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荒山野岭的,其实有好几十人住着呢,全是他左家人。 左虬敢保证,不过一天,他儿子跟人打啵的事情能完整的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最重要的是,这里恐怕有半数人知道宋简庄的真实身份。 若是传到左家那些个好事者的耳边,指不定会掀起什么乱子,也幸好在这里的人皆是他信任的人,提前让他们注意,想必也没人敢跑到外边嚷嚷他们少主和宋家幕后掌权人能抱着亲到忘我。 昨天才见过老爷子的宋简庄故作镇定。“左老,好久不见。” 面对他的笑容,老爷子陷入沉默。 知道他什么意思的宋简庄尴尬咳嗽,不再说话。 龙炤倒是无所谓,拉起男人的手,对老爷子说了句“走了”,还真大大咧咧地走了。 一路上碰见不少人,他们全盯着龙炤握着宋简庄的那只手,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一个个散发友好微笑,更有胆子大的还能冲着龙炤调笑,问这是不是少主未过门的媳妇。 这些人显然是不知道宋简庄的身份。 左家人有不少同性夫妻,左老爷子病逝好些年的姐姐就是一个,所以他们对龙炤牵个男人完全不奇怪。 宋简庄可算是把人生中的羞涩全用在了今天。等到进龙炤的卧室,彻底隔开左家的那些人,他这才松口气。 现在没有外人,于是龙小爷站在宋简庄身后,伸手拉下他过于贴合的领口,因为他觉得这地方太空了,得加点什么点缀。 宋简庄眼见龙炤chuáng头摆放他叫人送来的手机,当下喜上眉梢,问在咬他的少年。“录音,喜欢?” 他录这个可是不断冲破自己的底线,只为了能勾龙炤想一些该想的事情,方便两人能尽早相见。 他只是没想到居然能这么快实现自己的目的,所以他对小家伙也算很有吸引力? 自恋的老男人很激动。 “一般。”龙炤绝不会说自己听了不止一遍,一边听一边笑,顺便做了点什么以表尊重。 “我也觉得一般。”宋简庄转过身,推开热衷给他种印记的青年,抬手卡住这张比他嫩了一轮半的小俊脸,“一个人的安慰曲儿,哪有两个人的互动曲好听,你说我这话有无道理?” 暗喻得不错。 龙炤任由只胆大妄为的手在对他的脸不敬,似笑非笑,“所以,宋叔叔您现在是想和我合奏一曲?” 现在的他不介意和宋简庄进行到最后那一步。 “说了不准叫叔叔。”宋简庄恨,加重手劲,“要叫好……哥哥。” 说完他不自在地轻咳。 bī一个比自己小十五岁的男生叫哥哥,宋简庄其实怪心虚的。转念又理直气壮想,一开始也不是他主动要求的,是对方提议这么叫的,自己不过因为喜欢,所以想一直听而已。 龙炤取笑:“自己说着都虚,您也怪好意思提。” 总是被逗趣的老男人心塞,松开手,吐息,“我们来谈谈,把话说清楚了,再研究我们合奏的事情。” 宋老男人今天可是有备而来,暗搓搓拿了不少必需品。值得庆幸的是左家人不敢搜他的身,不然他这张老脸真就丢光了。 龙炤坐在沙发上,拍拍旁边的位置,“慢慢说。” 宋简庄想谈什么,龙炤猜得出来,无非就是他消失那天的事情, “等等。”宋简庄从桌上拿起之前的眼罩,示意龙炤朝他凑过来,然后温柔地给他戴上。他不想随口开问,得变着花样的问,也算报了青年三个月都不来找他的仇。 失去光明的龙炤不慌,安静等待男人进一步的动作,乖巧的顺了他的意,将手放在背后接受被绑。 做好这一切的宋简庄挑开龙炤的衣服。因为长期高压锻炼,青年的身材比起以前有力量了许多,显得更加流畅有致。 “你消失那晚和宋宁珂做了什么?”男人bī自己抛开想投降直接合奏心思,开始抬手进行处罚,语气掺杂碎冰渣子。 他把侄子的话一直记在心上,就等着见到人后兴师问罪。 渣受的名字冷不防冒出来,龙炤偏头想了几秒才想起这人是谁。“没做什么。” 宋简庄哼声,手继续变花样。“听说你送了他一群的萤火虫做生日礼物,让他挺感动?” 一堆萤火虫,想必是花了不少心思去捕捉,这还不能叫他堵心? 既然不肯主动招,那他就好好帮他回忆回忆。 “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龙小爷一边享受,一边装傻。因为他觉得这事实在蠢,可能在别人看来这挺làng漫,但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件不得不做的蠢事,妥妥的黑历史。 “他对你表白后,你心里头怎么想的?”自从青年消失后,他那侄儿又闹了个天翻地覆,直至家里破产后才肯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