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深情不被辜负

“死亡替身”的传说在沈家蔓延着,应了这个魔咒,三代在沈家做工的依家人一个个死去,八岁的依旎无家可归来到沈家,备受三少爷沈叔衡的欺负,长大了男朋友又被沈家大小姐沈云初抢走......失恋的依旎被一个神秘的黑衣人要挟纠缠不休,并不知道自己已卷入一场可怕的宅斗...

作家 苏果 分類 现代言情 | 65萬字 | 168章
第044章 纵火案嫌疑人
    一夜之间,一场莫名的大火使沈家壮观的跟欧式城堡一样的老宅瞬间化为乌有。

    残垣断壁中寻不到一块完整无好的用具器皿,地面上熏黑的残砖废瓦冒着袅袅的青烟,临近别墅的树木也跟着烧焦,发出木头的糊焦味道。

    好似这里刚刚发生一场激烈的交火一般,大有二战结束时的残局乱象。

    老宅的位置在市郊较为偏僻的地方,当时为了那里的清幽安宁所在就选了那里,周边都是市郊农民的稻田。

    据临近的居民说,发现这里着火已是凌晨三点钟左右,那里的人们先是被剧烈的爆炸声给惊醒,看到远处红彤彤猜测什么东西爆炸后引起大火,然后就打了火警电话。

    火警赶到那里也是束手无策的惋惜,因为火势即将燃尽,面对一堆废墟只需稍稍灭火那明火就立即消失,最要紧的是通知房主,附近没有邻居,所以颇费周折才找到沈家。

    当沈家人赶到时,已是清晨四点钟,本来天刚蒙蒙亮,加之是个阴天,灰蒙蒙的将人的心里蒙上一层阴影。

    面对一堆灰烬,沈扬长长的发出一声“唉!”的叹息,那声音里大有绝望,恼怒,惊惧,哀伤,气愤等等,五味陈杂的复杂心绪。

    神情自是眉头深锁,一脸倦怠与烦忧。

    沈扬背着手没再说什么,依旎站在秦琴的身后,她听说老宅着了火心里惊诧又恼火,暗暗叫苦,谁这么缺德,她和纳兰轻歌上午刚刚去过老宅,晚上就着火,而且那晚她回家都二半夜了,定会被沈家怀疑。

    依旎是随意扯了件衣服就跟着跑了出来,慌乱中不曾发现一件白色T恤里面穿到了外面,牛仔裤的前开门拉锁也忘记了拉好,幸亏T恤很大盖住了屁股,脚上没来得及穿鞋,跻拉着一双拖鞋,头发就更没来得及梳一梳。

    依旎的拳头攥得紧紧,以至手指节攥的发白,她的脸色惨白,心咚咚跳的厉害,不论如何,她去老宅的时间以及回家很晚都疑似作案,定是逃不了干系。

    秦琴的眼珠转着,脸色铁青,她回望身后沈家一堆黑压压的人,在这些人里寻着。

    当她三百六十度大转身,发现依旎就站在她的身后,她的目光就落在了依旎身上,用疑问的眼光看着依旎,好似在说:你看看吧,这是怎么回事?!

    依旎的嘴唇不自然的张着,她用很无辜的眼睛望着秦琴,这件事与她无关,可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了。

    秦琴盯着依旎说道:“依旎,昨天上午你拿了钥匙有没有来这里?”

    依旎点点头:“嗯。”

    秦琴一副烦恼至极气愤至极,平素里一向平和的态度也因一件一件烦忧的事情按捺不住性子,大有情绪失控的样子说道:“这好好的,搁置半年都不曾有事,就昨天你去看看,就着火了,你怎么解释?”

    沈扬听到她们的对话回转身来,同样审视般的盯着依旎。

    依旎有苦难言,无奈的说道:“着火这件事我也很痛心,确实昨天我刚刚来过,而且昨晚我回家也很晚,太太把我当最大嫌疑人我也能够理解,但我想说我也很委屈,我不能解释着火这件事!因为天地良心确实与我无关!另外请先生太太分析一下,如果纵火与我有关,我又怎会跟太太拿了钥匙,这样等于暴露自己无疑,想必任何作案的人都会考虑周全,不会做出这等傻事,如果跟依旎有关的话,那也是嫁祸栽赃!”

    秦琴很少发火,这次看来很生气,完全失去了从前一度的温柔大度的风范。

    秦琴少有的冷笑说:“依旎这张嘴是越发的伶俐了。但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沈家一发生大事情总是与你有关,你敢说当年窃走红钻石跟你没有关系吗?有些事不用狡辩,你难辞其咎。”

    秦琴停顿了一下,似是因生气胸口难受,呼吸困难,她捂着胸口,喘气很不均匀,颤抖的声音说:“有时候为作案方便,也为给自己找逃脱的理由可以故意这么做。就像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的道理一样。”

    依旎心下盘算着该如何应对秦琴的话,不曾想一向和蔼的秦琴竟也说出这番尖酸刻薄的话来,这就是寄人篱下的辛酸。

    如果父母在,她怎会受这等委屈,这些诸多的难题都是因为没有父母。

    哀伤占据了依旎的心里,不等她说话,沈扬冷冷的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立案侦查!”

    依旎希望立案侦查,查清楚也好洗清她的冤屈之身。

    依旎和纳兰轻歌都被叫到了公安局,审问倒是很快。

    着火的时间大约是晚上十一点以后,是先着火后爆炸,足足着了五个小时,而依旎回沈家的时间是凌晨一点多钟,她先是跟纳兰轻歌在狂野酒吧里喝酒,然后去野人烧烤店吃烧烤,一直呆到一点才走。

    警察特意带着

    依旎和纳兰轻歌去了酒吧和烧烤店证实了一下,又调出监控录像,那个时间他们不在起火的现场,同时又调出他们的通话记录,看看是不是遥控指挥纵火,等等,都不是。接下来就需要他们协助破案。

    沈扬和秦琴似乎不相信这种结果,在他们看来,就是依旎伙同纳兰轻歌纵火,至于为什么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

    在警察局,依旎和纳兰轻歌都说出了哑叔的房间里气味异常,把这件事说了出来,但依旎并未透露黑衣人的事情。

    当沈扬和秦琴听说哑叔的房间气味异常,他们先是面面相觑,惊讶的异口同声的说出:“是他!”

    然后反复回忆,在他们去的时候并未发现,并且把当时哑叔的录像全程播放一遍,警察那里依旧没有半点线索。

    警察当时问沈扬口里所说的“他”是谁,沈扬若无其事的说是管家哑叔。

    警察又招来哑叔,找来特殊教育学校的手语老师给翻译,录了哑叔的口供。

    那天哑叔一整天都不曾离开沈家。

    纵火案最终又是不了了之,别墅虽然化为平地,但地皮依旧完好无损,不缺毫厘,依旧出售掉,但这场大火使沈家损失三百万。

    自从依旎说出哑叔的房间气味异常以后,沈扬、秦琴的怀疑目标一下子就转移到哑叔身上,而且明显的不再难为依旎。

    秦琴的言语间温柔了许多,不再针锋相对的找茬,看着依旎的眼风都不再凌厉。

    而哑叔不再当管家,沈扬说哑叔年岁也不小了,早该想想清福,做管家跑来跑去甚是操心的事情,不如什么都不做,安享晚年。

    管家的职位暂时空缺,下人们私下偷偷的议论会是谁的问题,依旎很不感兴趣。

    哑叔当然不知道其中的曲折,哑叔的性子就像他弓着的腰一样,在沈家一辈子就不曾直起要来说话,就算依旎站在他身边,他都会毕恭毕敬,像个下人,不像管家。

    大宅门里的管家多数飞扬跋扈,而哑叔恰恰相反,他哪里像个沈扬同父异母的弟弟,没有半点有钱人家后裔的气质。

    一副天生的下人下贱的样子。

    依旎看到哑叔自从不做管家了,总是坐到树下的长椅上看报纸,其实他根本不认识几个字,看报纸也是看图片看热闹。

    只是依旎很佩服哑叔的心态,哑叔似乎并没有因为他不做管家而情绪大起大落,相反非常平和,依旧和蔼的跟大家打招呼,由于闲不住,不看报他就帮着工人打扫院落。

    一次哑叔正在跟工人一起扫院子被秦琴看到,秦琴出来对着一个工人说:“你自己忙不过来吗?”

    工人看看哑叔,会意了秦琴的意思,说道:“不让哑叔跟着干,哑叔不听。”

    秦琴轻轻一笑说道:“如果哑叔再跟你一起干这样的杂活,你就到别的人家找活干去吧!”

    工人连忙扯过哑叔手里的笤帚,对秦琴说:“太太,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秦琴点点头,正巧依旎走到廊檐下要出去,她停住了脚步。

    哑叔由于刚刚被工人抢下笤帚,尴尬的站在那里,秦琴走到哑叔跟前,无声的比划着,哑叔啊啊的发出沙哑难听的声音,他着急时就会这样,手也在比划着,依旎不懂他们的手语。

    但她从哑叔像犯了错误的神情间还看出了,哑叔在这个家里比她还发微的感觉。

    那感觉一下子就触动了依旎那颗敏感的神经,她一下子就同情起哑叔来。

    自从她八岁来到沈家,无时无刻不发微,她曾经怕沈家每个人,现在不是怕,是那种寄人篱下的忧伤。

    哑叔没有妻儿,一生孤苦,在沈家虽是有着沈家血脉的人又何尝不是寄人篱下呢!

    最终秦琴的嘴角带着一抹胜利的微笑转身进了别墅,在那个时刻哑叔的眼睛里有点失神,哀伤、忧愁、尴尬、甚至无助!

    很复杂的神情,依旎能理解哑叔的意思,一是他劳动一生,让他闲下来每天就这么呆着等于杀了他一样难受。

    二是寄人篱下自然要为人家做点什么,依旎也有这样的感觉,时不时的要自己懂得找活干,帮秦琴做点什么,不然你岂不是在人家白白吃闲饭的人吗!

    这个时候依旎的心里不免自责,如果不是她告诉沈扬、秦琴在老宅哑叔的房间里有异样气味,哑叔不会被怀疑。

    依旎很费解沈扬、秦琴的做法,即使是哑叔的房间里有人去过,可不等于就是哑叔去过,但沈扬、秦琴也不是傻子不会轻易去凭着臆想揣测怀疑,或许曾经他们之间有什么样的纠结也是不好说的,依旎忽然想到,她应该查一下沈家的历史,看看曾经到底都发生过什么。

    但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沈家的历史,最了解不过的当属梁瑛琦,而依旎和梁瑛琦的关系一向紧张,而且梁瑛琦

    对依旎心怀芥蒂。

    要想从梁瑛琦的嘴里知道一二那是绝无可能的事情,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慢慢来,看看谁能透露沈家的老故事给她,总会有办法的。

    依旎担心哑叔寂寞,那晚她去敲哑叔的门,哑叔听不见,依旎就轻轻的推门,门虚掩着,依旎推门而入。

    见哑叔呆坐在窗前,呆呆的向外望着,见依旎走进来有些诧异,随后堆了一脸的笑容,立即起身,随手拉了把椅子,比划着让依旎坐下。

    依旎把手里的笔记本电脑放到哑叔的电脑桌上,沈家的别墅每个套房里都有电脑,便于人们随时都可以上网。

    哑叔说他用不着电脑,他不会弄,他就把电脑给了园艺师。依旎把电脑接上,搜寻到网络,找到游戏,让哑叔看,起初哑叔比划着意思他不会弄。

    依旎就让哑叔坐下来,她就教哑叔玩儿简单的游戏,哑叔看着笑着点着头,竖起大拇指夸依旎,哑叔那孩子般的神情,善良的眼神,不禁让依旎的鼻子发酸,险些落下眼泪。

    依旎想到了爸爸依晨明,她的爸爸又何尝不是如此善良呢!

    次日,早餐后依旎收拾妥当约了纳兰轻歌去《划过指尖的爱情》剧组探班,不等依旎出门,一个保安慌慌张张的告诉秦琴哑叔留下一张字条不知去向!

    秦琴一脸惊讶的神色难以掩饰,她接过保安手里的一张字条看了眼,寻思着,问道:“昨天都谁接触哑叔了?”

    保安想了想说道:“哑叔上午在院子里看报,下午在房内看电视,就晚上看到依旎进哑叔的房间拿了笔记本电脑给他,别人也没有谁接触他。”

    秦琴责怪道:“那哑叔是什么时间走的?”

    保安迟疑了一下说:“看监控录像了,是今天早晨三点钟左右。大家都在沉睡的时候走的。”

    秦琴很不满的说:“不是让你看着嘛!连个大活人都看不住,真没用!还能不能在这里干了?别墅不是有警报嘛,开门时为何警报没有响?”

    保安急的擦着汗说:“警报对陌生人有效,可哑叔是咱们别墅里的老人,对别墅里的一切设施再熟悉不过,他把警报程序解除了。”

    依旎的心里一激灵,原来沈家已经派人监控了哑叔。

    这时她才发现,原来沈家也是很可怕的,说不定沈家也在监控她。

    秦琴的眼睛朝旁边的依旎看去,又是满眼的疑问。

    依旎走到秦琴近前,秦琴将纸条拿给依旎看,依旎看到上面写着:

    哥哥嫂子,沈敖有要事需出去些时日,快则数十天,慢则数十个月,或许几年也不好说,不必挂念,回来自会跟哥嫂解释清楚。谢谢哥嫂对沈敖多年来的照顾,回来后定会报答。

    沈敖

    依旎与秦琴面面相觑,依旎解释道:“昨晚我到哑叔的房间是担心哑叔寂寞,拿了笔记本电脑给他,教他几个电子游戏玩儿。别的什么都没有说,我也不会手语。”

    依旎怯懦的看着秦琴的眼睛,显然,她又犯错误了,她也发现,只要她出现的地方指定出乱子,依旎简直自己都觉得头疼。

    无辜无助无奈!依旎的心里也是颇为难受,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难不成她成了沈家的克星。

    依旎再次偷偷的看眼秦琴,秦琴仿佛陷入深思,并没有生她的气的意思,一时间失神,呆呆的愣在那里。

    依旎试探性的轻轻的问道:“太太,要不依旎去找哑叔?”

    秦琴仿佛如梦初醒,叹了口气说:“不必了。”秦琴一手攥着字条,一手的手指不停的攥弄着,看样子心绪烦乱,纠结无比。

    还好秦琴没有迁怒于依旎,另她的心稍稍放松下来。

    秦琴丢下依旎,满腹心事般的走进别墅,依旎猜测秦琴定是给沈扬打电话去了。

    但依旎不能跟上去偷听,她犯的错误闯下的祸还不够多吗,只要与她没有关系的事情,最好躲得远远,沈家真是个是非之地!

    秦琴刚走几步转身折回来,对立在庭院里的依旎说道:“依旎,你忙不忙?着急走吗?”

    依旎不假思索的说:“不着急,我能帮您做什么。”

    秦琴叹口气,若有所思的说:“家庭医生不在家,好多天没有用拔火罐了,后背生痛,你若有空帮我做下理疗。”

    依旎奇怪秦琴为何不急于给沈扬打电话,而是让她帮着做理疗,做了一会儿理疗依旎明白了秦琴的意图,秦琴实在是个精明的人,其实她就是想探知一下依旎的口吻,看依旎对哑叔说了什么没有。

    另外依旎是哑叔出走前,唯一接触过的一个人,聊天似的探出哑叔出走前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依旎自是一一如实回答。

    依旎心下不禁好笑,她跟哑叔能有什么好说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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