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行不行 王齐忙得几乎脚不沾地,头天晚上忙到大半夜,早上又是踩着风火轮出的门。 反观方士清,与他形成了强烈对比。 《joy印象》时装版杂志每月初出刊,今年春节是二月中旬,正好是方士清最清闲的时间,下一期杂志的主题已经敲定了,每天除了催催照片和稿子,他就干等着除夕放假。 这可真是干等着。 简直太干了。 这几天王齐太忙,一心扑在正经事上,不正经的事儿一概顾不上。 方主编十分欲求不满,像一朵等待浇水的小花儿,干得不行。 为防无事就要生非,他总得找点儿别的事儿干干。 腊月二十九下午,还不到四点,杂志社提前俩钟头下班,正式拉开了春节假期的序幕。 方士清收拾好办公室,给袁瑞打了个电话,问他在不在家,然后兴冲冲就去找他。 “你看,帅不帅?”他翻开手机相册递给袁瑞,介绍道,“他是我的高中校友,比我低两届,好像跟你同岁?要么就是比你大一岁,我也记不清楚了。个子要比我还高一点,可能跟你差不多吧,照片有点显黑,他本人还是挺白的。” 袁瑞没事儿做,正在家睡午觉,接着方士清电话以为就是来玩儿的,谁知道一进门,这人劈头盖脸就开始给他介绍对象,他整个有点懵,拿着方士清的手机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是挺帅的。” 方士清得意道:“必须帅!不光现在帅,当年他就是他们那一届级草,小女孩儿们一看见他就疯了,后来小范围的知道他是个弯的,少女心碎得都能铺满半条长安街。” 他说得天花乱坠,袁瑞还是一脸愣,完全没搞清楚状况似的。 方士清往前坐了坐,道:“我不是早说了吗?我要给你介绍一个!一直都没空,就这两天工作清闲,我把我周围所有算得上知根知底的gay都筛选了一遍,觉得这个是最合适的,长得不错,人也不错,没有乱七八糟的爱好,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关系,我觉得跟你还挺般配。你要是觉得行,我就攒个局,多叫几个人一起,你们俩就当是去玩儿一样见上一面,能成就成,不能成也不尴尬啊。” 袁瑞却像有很多顾虑,神色十分犹豫。 方士清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催促道:“你倒是说话呀。” 袁瑞眨了好几下眼睛,说道:“那个……就是怕人家看不上我。” 方士清正襟危坐,拍了拍袁瑞的肩,鼓励道:“你别这么不自信!连我这么挑剔的人,半年前都对你一见钟情了呢,要不是王齐捣乱,咱俩早好了。” 袁瑞又眨眼,说:“也幸亏王齐捣乱啊,不然我真跟你好了,咱俩谁上谁啊?” 方士清脱口道:“当然是我……”他卡了壳,他从始至终对袁瑞没有过性幻想,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这话刚说了一半,就已经浑身不自在了,半途硬生生的改了口,“……们本来就不合适。” 袁瑞拿过旁边的喜洋洋抱枕,抱在怀里,诚恳道:“对啊,其实我也不想跟你搞,你那么小。” 方士清:“……” 友谊走到了尽头! 他跟袁瑞掐了一顿,气愤的回了家,还不到六点,王齐这个点儿不可能回来。 不在正好,他琢磨了一天多的大计,就要趁王齐不在家提前准备好。 晚上八点五十多,门锁转动,窝在沙发里玩手机的方士清噌一下窜了起来,几步跨到玄关口,两手交握着垂在身前,两条长腿站了个内八字,热情的望着防盗门。 两秒后推门进来的王齐:“……” 方士清露齿一笑,左右两边脸颊上各有一个浅浅的酒窝,眼睛也弯成了两个小月牙,笑眯眯的说:“主人,你终于回来啦!” 王齐反手关上了门,从头到脚打量他一圈,脸上也慢慢浮起笑容,道:“这就是你生日那天买的?” 方士清左右晃了晃脑袋,头上两个长长的兔耳朵也跟着摇摆,他有几分得意的问:“对啊!好看吗?” 王齐抬起手,食指关节在鼻子下方轻碰了下,道:“也还好吧,你穿什么都好看。” 方士清双脚并着蹦跳两下,跳到了王齐面前,嚣张的戳穿他:“只是还好?你都要流鼻血了,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他为了生日之夜准备的这套兔耳女仆制服,一直到今天才终于得见天日。 两人的距离此时只有不到十公分。 王齐比他高一点,微微低下头,就能看到他在半透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胸口。 雪白肌肤上点缀的两朵梅花,和他的嘴唇一样是嫩红色。 他感觉到王齐的视线落在何处,越发得意,小声道:“我已经放假了,明天不用去上班。” 王齐笑了下:“可我还没放假。” 方士清又往前挪了一点,身体几乎挨着王齐,微仰着脸,另有所指的幽怨道:“你都休息四天了。” 王齐仿佛还是无动于衷,完全没有动作,只是笑着看他。 方士清在心里快挠死这个欲擒故纵的家伙了,嘴上却只说:“都不用剪洞那么麻烦,这衣服设计有点特别。” 王齐道:“嗯,特别省布料,裙摆短得都能露出蛋。” 方士清没忍住笑起来,立刻又夹紧了腿,卖关子道:“才没那么简单呢。” 王齐却不配合,也不问他“不简单”在哪儿。 他等了十几秒,忍不住道:“你快问我啊!” 王齐一副我真的什么都不懂的表情,道:“问你什么?” 方士清憋了这么半天,终于没耐心,也卖不动风情了,凶巴巴道:“王齐!你少来欲擒故纵,我快累死了,你做不做?不做我就脱了这玩意儿早点睡觉了!” 王齐面不改色道:“好啊。” 方士清:“……” 他也不动,就是瞪着王齐干生气。 过了足有半分钟,王齐道:“你不是要脱掉早点睡吗?转过身走啊。” 方士清皱着眉,气哼哼的说:“才不转身给你看!臭流氓!” 王齐促狭道:“哎哟,倒打一耙,你穿这么骚还说我耍流氓?” 方士清愤愤道:“不许说我那个字!再说就咬你!” 王齐笑得停不下来:“清清,你穿这样不就是来求操,怎么偏偏还要装纯?” 方士清又被气得翻脸,怒道:“闭嘴!谁求那个了!” 王齐一脸诧异道:“不是吗?唉,这样可不行,我都已经做好配合你的准备了。” 方士清闻言低头一看,王齐的西裤已经被撑起了小帐篷,他的神色立刻回暖了,傲娇的哼一声:“你不假正经了?可我也不想做了。” 王齐叹了口气,郑重其事的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只好再强|奸你一次了。” 俩人这种强|奸和奸傻傻分不清楚的戏码不知道演了多少次。 每一次都演得非常带劲,非常投入,激情四射,爱欲横流。 前戏做得差不多,方士清软绵绵的跨坐在王齐腿上,脑袋也靠在他的肩上。 王齐捏住制服包臀裙上那个短尾巴,说道:“在里面吗?” 他按了按那个毛绒绒的尾巴,方士清立刻抖了起来:“轻一点……” 这套女仆制服的特别之处,就是和兔耳朵配套的短尾巴,露在外面的是个小绒球,插在里面的是一截硅胶。 王齐抓着那个小绒球,向外扯一扯,再往里按一按,方士清哼叫个不停,从前没用过道具,倒也有种别样的快意。 估计王齐是玩够了,慢慢把那个抽了出来,这东西是和包臀裙一体的,王齐隔着裙子的布料摸了个大概,颇有些嫌弃的说:“这么短,你也能叫得那么浪。” 方士清被折磨的够呛,也不用言语理会他,直接一口咬在他肩上。 王齐例来不怎么怕疼,任由他咬着,搂着他的腰把他抱起来一些,自下而上的贯穿进去。 也不怪他嫌弃那个短,他倒是真的特别长。 两人各种长短长短的时候,放在床头桌上的手机欢快的唱起来。 王齐微喘着说:“你的,接吗?” 方士清毫不犹豫:“不接不接……快快快……啊不行慢点……” 手机铃声停了,两人又快慢快慢了一会儿,手机又唱了起来。 王齐看了一眼床头,道:“还不接?” 方士清向后一仰,脸上和颈项上满是汗水,喉结做了个吞咽口水的动作,有气无力道:“别啰嗦行不行……你是不是不行了……” 王齐:“……” 怎么可能不行!?非常行,特别行。 结果方士清不行了,躺在床上大喘气。 王齐搂着他亲了一会儿,道:“洗澡?” 方士清晃了晃神:“手机。” 王齐给他拿了过来,他解锁看了一眼,嗖一下坐了起来。 两个未接来电,全是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