事”,常常是一说起这个,便把其余的全抛诸脑后了。

    白思绮越听越是窝火--敢情这堆子人把所有的不是都编排到自己身上来了?当即重重一拍桌子,大声吼道:“小二,结帐!”

    小二忙忙地跑过来,见白思绮面色不佳,自然卑颜奴色地赔着小心:“公子,请问有何吩咐?”

    公子?白思绮先是一怔,继而才想起,自己身上穿的,

    乃是廖仲渊的衣服,再说眼下这情况,还是少惹是非的好,当即和缓脸色,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小二:“结帐。”

    “好咧!”小二爽脆地答应着,乐颠颠地捧着银票去了,不多时拿着找剩的银两走回,恭恭敬敬地递到白思绮手上。

    见他倒也有几分眼色,白思绮微微点头,顺手拿了一块碎银子赏给小二,故作好奇地道:“小二哥啊,听这楼里吃饭的客人们都说,慕大将军被押进了天牢,不知是南天牢还是北天牢啊?”

    “客官,您可是问着人了!”小二得了银子,正在兴奋头上,顿时眉飞色舞地道,“昨儿个我还亲自去瞧了瞧呢,眼见着慕将军被送进了北天牢。”

    “那,他可有受伤?”白思绮心中一紧,脱口问道。

    “客官,你,你问这个做什么?”小二的神情顿时变得谨慎起来。

    白思绮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一时情急说错了话,赶紧敷衍道:“我只是好奇,好奇而已。”

    小二想了想,方才答道:“这个小人也没没看清楚,只见着一大队官兵押着一辆囚车,慕大将军就关在里面,身上似乎还穿着朝服。”

    “朝服?”--怎么还穿着朝服?难道说,自己离开之后,凌昭德曾经宣慕飞

    卿进宫见驾,然后才将他打入天牢?方才又听说,是襄南王在皇帝面前参了他一本,才致使慕飞卿下狱。

    襄南王,襄南王,想起那个笑得一脸狐狸样的闷骚男,白思绮就有一肚子的火气,他这分明就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排除异己!

    不对!这些事情一串起来,怎么着给人一种套中带套的感觉--先是和亲不顺,然后是襄南王在皇帝面前煽风点火,逼得她不得不表态,说要和慕飞卿一起帮皇帝平息内忧外患,再接着慕飞卿得到几国暗势力将有动作的消息,再然后就是他们俩莫明其妙起了纷争,接着她负气离开将军府,再是襄南王神出鬼没地将她掳走,转交给锡达,而一转身,立马又对慕飞卿下了手。

    那么,他们,他们的真正目标是什么?应该不是慕飞卿,更不是自己,而是--

    白思绮想到这里,不由惊跳起来,蓦地瞪大双眼。

    “公子,公子!”小二见她神情乍变,不由连连扯了几下她的衣袖,白思绮这才额冒冷汗地回过神来,怔然地看着小二。

    “公子,您,您还有什么需要?”小二堆叠起笑脸,殷勤倍致地问。

    “不,不用了。”白思绮摆摆手,忙忙地冲出酒楼,如旋风般朝城北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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