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初无法接受孩子去世的事实! 为什么她的孩子,一个是这样,二个又是这样…… 最终,她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眼前一黑,又昏迷了过去,倒在了封庭渊的怀里。 她太虚弱了! 梦里,她感觉自己又身处于那场火灾之中,无法自拔。 那种悲伤又绝望的感觉袭来,她挣扎着从梦里醒过来。 睁开眼睛时,已经是天黑了! 依旧是在医院里,空气之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吴妈在旁边守着。 或许是因为在梦里她哭了太久,所以此时,她的眼睛还是肿的,头疼欲裂。 “大少奶奶,您喝点汤吧?这是鸡汤,很补的!” 洛云初摇了摇头,她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吴妈长叹了一口气…… “大少奶奶,您虽然说是做小月子,也不能哭太久了!月子里养不好,会落下病根的……” “大少奶奶,您还年轻,孩子没有了还可以再生!” 然而吴妈说了很多话,洛云初依旧不为所动。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空了! 手都不敢去触碰自己的腹部,那里原本有一个小生命,而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一个空壳了。 她害怕,她愧疚,她自责,身为一个母亲,她都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一切的希望都落空了。 她就这么静静地躺在着,一语不发,眼里只有一片死灰。 嘴唇都干涸了。 虽然仍旧有打点滴,但是毕竟点滴里的营养物质有限,不利于身体恢复。 她需要摄足食物才能够行。 吴妈劝了半天见洛云初无动于衷,这便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身边的封庭渊。 从洛云初手术那天开始,封庭渊就一直守在这里,衣不解带,寸步不离。 只是洛云初心里憋着一口气,不肯跟他说话,也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大少爷,这要怎么办?” 封庭渊沉默了许久,“你出去吧!” 吴妈点头退了出去。 封庭渊在病床旁边坐了下来。 “你这又是何必?一直不吃饭,只会更加难受!” 洛云初转过头,背对着他。 她心里难受! 她恨封庭渊! 如果他肯早一点接她的电话,肯早一点过来的话,她不至于流产。 又或者,那天在葬礼上,不是他用力地推她那一把,这孩子也不会有事! 她心里怨极了他,现在都不想看到他,更别说吃东西了! 第三天,她仍旧是一口饭也不肯吃。 吴妈端过来的鸡汤,都是放凉了,然后又原封不动地拿走了,每次过来都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医生过来检查了她的伤口,然后一脸担忧地跟封庭渊道, “病人需要进食,最好扶她稍微下床活动一下,这样才有助于伤口的愈合。她一直这样不进食,躺着的话,会导致腹腔内脏粘连……后果非常严重的。” 封庭渊闻言,脸色更加阴郁了。 他直接将洛云初给扶了起来,然后将枕头垫在了她的后腰上,打开小桌板,然后将鸡汤端了出来。 他熟练地拿起餐巾垫在了她的颈脖间…… 此时,陈默就站在门口看着。 他震惊发现,原来他家矜贵的大少爷竟然也会伺候人啊! 真是开了眼界。 洛云初就像一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眼神苍白地盯着窗外,任由他摆弄。 封庭渊拿勺子舀了一勺子鸡汤,放在嘴边吹凉了,喂到洛云初的嘴边。 洛云初扭过头去,根本不配合他。 他只得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行将她扭过来,“把这汤喝了!别挑战我的耐性!” 封庭渊也是一直在容忍! 在他眼里,洛云初现在的悲伤,全部是因为那个逝去的孩子。 而那个孩子却是陆夜白。 所以,在他看来,眼前的女人是为陆夜白而伤心难过。 心里有些火大! “我不喝!” 她哑着嗓子拒绝。 封庭渊一拍桌子,腾地站了起来。 “你想死是不是?” 洛云初红着眼圈看了他一眼,“是!你杀了我算了!” 她每天都在做噩梦,活着太痛苦了,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那好,反正我也看不惯那个姓陆,我先杀了他,再来收拾你,让你们去做一对死鸳鸯。” 男人的话里透着狠,透着绝。 那眼神让洛云初感觉到害怕。 她又想到了陆驯的惨死,突然想起陆驯生前曾经跪求过她,说陆夜白是陆家三代单传,让她一定要救他! 想到这里,她一个激灵,仿佛从梦中清醒过来了一样。 她知道封庭渊言出必行,她不能让陆夜白也死了! 许久,她沉默了一会,“不用你喂,我吃!” 她当时不用封庭渊动手,自己端起了碗就往嘴里扒拉着。 原本炖得软烂的鸡肉,以及里面的红枣枸杞,她统统都吃掉,还有一整碗鸡汤她都喝了下去。 几天没有吃东西,她的肠胃原本就十分虚弱,此时突然吃了这么多东西下去,她手里的碗刚一放下来,这便吐了。 “你这疯女人!谁让你吃那么多了?” “封庭渊,我已经吃了,你不要伤害陆夜白好不好?” 封庭渊气的不行!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想那个该死的陆夜白。m.qqxsnew 封庭渊走到了走廊尽头,有几分抑郁的抽着烟。 陈默小心地靠近他,“少爷,您这两天两夜都没有合眼了,要不要先回家小睡一会?” 封庭渊沉默不语。 深深地吸上一口气,又慢慢地吐出来。 白色的烟雾笼罩在他英俊的眉目之间,给整个人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 他突然看向陈默,“周衍说,女人这一辈子都忘不了自己的初恋,你说,是不是?” 陈默闻言正准备回答,突然意识到此处有坑。 看似一个随意的问题,封庭渊隐隐指的是洛云初跟陆夜白……这种问题他可不敢随便回答,要是答错了那可是倒大霉的,赶紧转移话题。 “少爷,一会下午您还有一场非常重要的会议,要不然先回家换个衣服?”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哦,别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少爷您都猜不透,我又怎么能够知道!” 封庭渊瞟了陈默一眼,“算你识相!” 一支烟抽完,他又回到了病房。 伸手将洛云初给抱了起来,直接进了浴室。 浴缸里没有放水,他将大浴巾铺在浴缸底部,将她放在了浴缸里,这便动手帮她脱裤子。 她突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这便愤怒地阻止了他,“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