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鸟南寄

:他的心底葬着一只丹顶鹤【“我”是讲述者,并非主角。】爷爷说,每个人都会遇见一只候鸟。让人一边抓心挠肝地企盼,一边又知道,它在某个明天一定会回来。可我人生功成名就,却没等来一只鸟。老头子在墓碑上看着我,笑得幸灾乐祸,于是我不甘心地去读他的这辈子。某...

作家 有酒 分類 现代言情 | 39萬字 | 207章
第80章
    于是开学的第一份礼,就是被冬小少爷甩了个脸色——他在记俞尧没有跟他爸说道歉的仇。而实际上那封道歉信被徐明志半路截了胡,以至于俞尧并不知情。

    俞尧问他给他补习的功课巩固的怎么样,叫他读得书看了多少,冬以柏只甩了句 “你管的着吗”,便进教室到角落里坐着了。

    陆陆续续地,夏恩和周楠都来了,学生逐渐到齐,俞尧喊了声上课。

    学生们的骨头被冬天的炕头和chūn节给养懒了,喊出来的 “老师好” 都是软绵绵的,倒是夏恩jīng神得很,盯着俞尧的眼睛闪着太阳光。

    俞尧让他们站了十秒钟,提提jīng神,才说了声 “坐下”。就在这时候,后门又进来一个学生,穿着白色的长衫校服,衬得身量如竹般颀长,端着纸笔和眼镜,在凳子推拉的呲噔声中,坐在了最后一排。

    俞尧心中一跳,瞥了他一眼。

    这学生正是徐致远。

    他正坐在冬以柏的后面,冬小少爷见了又惊又不满,大声道:“你怎么在这?”

    学生纷纷向后面望去,只见徐致远一言不发——俞尧想他大概是是感冒了喉咙不舒服——继续面无表情地低头盯着手中的笔记看,同时拽了一下校服胸口的校徽。

    冬以柏凑过去看了一眼,皱眉道:“骗谁呢,你这校服偷谁的?还是跟傅书白借……”

    俞尧那教杆敲了敲黑板,严肃道:“冬以柏,安静。”

    “哼,” 冬以柏转过头来,托着腮,拿着笔往本子上戳,拖着yīn阳怪气的长腔道,“差点忘了,这不是俞老师的侄子吗,我可惹不起。”

    冬以柏又不是一次两次在课上和俞尧作对,前排的夏恩是纪律委员,他攥着拳头,站起来说道:“徐致远同学是拿了学生证的,冬同学你……”

    “夏恩,你先坐,杂事我会下课解决。” 俞尧道,“我们先上课。”

    他说着,叫同学翻开书,暗暗地瞥了眼最后一排的徐致远,他的桌子上除了笔记空dàngdàng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带课本。

    一节课过去,俞尧边讲边写了一黑板的数字和公事,中途休息时站到了讲台一边,等学生记笔记。

    他问夏恩他们今天课多不多,夏恩回答说上午是统计物理,下午则是微积学。只有两门课,又是新开课,下午的老先生大概会花很长时间讲绪论部分。就算今天没有课本,徐致远也不至于落下太多。

    这么想着,俞尧开始了

    第二节 ,他翻开习题书夹着标签的一页,扫了一眼下面的注释,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叫同学们看黑板。

    他正讲着标签页的这道题目,忽然听到安静的后排传来一声轻蔑的笑。

    俞尧垂下眼眸来,将举手的冬以柏点了起来。

    冬以柏拖着长腔,说道:“俞老师,你写错了一个地方。”

    第41章 待兔

    作者有话说:涉政大改之后删了很多民国元素的设定,大家可以当成一个类似民国的架空文看。 还有就是,这篇以后不入 V 了~

    教室里的学生都回头望着他,只见冬以柏微微后仰着头,说道:“从上往下数,第四行你重点划出的那道公式有问题。”

    他话声一落,学生们开始翻书本,抬头低头将那所谓出错的地方与原地方作对照,大概是没发现什么不同,面上皆有疑惑之色。俞尧回头看了一眼黑板上他写的,问道:“有什么问题。”

    冬以柏得意地笑了一声,先yīn阳怪气一通,说:“你们教书之前难道去辨别知识的真伪么,误人子弟也配得上是为人师表?还是说俞老师这年过得也把脑子过糊涂了。”

    平时与他同行的那几个人故意地在底下掩着嘴巴,混在人群中发出嗤笑。

    俞尧刚要说话,忽然一直沉默不言的徐致远从桌下踹了冬以柏的凳子一脚,声响让教室里的杂音安静,吓了冬以柏一跳,他回头道:“…… 你是不是有病!”

    徐致远慢斯条理地站起身来,睨着他,感冒让他的声音又低又沉,他说:“坐下,上课。”

    冬以柏指点着书本,毫不示弱道:“我现在正给俞尧提问题,这是行使学生权力,你又凭什么在这里朝我叫。”

    徐致远瞥了他一眼,说:“你吵到我听课了。”

    冬以柏冷哼一声:“你分明就是袒护……”

    徐致远用笔戳了几下桌面,打断他,声音里带着威压:“你坐还是不坐。”

    “我他娘的为什么要听你的?”

    “行了,” 俞尧的声音冷静,双手撑着讲台,望着二人,用书本指了一下门口,说道,“课堂上允许有不同意见的争辩,但不允许情绪发泄的吵架。再耽误时间,只能请你们都到外面去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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