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想了一想,恨恨的收起匕首:“得,就留他再陪兄弟们多玩几天。” “要不要给他上药?” “上什么药?兄弟们这阵子也受了不少伤,药都不够用了,分给活靶子作甚?甭理他,他能熬就熬,不能熬的话就拿去练刀。” “将军,”突然,一名年约四十来岁、看起来相当沉稳刚毅的精壮兵奴走出来,跪在地上,恭敬的道,“十六号年纪小,经验不够,才误伤了将军,还请将军看在他年轻,还能陪各位兵爷多练几年的份上,给他上点药吧,咱们定会感激您的大恩大德……” 哪个兵奴不是伤痕累累,甚至身有残缺? 加上吃不好,睡不够,劳累过度,身体更是堪忧,十六号的左眼若是得不到尽快处理,恐怕难逃一死。 但,他为同伙求情的结果,就是被重重的踹了一脚。 “你他妈的以为你是谁?你是靶子,靶子怎么能说话?你敢再说一个字,老子就割了你的舌头。”将领骂。 中年兵奴咬了咬牙:“我愿意拿我的舌头换药治疗十六号的眼睛,还望将军成全。” 十六号兵奴呆了,其他兵奴也呆了。 所谓同病相怜,他们这些兵奴朝夕相处,受尽折磨,当然会生出兄弟、同伴一般的情谊,但他们都是注定要早死的人,救了谁都活不久,他却肯拿自己的舌头去换取同伴可能只是多活几天的机会,这份义气,实在令他们叹服。 然而,这些兵将根本没有把他们当人看。 “就你们这些活靶子,也配用药?也配跟老子讨价还价?”将领说着,狠狠捏起中年兵奴的下巴,狞笑,“不过你既然这么有情有义,老子就成全你,割了你的舌头,让你与这瞎眼的作伴。” 众兵奴眼里透出滔天的怒火来,“杀了这些狗兵”“跟他们拼了”“大不了同归于尽”的念头宛如火山爆发般激烈。 但他们都戴着手铐和脚镣,手中持的都是木刀木枪,真反抗了,也不过是白白送死罢了。 怎么办?反抗,还是旁观? 众兵奴一时间都是悲怆不已。 眼看中年兵奴的嘴巴已经被捏开,舌头吐出来,将领手中的刀子就要割上去了,突然,山坡下响起一阵接着一阵的娇笑声。 充满诱惑的女人的娇笑声。 “呀,这里的溪水好凉,泡起来好舒服喔,姐妹们,快把衣服脱了,一起洗香香……” “可是这里会不会有人偷看啊?啊,你竟然穿黑色的亵裤,还这么透明,我都不好意思看了,你也是,怎么穿得这么没羞没臊的……” “哎,不要害羞嘛,这里荒郊野岭的,哪里会有什么男人?要不是咱们来采药,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地方,来嘛,快脱,我帮你搓背……” “你不要脱我的亵裤了,怪害臊的!还有你们几个,怎么都脱光光了,我什么都看见了……” “我的奶子够大,才不怕你们看!你们妒忌吗?嘻嘻,要不我让你们摸,随便摸,是不是很好摸啊……” “来,我帮你洗这里,你不要爽得叫出声来喔……” “呀,你才成亲多久啊,就这么不要脸,连姐妹们都要调戏和非礼……” “有孩子的女人就不一样,怪不正经的……” …… 这些声音,有娇滴滴的,有怯生生的,有柔细细的,有酥麻入骨的,有豪放露骨的,任何男人听了都会胯间发硬,联想无限。 何况这些长期碰不到女人,甚至见不到女人,又强壮又野蛮的兵将? “啊欠——”有士兵直接就流鼻血了。 有人已经控制不住的往那边跑去。 有人开头,其他人也控制不住了,纷纷跑过去一看究竟。 不看不知道,一看全瘫掉。 山坡下的水溪里,一群年轻女人脱得光光的,摆着雪花花的身体,正在溪水里或擦身洗头,或互相追逐,或嬉戏打闹,场面无比的香艳喷血。 他们直勾勾的看着这一幕,手中的兵器全都落在地上。 流鼻血的,流口水的,眼睛发红的,捂着胯下的,双腿打颤的……男人的丑态全都暴露了出来。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 莫说他们身处母猪赛貂婵的军中,就算是普通男人,也抵挡不住这种诱惑,他们眼下的反应,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老大,可、可以上不……”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捂着鼓囊囊的下面,抖着双腿,咽着口水,可怜巴巴的看着头儿。 将领的定力自然是比较强的,暂时还没有失态。 可是,他也很久没见过女人了,这里又是山里,远离人居,做什么坏事也没人知道,身强力壮的他们有理由当君子吗? 他的目光,从水里的女人移到岸边。 岸边有一堆朴素的衣裤布鞋,还有一筐筐的草药和镰刀、绳索等物品,再细看那些女人,似乎也没有多少姿色,看来,她们真是来山里采草药的村妇无疑。 不睡白不睡! 于是他利索的扯掉腰带:“都上了,别弄死人就行!” “兄弟们上啊——”立刻,数十名即将进宫保护公主、皇子们的精英士兵冲出草丛,一边脱衣服一边朝那群白生生的女子奔去,嘴里兴奋的吼叫着,就像发了疯的野兽。 “啊,你们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救命,救命啊——” “兵哥哥手下留情,妹妹我才十八岁,还是清白之身呢……” “兵哥哥,好痛,轻一点……” …… 女人们惊慌失措的尖叫着,四散逃开,但哪里逃得过野男人们的魔掌? 很快,溪里溪边都是男人与女人行苟且之事的怪叫声。 山坡上的训练场里,兵奴们面面相觑,他们现在该怎么办? 是不是强行冲进营帐里找点药给十六号? 但场边还有一名持刀士兵坚守岗位,冷冷的盯着他们。 他们若是有所异动,这士兵一喊,其他人便都听到了。 到底怎么办才好呢? 他们正在犹豫,突然,一条人影从营帐后面转出来,轻手轻脚的走到那名士兵身后,稳稳的站住,双手握紧一柄巨大的、锋利的弯刀,高高的举起来。 风吹树摇,发出“沙沙”的声响,而山坡下那些乱七八糟的喧闹,都很好的掩盖了那人的脚步声。 那人面对众兵奴,众兵奴看看那人,惊异不已:这人是谁?又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