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少爷不是很沉浸于这种游戏吗?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引诱人去侵犯。” “明明乐在其中,却又不高兴地去挣脱,您的心思总是这么难以揣摩。” 燕秦看起来有些苦恼的模样,眼眸乌黑如墨。 他与以前那个沉默地跪在蔺绥脚边的少年已经大不相同,可在某个瞬间,又好似重合。 燕秦有多了解蔺绥呢,从日夜贪婪的注视里,从那些窥伺贴身服侍的过往里,他发现了蔺绥对待不同事物的细微反应。 或许是出生富贵,太早的经历过许多奢靡的事物,少爷对很多事情都漫不经心,有时候燕秦甚至觉得这世界上似乎没什么事情能让他在意。 蔺绥其实很讨厌被人触碰,被佣人服侍时会避开任何有可能的接触。 虽然触碰了他又嫌恶地用帕子擦去皮肤接触过的地方,可若是他真的如此厌弃他,根本就不会用手去触碰他,更不会在从前亲吻他。 燕秦经历遭受过真正的鄙夷和怨恨,或许蔺绥都没发现,他看着他的眼里是藏着些别的东西的。 燕秦难以分析那其中是什么,但只是那种眼神,便让他颤栗,让他想要将蔺绥搂进怀中亲吻疼爱,从初见蔺绥起,那种怪异情绪便在心窍中发酵,只是从前的他难以分辨,防备感远胜于奇怪的心悸。 “阿绥,”燕秦有些笨拙生涩地念出这个陌生的称呼,因为兴奋声音沙哑到有些怪异,他亲昵地亲吻着蔺绥的心口,以一种宣判地语气说,“是你先引诱我的。” 蔺绥无时无刻不在引诱他。 用他盛满欲望的冰冷的眼眸、倨傲宣示的态度、讥诮嘲讽的话语以及那柔软甜蜜的红唇。 蔺绥的神色随着燕秦的话语越发难辨,燕秦比他想象的要敏锐,可这还不是最终定局。 蔺绥轻嗤:“要是人人想睡我都找这种理由,那我可真是忙不过来。” “你知道什么叫引诱吗?” 被束缚的美人露出了古怪的笑容,面庞带着奇异的神色。 他所展露的一切都不过是冰山一角,哪怕是前世的燕秦,可都没尝过他的所有手段。 微微屈起的小腿紧贴住男人的躯体,多情眉眼上扬。 青年像是缠绕在猎物身上的蛇,哪怕他的手此刻被束缚的无法动弹,也并不多妨碍。 美人的眼眸如蜜,盈满了情意。 仿佛灵魂在人耳边低语,请求被占有。 他连一个亲吻都未曾赐予,燕秦全身却像是被涌动的颤栗席卷,头皮发麻,险些在这种沉溺中达到颅内高cháo。 “这才叫引诱,”蔺绥在燕秦的耳畔笑着呼出热气,面上的浓情蜜意却立刻褪去,带上了森冷的恶意,“你可不配。” 宛若靠吸食人jīng气为食的妖怪露出了獠牙,暧昧的chūn风转瞬成为凛冽的寒刀。 那条银链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蔺绥解开,再度束缚在了燕秦的脖颈上。 蔺绥的手寸寸收紧,燕秦僵硬着身体,不是因为吸取的渐渐稀薄的空气,而是因为蔺绥动作的另一只手。 好似柔软无骨,扼住他的咽喉,控制他的命脉。 滚落在角落里无人在意的镜面兔反she着这怪异横生充满着死亡威胁的旖旎场面,此刻乌云遮蔽弯月,似乎连清辉都不愿意落进这片地方,以免皎洁被染上墨色。 青筋跳动,所有的一切都在诉说着青年的危险。 他是带着剧毒的漂亮蝴蝶,品尝他的甘甜的同时,要承受死亡的代价。 蔺绥的手用力,给了燕秦妄自揣测的教训。 燕秦的东西疼到有些萎靡,蔺绥却露出了充满恶欲的漂亮笑容,又轻轻地安抚似的宽慰着,像是揉着一只垂头丧气的小狗。 当云层移开月光毫无遮蔽地铺洒在房内时,蔺绥才缓慢地收回了握着银链的手,看着燕秦通红的脖颈,任由那根失去抓力的链条在燕秦的身上滑落。 “我兴致来了,我就愿意逗逗狗,我做什么都是我自己开心,少自以为是的揣摩我的心思。” “真脏。” 蔺绥蹙眉,有些厌烦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燕秦痴痴地看着他,帮他擦去掌心的脏污。 “阿绥。” 燕秦呢喃,已然快被他bī迫到极致,眼眸布满红意。 做他的狗,扑咬他,吞吃他,独占他。 蔺绥的脖颈高昂,抓紧了燕秦的头发,面庞冷意毕露。 蔺绥藏住了眼眸里的杀意,想着要怎么把系统弄死。 痛意就像是一根冰锥在大脑里刺过,带来难言的冷意。 蔺绥嘲讽:【没本事在我刚刚手动的时候惩罚我吗?】 【怕我痛到失去力度控制让他从此残缺?】 系统装死,闷不吭声。 蔺绥将燕秦推开,去往了浴室:“你可以滚了,再有下次,你真的可以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