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苏星宇结束了每天早晨的晨练,一个箭步就冲进了偏房。 这几天他一直在不断地修炼,终于在今天早晨,将缺失的阳气补充了回来。 一进屋门他就看到梦欣一脸焦急地站在床边,脚下正是一碗被打翻的红枣粥。 “星宇,你看下我妹,她突然间就这样了!” 听着梦欣颤抖的声音,苏星宇看着她因为惊吓而变得苍白的俏脸。 先是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将她扶到凳子上做好,口中安慰着,“别担心,一切有我。” “你先别管我,快去看看我妹啊!” 梦欣见苏星宇一副不怎么着急的样子,赶忙催促着。 其实,苏星宇一进屋门就已经将梦雨然的情况尽收眼底。 就看她双手捂着头,满脸通红,脖子和小臂上青筋暴起,与初见时候那含苞待放的样子大相径庭。 很显然,梦雨然现在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刚才苏星宇在安抚梦欣的同时,也在观察着梦雨然双肩与头顶的三盏命火。 虽然她头顶的那一盏命火的灰色加深了几分,但是双肩上另外两盏的颜色已经由猩红转变为正常人的金色了。 想来是因为炼尸人的附灵被自己打退的原因,梦雨然双肩的命火才恢复如常。 苏星宇心里想到。 他右手往腰间一抹,一张紫色的符箓就凭空出现在手中。 “借灵接运,魂体归位,封!” 苏星宇一边手捏指诀,一边将手中的符箓贴在梦雨然的额头上。 只见符箓随着指诀变换,也散作点点微光消失了。 就在整张符箓彻底消失的同时,梦雨然刚才的症状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虽然她现在的脸色还是很红,但最起码表情比刚才要平静多了,整个人也再度昏睡了过去。 见自己妹妹恢复如常,梦欣的一个在空中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她走到床边,把刚才被梦雨然蹬到床下的被子和枕头捡了起来。 重新安置好后,看着自己妹妹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这才和苏星宇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偏房。 二人来到客厅,分坐在茶桌两旁。 等到福伯端上两杯热茶退身出门口,梦欣才开口。 “星宇,你说雨然这是怎么了?” 经过短暂的缓和,梦欣的脸色也恢复了过来。 苏星宇端起茶杯,轻饮一口,才说道。 “你放心,炼尸人的附灵已经彻底从你妹妹的身体里消失。” “她现在之所以有这种症状是因为自身魂魄被在躯体里被挤压的时间过长,而主管人感觉的“惊魂”又被炼尸人的附灵侵蚀了一部分。” “我刚才已经用运灵符将她的惊魂修复完好,休息一阵子,等她的灵魂彻底稳定后就不会再有这种情况出现了。” 说到这,苏星宇的眉头一皱,语气也变得有些低沉。 “但是,还有一事,我觉得也需要让你知道。” 茶桌另一边的梦欣听完苏星宇的解释,刚要端起茶杯喝茶。 此刻一见他的表情变换,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端着茶杯的手也有些颤抖。 梦欣轻咬着自己的嘴唇,颤抖着吐出了几个字。 “你说吧,星宇。” 此刻的梦欣在苏星宇看来像极了一直担惊受怕的小兔子,让他也有些心生爱怜。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苏星宇早已将梦欣当成自己的好朋友。 从小就和爷爷看病的他,自然也能理解现在梦欣心里的不安。 但是这些话,苏星宇觉得必须要告诉梦欣。 虽然说出来可能回对她产生极大的打击,不过不管是站在自己身为运师的立场,还是身为好朋友的立场,苏星宇都认为梦欣应该知晓现在梦雨然的真实情况。 “是这样,虽然我刚才已经修复了雨然受创的灵魂,但是我发现了一个更要命的事。” “我不知道刚才她在床上乱动的时候,你看没看到她的后背。” “她身上的炼尸斑已经从后背蔓延到了四肢,甚至连前腹部也零星出现了一些。” “等到炼尸斑涨到前胸的时候,邪气攻心,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难救。” “啪!” 梦欣手中的茶杯掉到地上应声而碎,她的声音也从单纯的颤抖附加上了几分悲凉。 “你……你的意思是,我妹妹没救了嘛?” “也不能说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苏星宇先是说出一句安抚梦欣的话,见她的表情稍微好了一些,才继续开口道。 “其实你带雨然刚来的时候,我看见她的样子,当时心里有六成的把握可以将她治好。” “而且,这还是凭借我自己的能力,不过现在……” 一看苏星宇欲言又止的状态,梦欣心中虽然有些波澜,但自从得知自己妹妹还有救,她的情绪也逐渐稳定了下来。 就听她说:“没事,星宇,你说吧,我没问题的。” 看着梦欣的脸色缓了过来,苏星宇这才继续开口道。 “现在因为炼尸人一事,单纯靠我自己的能力想要治好雨然只有三成了。” “而且留给我们的治疗时间也从一年压缩到了半年。” “除非我们能施展《伏羲聚灵阵》,如果有此阵的加持,我有最起码七成把握可以治好雨然!” 梦欣一听自己的妹妹能有七成把握恢复如常,激动地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去弄啊!” “只要能施展那个什么聚灵阵,雨然就有……有救了……” 话说到一半,剩下的字就已经随着梦欣的昏倒消散在空气中。 苏星宇附身将梦欣抱到了自己的床上,安置好她这才出了门。 他知道梦欣这是因为心情大起大落,再加上这几天照顾自己和梦雨然,体力不支这才昏倒。 根据苏星宇多年的经验,这种情况只需要好好休息一天就会恢复。 刚从自己的卧室出来,苏星宇就碰到了已经收拾完客厅的福伯。 “福伯好。” 苏星宇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苏少爷好,我家的两位小姐还劳烦您费心了。” 福伯给苏星宇深施一礼,腰都弯成了九十度。 苏星宇没有看到的是,就在福伯弯腰的瞬间,一丝寒芒从他的眼底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