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咬

竹马x竹马,相爱x相杀疯批攻的代表:何株以及全员皆疯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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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严武备说,“两个小时里,不会有人来打扰。”

    “……啊……”何株徒然地动着脖子,想更靠近一些,“狗……”

    “什么?”严武备没有听清。

    “狗……是这样叫的……”干裂的嘴唇拧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汪。”

    严武备望着他的脸,笑了:“我已经听不懂狗叫了。翻译一下。”

    “……别走。”

    第四十八章 匣

    他睡在何株的边上,小憩了片刻。

    这张铁床,显然不是设计用来同床共枕的,所以睡的很不舒服。他醒过来,在暧昧的灯色下,何株一直没有睡,诡异地睁着双眼,近乎枯槁的神容朝向他。

    “……你不恨我。”他说。尽管语气虚弱,但却很笃定。

    没有反驳。严武备坐起身,点了支烟。

    “我也想。”何株用额头蹭了蹭他的腰。他把抽了一口的烟塞进何株嘴里,自己没有再抽。

    好可惜啊。何株嘀咕。

    “嗯?”

    “要还是在学校里,就能让你把那个不省油的灯给打一顿了。你应该打得过他。”

    “……他省不省油我不知道,你这是自己活该。”

    “我被他变成这样,你也觉得是我活该?”

    “你委屈吗?”

    “委屈。”

    何株很清楚,严武备不是来杀自己的。

    甚至不是来报仇的。

    这种预感无比准确,就像做了无数场手术,早已能预知到切开肌肉之后下面的状态。

    只是无法再摆脱这场共生的困境,于是千里迢迢费劲手段再来到自己身边而已。这么多年,这个人试图摆脱过,试图冲撞出这个共生铁牢,但都是徒然,只是遍体鳞伤、精疲力尽地回到原地,然后被驯服。

    何株很开心,身子似乎摆脱了现实中的沉痛,轻飘飘地浮了起来。

    “好没良心啊,”他轻轻笑了,“你其实根本无所谓你爸爸,无所谓你弟弟。人就是这样的动物,不过是碍于别人的看法,所以要装作很在乎。”

    无所谓自己父母、家人的人,远比人们想象中的要多。

    哪有那么多与生俱来的亲情……孩子对父母的爱可以说是一种天生的无条件本能,但这种爱,大部分都在成长过程中被磨灭殆尽了。

    剩下的只有疲惫。疲惫地去应对社会和传统的要求,被问到“和父母在一起的美好回忆”,闭上眼睛回忆,结果发现什么美好的回忆都想不起来。

    “所以你根本不恨我,你回到我身边了……”他的声音很低,像猫爪挠过地板,“……知道你为什么一直那么痛苦吗?因为你其实根本不想带我回去受审。你想把我关起来,关在小房间里,反锁上门,就这样把我关一辈子。”

    严武备保持了沉默。

    何株将头靠着他的腰,这是自己能做到的为数不多的事:“于是,你是来了结我的痛苦,还是来和我一起待在这?”

    严武备看了眼手表。还有一个小时。

    “和你咨询一个专业的问题。”他弯腰拿起丢在窗边的包,“——从医学角度来说,你的四肢还有用吗?”

    意义显然不大了。铁钉是直接贯穿了皮肤、血管、肌肉、骨骼、神经……没有好的消毒措施和看护,他的四肢已经开始麻木坏死。

    “大出血呢?”

    “血液流动应该已经……”

    “不管了,没有其他选项了。”严武备在此刻给自己点了支烟,又给何株丢了一支没点燃的,让他将烟咬在嘴里。

    他从包里取出一台沉重的设备,打开电源,它带着刺耳的嗡嗡声运作起来。

    ——那是电锯。

    凌晨三点,阿尔被开门声吵醒了。

    他们在史可荷所有的私人岛屿上。白天时候,林渡鹤要去处理一些大人的事,就让人把他送过来,暂时交给通龙的父母照顾。

    阿尔表示自己不需要进幼儿园,林渡鹤完全可以让他自己安排行程。

    “不可能的,这事没的商量,”他把阿尔拎到花园里,那里有几个史家的小孩子在玩水枪,阿尔被他强行丢进孩子堆里,“你几天前刚把自己的堂亲表亲连带祖宅一起烤了,你直到十六岁前都没有单独行动的权力了。我们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找你,一旦被剩下的桑德曼找到,你就会被送进全欧洲警戒度最高的少年精神病院,最后在某天被宣布因为意外坠楼身亡。”

    下一秒,孩子的尖叫几乎引来了半座岛的人。一个拿着水枪的女孩子忍无可忍,往阿尔大张的嘴里滋了一管水。

    之后,林渡鹤就带着泰荷去办事了,直到凌晨三点回来。

    阿尔能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尽管灯是关着的,但他在进卧室前应该已经洗了澡、换了睡袍。

    然后就是拧开药罐,喝水吃药的声音。

    他们打算第二天走。早上刷牙的时候,阿尔看见浴室的换洗筐里丢着林渡鹤昨天穿的衣服,上面是已经变成黑褐色的血迹。

    “恶心。”他嘟囔。

    两人一起站在双人清洗台前刷牙,林渡鹤的声音很含糊:“至少不是我自己的血。”

    “你们昨天去做什么了?”

    “大人的事。”

    “恶心。”阿尔又重复了一遍。

    林渡鹤瞥了他一眼:“不是那种大人的事。”

    泰荷已经在楼下,帮忙一起准备早餐了。他和通龙的家人很熟,似乎也是远方表亲之类的关系。林渡鹤拎着阿尔下楼,也进了厨房,混在菲佣堆里帮忙。

    “你不该把不丹组的人全解决掉——我们需要留一个人作为联系人,让他负责通讯。”他低声说着,将盘子递给泰荷,“现在我们没有印度那边的消息了。”

    “我们用不着那个点了。”

    “——我们花了八个小时来回,在北邦那个全是病毒和老鼠的地下室枪战,就是为了一个用不着的据点?”他把一勺土豆泥重重砸进泰荷的盘子里,“立刻把自己人换进去。”

    “北邦的不丹组几乎每年都要被‘处理’一次,如果不是因为反叛,就是因为吃里扒外。北印那边太难控制,花在控制它上面的精力物力,远比它能带来的效益高。”

    “它做的是仿l系药的安慰剂,收益比真药更稳定。”

    “又不是我们一家在那边经营仿制药流水线——明年至少会多出五家,你得当断则断。”

    “收购它们。我来解决经费上的问题。”他把通龙母亲的早饭单独整理出来,她吃素。“我不可能每年都带着冲锋枪和你过去清理门户。”

    泰荷轻笑:“这不是你想要的生活,对吧。”

    “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是,可以把台面下的生意转化成台面上的……”

    “然后安心过日子,接送孩子上下课,周末报个瑜伽班?通龙从哪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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