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没道理。”陈白尘说,“你看我现在,不就是人口中的赖活着吗?谁见了不都跟看笑话似的?有什么好?” 陈白尘喝了口酒,砸吧了一下嘴:“要不是还没想好该怎么谢幕,你以为我愿意这么活?” “你什么意思?”管逍紧张了起来,“你要自杀?” “我可没说。”陈白尘说,“我那叫谢幕。” “那不一回事儿么!”管逍把酒往桌上用力一放,“陈白尘我警告你,你别打歪主意,你要是找不到好工作,我可以帮你,你不愿意在这儿住,我也可以帮你搬家,你想怎么着咱都能商量,就是别寻死觅活的。” 陈白尘眯眼打量着他,笑了:“gān什么呢这是?要不是知道你什么人,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啊?”管逍问,“我什么人?” “洁癖怪啊,”陈白尘笑着说,“你是不是洁癖得都没法跟人上chuáng啊?也是处男一个吧?别说,你刚才那番话呢,让我是挺感动的,要不是估摸着你受不了我,我还真感动得想跟你来一pào,也算是弥补了遗憾吧。” “什么遗憾?” 陈白尘一口喝光了易拉罐里的酒,然后拿过那被管逍擦得锃亮的另一罐,笑着说:“活一回,pào都没打过,你说什么遗憾?” 第52章 亲死你 陈白尘这人没正形儿,说话不着调,管逍心里有数,但是,这并不妨碍管逍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活一回,pào都没打过,可不就是很遗憾么。 管逍偷偷叹气,这太扎心了。 “那钱怎么回事儿?”管逍说,“欠了你十年的二十万!” 别说十年前了,就算现在,二十万也不少。 陈白尘是脑子坏了吗?二十万说借就借了。 陈白尘苦笑,喝着酒不说话。 跟管逍说了不少,但也有不能说的。 他没法跟人家说,自己实在太缺爱,那时候那狗东西对自己好,说几句暖心窝子的话他就当了真,恨不得命都能给人家,别说钱了。 好骗。 蠢。 跟个笑话似的。 管逍见他不说,也不多问了,又拿了罐酒开始擦。 他擦一罐,陈白尘喝一罐,俩人配合得倒是默契。 到了最后,关系没喝几口,那些酒几乎都让陈白尘喝了。 陈白尘平时喝的就多,但酒这个东西,不是多喝就能练出酒量的,喝到最后,他开始头晕,开始絮叨,开始哭哭笑笑,说说骂骂。 管逍一开始坐在那儿听他胡闹,后来看不过去了,拿着纸巾去给他擦淌到衣领的酒。 纸巾轻轻地蹭着陈白尘的脖颈,蹭得他眼睛酸胀酸胀的。 这么多年了,陈白尘觉得自己早就练成金刚不坏之身,什么可怕的情绪都没法腐蚀他,然而,在管逍凑过来轻柔地给他擦酒时,他突然就特别难过。 “操你大爷。” 管逍一愣:“操,你他妈有病啊?” 陈白尘躺在沙发上,满脸通红地看着管逍。 那脸红得像是管逍小时候偷偷藏在被窝的苹果,让人想咬一口。 “你骂我gān嘛?”管逍盯着人看,甚至忘了躲开那人呼出的浓重的酒气。 “想骂你就骂你。” “你他妈就神经病。” “对,我他妈就神经病。”陈白尘说,“我他妈还想gān你。” “……傻bī。”管逍瞄了一眼他的裆部,还真是鼓鼓囊囊的。 男人啊,管逍可太懂了,喝了几斤猫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jīng虫上脑,要gān这个想搞那个的,可太傻bī了。 管逍恶狠狠地把用完的纸巾往陈白尘脸上一扔:“你他妈消停点儿,脏东西。” 陈白尘大笑着拿开丢在自己脸上的纸团,然后直接塞进了管逍的领口。 这场面,似曾相识。 管逍是蹲在那里给陈白尘擦脖子的,他低头,看着那纸团顺着睡衣的领口掉在了自己裆部,跟个湿了的蛋似的。 “你是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呢?”管逍觉得自己真是练出来了,被这么糟蹋都没想吐。 这么一想,他很想建议陈白尘去当医生,专治洁癖。 “哎,洁癖怪。”陈白尘扭过头看他,看着他突出的喉结,看着他白净的脖子,看着他半隐在睡衣领口下的锁骨,吞咽了一下口水。 “gān他妈啥?”管逍用手指捏着,把纸团拿出来丢到垃圾袋里,“我他妈是你家垃圾桶吗?扔……” 管逍的一句抱怨还没说完,突然被人搂着脖子拽得一个趔趄。 他几乎趴在了陈白尘身上,而对方的嘴唇含住了他的。 “嗯?”管逍瞪大了眼睛,然后一把捏住了陈白尘已经挺起来的分身。 第53章 滚滚滚 陈白尘一声大吼:“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