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尊重一点,我现在可是你的搭档。要谈情说爱去找刘玥欣,别在我这磨蹭。” “我以前喜欢刘玥欣是因为你用她的身体陪我了一晚,我看到她就像看到了你,再说我也没和刘玥欣有过什么,我跟她也还不是情侣关系……” “那不是我,附在刘玥欣身上的只是个为了完成开苞心愿的灵魂!”景罂急忙辩解道。 “你那么紧张干嘛!” “我哪紧张了?” 赵栗用他练得如火纯情的勾魂眼凝望着景罂,景罂是冥界使者何止身经百战,但却还是招架不住赵栗这勾魂夺魄的眼神。 赵栗把景罂推上门廊下的藤椅上,景罂显得无力反抗,她哪是无力反抗,只是忘了去反抗!赵栗见景罂没有反抗,知道机会来了,便有点肆无忌惮。 赵栗按着景罂的肩膀,把嘴靠在她的耳边轻轻哈着气,像是要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景罂刚想把头移开,赵栗的嘴唇已触到了她的耳垂,亲吻着,轻咬着!赵栗轻抚着景罂凝脂般的肌肤。景罂眼神迷离,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第一次被心爱的男人临幸般幸福,当赵栗更进一步时,景罂却消失在藤椅上,出现在赵栗身后。 “你到底想要干嘛?”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赵栗此时已说不出话,猛地扑向景罂。 “刘……” 景罂以为刘玥欣的名字可以让赵栗停下,没想到还没等景罂说出口,赵栗就把长舌伸进了景罂的双唇当中,景罂再无法阻挡赵栗的欲火攻势,只好闭上双眼欣然接受。 一时间,空气骤冷。能在这种时候来打扰他们的灵魂,还真是不懂人情世故。 一个四孔流血的脑袋悬在赵栗的面前,一般来说都是七孔流血,可它为什么是四孔流血呢?因为它只有半个脑袋,伤口结了疤,像是被炙热的斧头砍掉的—— 赵栗从没见过只有半个脑袋的灵魂,盯着它瘆的慌。 “原来你们真的……” “闭嘴!有事就说。”景罂冷言道。 “我是来完成心愿的。” 赵栗怪残头鬼坏了他的好事:“不接。” “我有钱。” “有钱也不接。” 躲在一旁的咋哪子神好像认识这残头鬼,连忙走了出来:“残头鬼兄弟,你怎么到这来了?” “哥,你不是去找东西吃了吗?躲在草垛里是个什么意思?” “我抓蛐蛐呢。”咋哪子神尴尬地说道。 那残头鬼见到咋哪子神像见到亲人似的:“大哥,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你帮我跟使者说说,我想完成心愿。” “你还没找到杀你的凶手啊?” “大哥,你可太神了,我只想找到杀我的凶手,然后找到我的尸体后重新投胎!” 赵栗竖起大拇指:“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真行!” 景罂对赵栗耳语道:“别笑了,它这种灵魂是所有灵魂当中最可怜的,死后被分了尸,灵魂也就变得残缺,只有一半的大脑,记忆也只有一半。” 听到残头鬼的来历后赵栗心生怜悯:“你能付多少钱?” “我也不知道我有多少钱,我只记得我有钱,有很多钱。” 照他这么说,还指不定能不能拿到酬金呢。 “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 “我只记得我叫庄家,应该就住在市区……” “你爸爸一定是赌神,你一定还有一个弟弟叫闲家!” 赵栗数落残头鬼的名字后便开始上网查询,这么独特的名字,应该不会有人跟他重名了吧。没想到光一个市,就有七个人跟他的名字一样,网上只有他们的姓名,没有照片和地址。 赵栗托人找到了他们七个的地址,其中有一个是女人,自然就被排除在外了,剩下的六个庄家有一个共同点,都很有钱,家庭和睦。 陶威刘玥欣咋哪子神本想陪着赵栗与景罂一起去,赵栗却用“轻松的小生意”这样的借口拒绝他们同行,实则是想跟景罂单独相处。刘玥欣也看出了赵栗的心思,虽然很生气,但却装得像没事人似的。 赵栗和景罂造访了前五个庄家,他们都活着,没有问题。既然前五家都没问题,就剩最后一个庄家了,他一定就是这残头鬼了。 …… 一个四十岁上下,风韵犹存的女人微笑着打开了门。 “你们找谁?” “你好,这是庄家先生的家吗?” “不是!”赵栗提到庄家名字的时候女人神情突变,猛地关上了门。 这明明就是庄家的家,看年龄她应该就是庄家的妻子,可她为什么说不是?一定有问题,庄家大概就是她杀的。她应该是在庄家熟睡的时候下的手,所以庄家才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这女的也太狠毒了,居然还把他分了尸! 赵栗用力敲门:“开门!” “你们再不走我就报警了。”屋里的女人大喊道。 赵栗脱口而出:“行呐,你报警!你现在就报,你要是不报警嘴里就长痔疮,屁股长头发,胸口长……” 景罂惊讶地望着赵栗:“女人你都骂?” “没把她当女人,在我心里只有你才是真正的女人。”赵栗眨眼道。 “再眨眼,小心眼里长痔疮!” “眼里长榴莲我都不能不看你。” 景罂笑着翻了个白眼冲着屋里的女人喊道:“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自己进去了。” 屋里的女人大笑:“我这可是昂贵的门,最先进的锁……” 话音未落,景罂已经到了屋里从里面帮赵栗开了门。 “你这个贱货,给你机会让你自己开你不开!” “你们这是擅闯民宅……”那妇女吓得浑身哆嗦。 “这么高级的锁,你不开门我们怎么闯得进来。” 赵栗问残头鬼:“是这里吗?” 残头鬼摇了摇头:“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住得很高!” 这里是三十三楼,也算是挺高了,应该就是这。 “你老公是不是叫庄家?” “是又怎么样?” “之前问你为什么不承认?” “你们是警察吗?为什么要回答?” “我们是冥界的警察!” “哈哈,巧了,我是王母娘娘。” 景罂猛地变成那个血淋淋的丑脸扑向那妇女,妇女吓得犯了心脏病,这时房里一个只穿着裤衩的男人心急如焚地跑了出来,喂她服下药片。 那男人抬头时见到景罂这幅模样,吓得昏了过去。 “你行行好,变回来吧,连我都看得要吐了。” “肤浅,还口口声声说爱我……” 景罂变回了原来模样,那妇女也清醒了。 “他是谁?”赵栗再次发问时那女人很合作。 “是我情郎。” 真不害臊,还情郎呢。至此事情应该也就水落石出了,一定是这妇女和那男人合谋杀了残头鬼,然后分尸、抛尸! “你把庄家的尸体埋在哪里?” “什么尸体?” “还装?”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好!那我问你,庄家现在在哪?” “哪都有可能。” 哪都有可能?难道残头鬼的身体已经被她烧成了灰,如果身体全都烧了,灵魂也该随之消失,残头鬼还有残缺的灵魂,那它那半个头应该还没被烧了。 “你在哪烧的?” “他精神是不是有问题啊?我完全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妇女无辜地望着景罂。 “他是问你在哪里烧的庄家尸体,为什么要杀他。” “我怎么会杀他,他不打死我就谢天谢地了。” “那你刚才说‘哪里都有可能’是什么意思?” “他每天都和不同的女人睡不同的酒店,当然是哪里都有可能。他以前对我可好了,就因为我不能生育,他就对我越来越冷淡,开始找些年轻的姑娘,我抱怨他,他就打我。他三天两头就在外面过夜,我提出离婚,他又不肯离。我以为他还在乎我们的感情,可他却不碰我,整整十年他都没有碰过我……”妇女指着墙上的结婚照哭诉道。 赵栗仔细地看了看那结婚照,再看看那残头鬼,确实不太像,看来是找错人了。 “以后要跟男朋友约会别在家里,你老公要是突然回来,再跟你离婚,你一分钱都分不到。” 没等妇女回话,赵栗景罂便尴尬地离开了她家。 身为资深的冥界使者,竟摆出这么大个乌龙,景罂只好把责任推卸到赵栗身上:“你都不问清楚,就认定是她,都怪你,浪费时间!” “你还差点把她吓死呢。”赵栗反驳道。 景罂觉得丢脸,只好把话题转移开。 景罂问残头鬼:“六个庄家都已经找过了,你不是记错名字了?” “我能记得唯一的名字就是‘庄家’,不可能记错的。”残头鬼说道。 赵栗恍然大悟:“记得最深的不一定是自己的名字,也有可能是仇人的名字,庄家肯定就是杀死你的人。” 前六个庄家已经都找过了,基本都可以排除嫌疑,难道是那个叫庄家的女人?难道她才是杀死残头鬼的人?赵栗托人弄来的资料上说她是全国慈善大使,还成立了一个自己的慈善基金会,如果真的是她杀死了残头鬼也太骇人听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