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出生时间只相差一天的祁善和周瓒,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们迟早会在一起。哪知他们竟将这样亲密的发小关系维持了整整28年。对祁善而言,周瓒就像一只张扬夺目的风筝,天性逍遥。可不管风从哪个方向吹,他不在身边,她有的只是那根线。周瓒从来不信祁善会爱上除了他以外的...

第11章
    没什么。好心提醒你,他今晚多半赶不过来和你幽会。我们家老头子开的饭局,他不陪到半夜是走不了的。来日方长,为这个饿肚子太蠢了。”

    周瓒心思敏锐,被他看出端倪原本也不奇怪,可祁善还是有些反感他刻薄的口吻。

    她知道怎么对付他,眼皮都不抬一下地哦”了一声,冷淡应对。

    周瓒犹不罢休,自言自语地笑道:也是,这年头人变得快,以前也没听说他爱吃红米糕。”

    祁善本不想和他置气的,但听到这里禁不住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果然顺便”看了她手机里的短信,卑鄙!

    我是从景区买了点当地的特产,你要吃的话也拿些回去。”她偏不跟他计较。

    周瓒虚伪地笑,我又不打算借物言志,何必跟自己的胃过不去。”

    知道你的胃娇贵,还好我也没多买。”祁善漠然道,成语用得挺好。”

    谢谢。请善夫子再指教一下,‘暗通款曲’、‘私相授受’用在这里合适吗?”周瓒不正不经地说。

    祁善被他气得笑了,我和子歉男未婚女未嫁,要在一起也会是光明正大的。现在没公开只是因为没到时候!”

    你真打算答应他?”周瓒脸上赤luǒluǒ地写着不理解。

    祁善不自在地说:不可以吗?”

    你没病吧?”

    这句话好像应该由我来说。我哪招惹你了?”

    周瓒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方向盘,嘴角有些僵。他的车速放慢下来,祁善的家快到了。

    喜欢年纪大一点的老男人,这是你亲口说的。‘兔子不吃窝边糙’,是不是你的原话?”周瓒在她家车库外停稳了车,解开安全带,调整坐姿直勾勾地看她,不找姓周的你能死吗?”

    祁善沉默不语。

    说过的话像放屁一样。”他冷笑。

    祁善实在听不下去,当即下了车,关车门的时候她说:我是女人,是小人,言而无信,不要脸……这些评价够不够?”

    周瓒也不动,对着她的背影说:我看不上你们那偷偷摸摸的样子。”

    祁善恍若未闻,掏出大门钥匙,几次都没对准钥匙孔。

    第三章 有其父必有其子

    周瓒赶到隆兄在近郊的会所时已是夜里十点左右。他在年轻的女侍应生引导下推门而入,舒缓的音乐声伴随着悦耳的男中音迎面而至。他看到他爸爸一手cha在裤兜口袋里,一手握着麦克风,站在开阔房间的正中央,那首俄罗斯名曲《灯光》已唱到了尾声。

    随着音乐落幕,房间各处都传来了掌声和诚挚的赞美。周瓒刚站定,也敷衍地拍了两下手。

    献丑,献丑!”周启秀把麦克风jiāo给侍应生,朝在场的人含笑致意,然后目光在周瓒的脸上短暂停留了几秒,便坐回了金丝楠乌木茶桌旁。

    周瓒走过去朝周启秀叫了声:爸。”又笑着和周启秀旁边的人打招呼:秦叔叔好久不见,气色那么好,一定是自己一个人偷偷去锻炼,也不肯叫上我们。”

    周启秀责备道:没大没小,一点礼貌都没有。”

    倒是那个被周瓒叫作秦叔叔”的人出言维护:你骂他gān什么?年轻孩子,何必老拘着他?”说罢他和颜悦色地朝周瓒点头,阿瓒来了,坐吧。我是有心再找你陪着去游泳,可惜身不由己,心力也乏了。老了!换作以前工作到半夜再去游十个来回也没有问题。阿珑也闹着要学游泳,前几天刚问起你,你有空教教她。年轻人跟年轻人玩在一块才尽兴。”

    周瓒娴熟地给秦叔叔续了杯清茶,这才坐下。在不远处的一组沙发上跟人玩牌的隆兄抽空跟他挤了挤眼睛,子歉也朝他笑了笑。

    周瓒笑嘻嘻地对秦叔叔说:阿珑身边有您这样的高手,我可不敢教她。您要说自己老,让我爸怎么办。我爸比您还长一岁,唱起情歌来,哄得门口的小姑娘都脸红心跳。”

    你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周启秀笑骂道。

    周瓒的父亲周启秀已年过半百,但身材样貌保养得宜,看上去不过四旬左右,倜傥英姿不减当年,举手投足之间还因着岁月的痕迹更添了几分成熟魅力。他的歌确实是唱得极好的,声线悦耳,俄语流畅,当真迷倒几个年轻姑娘也没什么稀奇。

    老秦笑着抿了口茶,半开玩笑地对周瓒说:这方面我哪能跟你爸比。就是你这小子也未必比得上你爸年轻时候的魅力,只不过他没你那么会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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