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我们都检查过了,除了这个坛子之外就没有任何东西了,那么问题就只能是出在他自己身上了。 展宏图虽然疑惑,但并不敢怀疑,三下五除二就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 可浑身上下都检查了个遍,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 我有些诧异,若犀角香是用来加固他被鬼合的频率,这坛子里面便是这鬼合的原因,那展宏图身上必定有引导鬼合的因素。 看了一眼,他的衣服并没有问题,我将目光盯在了他的隐隐私。 展宏图一脸的慌张,想要伸手遮挡。 我朝着小武摇了摇头,小武赫然开口:“转过身去。” 展宏图捂着脸:“不是,两位大师。我……不好这口,但是如果这样能处理掉我的麻烦,我就牺牲一下。” “啧,废什么话。” 转过了身,我上下打量着,最终锁定在了他的后腰处。 “把屁股撅起来。” “不是,大师,你们温柔点哦。” 小武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给他推在了墙上。 我俯身看去,果然,后腰处有着两道文字,一道也是看不懂的符文,另一道是一串八字。 我皱起眉头:“没错了,就是这个。” 己巳戊辰辛丑丑末,这是一个三十三岁男人的 八字,不知是谁,但肯定不是展宏图的。 这符文和文字是刺青,所以肯定是在展宏图不知情的情况下纹上的。 “最近谁见过你的后腰,还是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之下。” 展宏图想了想,猛然抬起头:“就一个月前,我这腰椎不舒服,然后在别人的推荐之下找了一个南洋神医给我针灸,后来在他那睡着了,回家之后我就老觉得这后肉皮疼,但腰疼确实好了,之后我也没多想。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我和小武对视一眼,看来问题已经解决了。 我其实大部分的东西都是从爷爷的手记上学来的,爷爷手记上曾经提到过一种南洋巫术。 巫术中有很多种药,生前人吃了之后就会欲火焚身,若是不得解出,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因怨气不散,便成厉鬼,故称欲鬼。 此鬼吸人精魄,夺人运势,不可入轮回,唯有吸精夺运之人而亡,形成替身,她才得以解脱。 不用怀疑,展宏图床下这坛子里一定是欲鬼,那南洋神医一定是个降头师。 “到底是谁介绍你去找的那个神医?”小武问道。 “就是我那个下属啊,他说那个神医很厉害,所以我才去的。 ” “现在还能找到他吗?” “应该可以 。”展宏图回答道。 我有些犯嘀咕,能找到是最好的,毕竟术业有专攻。我固然能解决,但是要麻烦的多,甚至可能会有副作用。 龙城一个老城区内,破旧的街道和两边遮天蔽日的楼房,这种地方都是刚到这个城市的人选择的歇脚地。 路边的下水井盖上是饭馆里倒出来的泔水。 虽是白天,但这街上并看不到多少人。 一个棋牌室的旁边,连招牌都没挂的门面,窗户上贴着厚厚的磨砂纸,从外面更本看不到里面。 车里,展宏图指着门面。 “就是这里。” 我看着门上并没有上锁,长舒了一口气。 我们三人下车,朝着这门面走去。 与此同时,门里走出了一个人,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斜着瞥了我们一眼,随即径直离开了。 看着这人的背影,我微微皱眉,但还是没有多想。 进入门面内,抬眼便是两张床,从里屋走出了一个男人,比较敦实,个子不高。 我全程站着都没有动过,展宏图一把上前,直接拽住了他的领子。 “尼X的,你到底给老子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这人面色微变,但并没有说话。 能看出展宏图特别的激动,随即一拳便打在了他的脸上,直接把他打 倒在地。 这人爬了起来,吐出了一口血唾沫。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是来找事的话,我可报警了啊!”这人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我甚至不能确定这是不是我们国家的人。 小武上前,蹲在了他的面前,语气淡漠的开口:“朋友,坏了规矩了。你要是好好说呢,我们就聊,你要是不好好说,你的麻烦警察救不了你,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小武的压迫力很是强,只要这人不是傻子他就该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果然,男人低下了头:“那是有人指使我干的,有钱赚谁会不赚啊?” “是谁?” 这个男人指着展宏图:“就是上次带你来的那个人呀。就那个瘦瘦高高,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展宏图一拍巴掌:“原来是他,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睡了人家老婆,人家想杀你,也在情理之中吧?”小武瞥了他一眼,紧接着又朝着男人问道:“那这个他是通过什么手段和你认识的?” 男人哭丧着脸:“那我上哪知道呀·,他给我那么多钱让我帮他。你也知道咱们这行一年都不一定能等一个大单子,我怎么有理由拒绝。” “那你是怎么做的?” 男人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 “他直接过来就让我把他老婆炼成欲鬼。”又看向展宏图:“又把他带了过来,让我用南洋换命之术把他们两人的八字调换。他那欲鬼老婆有怨气,换命之后自然天天缠着他,不死不休的那种。” 果然不出我所料,展宏图身后的刺青果然是那个金边眼镜男的。 小武看向展宏图,朝着男人问道:“他身上的麻烦还能解决吗?” 男人看了看:“简单,换命之术是用二人的会命血而纹,只要其中一方洗掉,就无效了。” 小武瞪了他一眼:“告诫你一句话吧,旁门异术好赚钱,有朝一日命来填,且行且珍惜。” 离开了这里,我们随便找了个纹身店把展宏图身上的刺青洗去。 完后,展宏图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同时也勃然大怒。 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文宇呢?不在?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查,十分钟内我要他的行踪。” 不久,我们刚上车,电话便打了回来,因为展宏图开着车,所以电话外放着,里面清楚的传出了一个女声。 “老板,文经理他……他在……” “有什么话就直说,别支支吾吾。”展宏图怒喝道。 “公司一早有人看见您太太挽着他的手去了……去了,我们公司旗下的酒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