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千万别!”许柔止慌忙伸手制止,她可不要看她在他身上抠出来的痕迹!不对,这男女授受不亲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在她面前脱衣服成何体统? 楚逸暄收住手,似笑非笑地道:“都已经是夫妻了,王妃怎还如此羞涩?” “什么夫妻呀!”许柔止把被子将自己捂得更紧,涨红着脸,“那、那什么,你有没有对我怎么样?” 楚逸暄仍旧一脸似笑非笑地反问她:“你觉得呢?” “我觉得,咳咳……” 许柔止还真不知道自己喝醉酒是一副什么模样,她只知道前两天晚上楚逸暄才在锦秀居留宿过,而昨天晚上她居然又无意间制造了这种机会…… 许柔止已经完全不敢再接触楚逸暄的视线,她目光躲闪,挠了挠后脑勺,“我……我也不是故意的……那什么,碧苏呢?” 楚逸暄把外套扔给她:“起来吧,陪我出去一趟。” 许柔止捂着被子,红着脸道:“我穿衣服,你还不出去。” 楚逸暄本来准备转身,听了她的话,不由转过头来,“为什么?” 为什么? 许柔止睁大了眼睛:“你不羞啊?” 楚逸暄唇角微扬:“我还可以帮你换,要不要?” “不要脸!”许柔止红着脸拿枕头扔他:“还不快出去!” 楚逸暄捡起枕头,轻轻嗅了嗅,微笑道:“香。” 我去!没想到楚逸暄还有这么臭不要脸的一面! 楚逸暄微笑着出去了,许柔止迅速穿上外套,低头看了看,呃,这一身亵衣……好像不是之前穿的那套了呢! 许柔止怔了怔,难道昨晚她把楚逸暄吐了一身,也把自己弄脏了?那……那是谁帮她换的亵衣? 碧苏……还是楚逸暄? 哎哟我去,许柔止从脸上红到了身上,全身滚烫滚烫的,也不知道是害羞了还是怎么, 她不敢再往下想,跺了好几下脚,强行让自己镇静下来,——嗯,一定是碧苏给她换的衣服无疑了,楚逸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只有别人帮他穿衣服吧,哪有他给别人穿衣服的。 这样一想,许柔止才平静了下来。 坐着马车,徐徐从齐王府离开,许柔止疑惑不解:“咱们现在不适合这么大摇大摆招摇过市吧?安全吗?” 楚逸暄淡淡地道:“皇城根前、天子脚下,谁敢拿咱们怎么样?” 好吧,她本来是担心东宫会出手的,楚逸暄要是不担心,那她还操那么多心干嘛。 “那我们这是去哪儿?” “带你去见一个人。” “啊?谁啊?” “别着急,见了你就知道了。” 楚逸暄语气淡淡的,全然不像上次留宿锦秀居后的态度。 许柔止有些郁闷地哼了一声,冷淡就冷淡呗,有什么了不起,反正男人都这样,得到了就不一样了。 楚逸暄扫了她一眼,“在想什么?一副不屑的样子。” 啊,她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许柔止忙端正了坐姿,撇撇嘴:“我哪有不屑。” 楚逸暄望着她,然后伸过手来,将她的小手抓在手心里,“你不是学医的么,我今天带你去认识一个医术高明的前辈,让你多学习些医术,以便助你早日学成出师。” “你说什么?”许柔止吃惊地望着楚逸暄,“什……什么学医的?” 楚逸暄唇角勾起一丝浅笑:“昨晚你都坦白了,怎么,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 “我……我……” 许柔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楚逸暄……他说什么? 昨天晚上……她竟然对他坦白了?这,这不可能啊,她不是这么大嘴巴的人啊! “这不可能!” “大二军医。”楚逸暄眉眼间透着微微的笑意。 许柔止一张嘴已经张成了“O”形了! 楚逸暄微笑:“齐雨,这名字挺好听的。” 我…… 连名字都告诉人家了? 真的不敢相信,她怎么会……这么疯? 许柔止错愕地望着楚逸暄:“我……我还说了什么?” 楚逸暄微微一笑:“差不多吧!都说了。” 天哪…… 许柔止张了张嘴,呆了好久,涨红着脸:“我觉得吧,喝醉的人说的话,是当不得真的。” 楚逸暄眉眼清浅:“酒后吐真言。” 呃……好吧! 许柔止郁闷地抿起小嘴:“你要怎样?” “需要我保守秘密?” “当然啊!” 如果让人知道她这个齐王妃是假的,那她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楚逸暄眉梢轻扬,脸上露出一丝轻快的笑意,“不难。本王的嘴,紧得很。” 他不提条件? 不提正好,许柔止干咳两声,正要岔开话题,楚逸暄却似笑非笑地问道:“要本王保守秘密,有何好处呢?” “你想要什么好处?”许柔止没好气地问。 人都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好处! 楚逸暄淡淡一笑:“听话就好。” 听话就好? 许柔止有些意外,他就不提什么具体的条件? 不提也好!他要真提了,她还怕会做不到。 看了看楚逸暄,他眉眼清淡,鲜少露出笑意的脸上,此时挂着浅浅的笑容。 这全然不像许柔止印象中的楚逸暄啊!看来,以前的楚逸暄装模作样太像,所以没人能见识他的真实状态。——那现在,这是他的本来状态吗? “饿了吗?”楚逸暄突然问。 这问题真是问到了许柔止的心坎里去了! 昨晚喝多了,可能菜也没吃上两口,肚子里空空的,只不过早上因为头太痛而忽略了这个问题。现在楚逸暄一问,许柔止立刻就觉得自己这会儿真是已经饥肠辘辘了呢! “嗯嗯,要不要先停车吃个早餐?”她立即积极地响应。 楚逸暄掀开车帘看了看,“正好,路边有酒楼,下去吃些东西填填肚子吧。” “哎呀真好!”许柔止立即掀开车帘就往地上跳,不提防一脚踩到了自己的裙角,陡然头重脚轻,就往马车下跌落了下去! 许柔止一声惨叫,完了完了,这个狗啃泥摔得肯定不轻了! ——惨叫声未落,楚逸暄已经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生生地将她往马车上提了回来,一下跌落在楚逸暄的怀里。 许柔止脸色惨白,呆呆地望着楚逸暄,楚逸暄语气清淡中透着一丝柔情的嗔责,“雪天路滑,怎不当心一些?” 这哪是雪天路滑的关系?明明是她毛手毛脚的原因…… 许柔止脸上顿时飞起两朵红云,迅速地脱离楚逸暄的怀抱,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连连干咳起来。 楚逸暄下了车,很绅士地朝她伸出手来:“王妃请下车。” 那什么,有必要装得这么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么! 看了看楚逸暄,他一副眉目含情、温柔似水的模样,让许柔止很是不习惯,她又干咳两声,正要避开楚逸暄自己下车,楚逸暄却已将手环在她的腰上,轻声说道:“王妃连连咳嗽,实在该去看郎中了。” 你才该去看郎中呢! 许柔止很不满地腹诽。楚逸暄的手臂看似温柔地环在她的腰上,实则却像铁索有力地将她箍住,令她挣脱不得,她只得红着脸勉强地跟随着他的脚步,走进一旁的酒楼。 小二很热情地迎上来招呼:“哎哟,这位爷,这位夫人,楼上有雅座,楼上请,楼上请!” 楚逸暄大方得体地微微颔首,搀着许柔止往楼上走。许柔止目光随便一扫,接触到的都是别人艳羡的目光。也不知道这些人是羡慕楚逸暄能挽她这么漂亮个娘子呢,还是羡慕她有楚逸暄这么个温柔体贴的郎君。 那些目光,让许柔止浑身都不自在!她满脸绯红地低声道:“你松手好不,我自己能走。” 楚逸暄语气淡淡地,“万一松开手,你又摔了,那多丢人。” “我特么……”许柔止扫了楚逸暄的双脚一眼,心里想说,要丢人也是我觉得丢人才对吧,跟你这么个瘸子在一块儿。再说了,你一个瘸子都摔不了,我上好的人能一路不停地摔吗? 但楚逸暄的手臂却似箍得更紧了,像是对她无声的责罚,她只得撇下了嘴角:“要不我来搀你吧!” 她一个正常人要一个瘸子搀着,多少看着有些不正常。 楚逸暄看了她一眼,改而将手臂搭在她的肩上,微笑道:“也好,这样显得很乖。” 呃……她是一个看起来很乖的女人吗? 酒楼外,一辆马车缓缓驶过。 车里的苏乐瑶,微微地掀开车帘望着酒楼中缓缓上楼的楚逸暄与许柔止,恨意在她眼里燃烧,简直就快要喷出火来了! “姐姐别生气,”一旁的桑沃若安慰道,“他们越是恩爱,对咱们就越是有利!这几天嵇城都该传开了,说这齐王妃与齐王爷郎情妾意、情深意浓,想必也该传到东宫了,楚逸昭一定会替咱们好好收拾许柔止这贱人的,姐姐等着瞧好了!” “我真是恨意难消!”苏乐瑶咬牙切齿,“许柔止那贱人凭什么就能跟王爷情深意浓,凭什么,凭什么?” “我也奇怪,王爷真的看上她了吗?”桑沃若紧皱着眉头,“会不会,王爷只是想利用她来对付东宫呢?你看,昨天晚上御林军都已经围了齐王府,可最终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你觉得,会不会是因为许柔止在中间搞了什么动作?” 苏乐瑶冷笑:“但愿楚逸昭也来这样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