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瓒一边躲闪一边涎着脸笑:“哎哎哎,你别那么激动,这车一震一震的,外面的人看了还以为我们在里面做什么坏事呢!” “王八蛋,耍流氓,你这还不算做坏事吗!” 丁瓒抓住她的包,“谁让你要说违心的话,你敢说我亲你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你才是胆小鬼,你明明喜欢我,为什么不敢承认!” “你闭嘴!闭嘴!” 易南烟伸手去捂他的嘴,拉扯间两人之间的距离又在无意中拉近了。 丁瓒举手做投降状,满眼都是“好啊我任你摆布”的坏笑:“你轻点儿啊,不然明天被人问起,我都不好解释。” “满嘴跑火车!” 易南烟瞪了他一眼,坐回自己的位置沉默地收拾着自己,用手背狠狠地拭一了一下嘴唇,又恼怒又委屈,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刚才的那一吻。 丁瓒斜着眼睛观察她的表情,试探道:“其实呢,你也不吃亏,刚才那个可是我的初吻,我留了二十多年呢,别人想拿都拿不走。” 易南烟咬了咬下唇,“谁稀罕啊。” 丁瓒挑眉一笑,看她这脸颊绯红又羞又臊、在意的不得了的样子,她肯定也是第一次和男人接吻没错! 想到这个,他突然觉得自己刚才那几下挨得挺值的,有机会再挨几下他也不介意。 他扭过头,正准备用自己的那套理论说服她直视自己的真心,猛然看见易南烟那侧的车窗外趴着个人,眯着眼睛探头探脑地朝他们里面看。 丁瓒咽了一下口水,后背顿时直冒冷汗。 易南烟顺着他的目光扭头看过去,窗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妈妈翁怀敏! 她小心脏“咯噔”一下,整个人都不好了。 幸好这车玻璃都贴了单向膜,从外面瞧不见车里的情况,翁怀敏贴着窗户看了半天,什么也没瞧见,没耐心地叩响了车窗。 易南烟连忙整理了一下头发推门下去,“妈……你,你怎么出来了?” “我刚丢垃圾回来,看见阿瓒的车停在这儿好一会儿了,你们怎么不下来啊?” 易南烟含糊道:“我们……我们……” 丁瓒连忙从另一边车门下车,替她把话接过来:“我们在车上讨论编舞的事情,这不南烟被选到我们队了嘛。翁姨,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亲自出来倒垃圾啊。” “我不倒垃圾,难道垃圾会自己跑啊。”翁怀敏盯着他的嘴唇看了一会儿,“哎你这嘴唇怎么流血了?” “我这嘴唇嘛……”丁瓒看了易南烟一眼,故弄玄虚地拉长声音:“就是——” 易南烟心虚地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巾,一巴掌按在他的嘴上,“是他自己撞的,刚才他去后备箱找东西,自己磕上去了!” 丁瓒:“……” 编,继续编! 翁怀敏半信半疑地点头:“行吧,以后小心点,这么大了还不长眼睛。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家吧。” 易南烟跟着妈妈进屋,丁瓒在身后扬高声音喊:“南烟,明天录节目我到你学校去接你!” 易南烟根本不想搭理他,头也没回,丁瓒却也丝毫不在意,舌尖舔了舔嘴唇上的甜腥,心情如沐chūn风,轻哼着歌开车回了自己独住的那套房子。 - 进屋之后,易南烟一头扎进浴室,足足磨蹭了一个小时才出来,尽管已经洗得很gān净了,可那一吻的触感太qiáng烈,嘴唇火辣辣的感觉一直没消,仿佛他的唇一直贴着就没离开。 易良平催促她出来吃宵夜,她看着桌上的面条胃口缺缺,吃了两口就不要了。 易良平觉得làng费,说:“你不要我就给勺子吃了。” 这句话也不知道触到了女儿的哪片逆鳞,她拿起桌上的香蕉,气呼呼地掰成两段,咬牙切齿地说:“别——和——我——提——勺——子!!” 两夫妻面面相觑。 “勺子做错了什么?” “不会是又玩她口红了?” “难道是在她chuáng上尿尿了?” 趴在桌角的勺子本尊瑟瑟发抖。 呜呜呜呜,我没有,我可真的太委屈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易南烟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丁瓒吻她的画面,连带着嘴唇也开始微微发麻,明显地感觉到心跳在加速。 她坐起来胡乱揉了一把头发,算了算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睡着之后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把丁瓒五花大绑困在椅子上,往他嘴巴上贴了五六层胶布,拿着一把巨大的剪刀在丁瓒面前“咔嚓”几下,那家伙被她吓得不停求饶。 因为做了这样一个梦,易南烟第二天浑身舒慡,开开心心上班去了。 - 方泽早上进到丁瓒独住的别墅时,丁瓒正在浴室对着镜子欣赏他脖子上一道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