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沈学圻难得说一次性说那么多的话:“难道还是说上次车祸有什么事情让你难以启齿?”朱墨听到最后一句心里猛“咚”了一声。 她听出沈学圻的不悦,他说:“朱墨你可以问我一句,沈先生,你是不是答应过老刘家的?有也好没有也好,死者为大,他老婆既然开这个口,我会给他儿子开个后门,不就是师傅领进门修行靠自身吗?倒是你,这么谨小慎微是什么意思?觉得我这人说话不算话,出尔反尔,无奸不商?”沈学圻见朱墨嘴巴张了张,想说些什么,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你是这么大机构的总秘,要是学不会摸boss心思,耍点心机,怎么长长久久的当老板秘书?” 沈学圻看着朱墨半垂的脸又渐渐涨成红色,他说:“你从来就把当我的秘书当成一份苦差事是吧?” 他说:“你难道就从来没想过我到底要什么?” 他又说:“真笨。”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啦。累p 明天继续哈。 沈学圻:真要调走? 作者:调呗,求而不得不如眼不见为净。你现在有点不正常的吹毛求疵,冷静一下。 沈学圻:活该你旅行累死。 作者:…… ☆、第三十七章 朱墨出门的时候恨恨的想:我谨小慎微凡事先汇报请示不对,我胆子大一点自己做主又不对,沈总你的水晶玻璃心我要如何揣摩? 好不容易等到十二点钟,会议在一片吵闹声中结束,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朱墨看看自己拟的会议纪要,完全没有达成任何有意义的共识,倒是把下次的会议时间定了下来,朱墨腹诽,还是继续吵吧吵吧? 沈学圻总算和颜悦色的对她说了今天唯一一句中听的话:“叫个x州专车回去,这么晚出租车不安全。” 朱墨捶捶酸痛的脖子,垮着肩膀想,真累啊,资本家真吸血鬼啊! 第二天早上,朱墨看到刘经理抱着一堆的资料进了沈学圻的办公室,心里疑惑,最近人事变动很频繁吗?怎么老看见刘经理往老板办公室跑? 沈学圻问刘经理:“上次叫你帮我找秘书的看的怎么样?” 刘经理把搁在上头的几份资料递给了沈学圻:“这几个不错,沈总您看看。” 沈学圻:“有没有中文系的?” “有。”刘经理翻了翻,递给他:“这个复旦中文系的,和朱秘书学历不相上下。这姑娘也是学霸,当年还是保送入学本硕连读的,年轻漂亮,在学校里很活跃,没结婚,没家庭负担可以自由加班。”刘经理说的全戳中了重点。沈学圻抬头看了看刘经理,眼神冷冽,刘经理瞬间把其他要说的话吞进肚子。 沈学圻仔细看了看这个叫林静远的简历,右上角贴着的照片上是不同于朱墨水墨画般柔和的五官,这个要亮眼很多,基本面不错,于是说,“通知她周五早上过来给我瞧瞧。” 刘经理应声好,心里却嘀咕,这是真的要把朱秘书调走的节奏啊,果然伴君如伴虎。他推门出去的时候,碰到陈同杭,两人点了点头便忙各自的去了。 陈同杭坐下,问:“沈总找我什么事情?” “可兰是不是缺人?” “您问这事为什么?” “把朱墨换个岗位。” “啊?”陈同杭在心里叫了一声握草我的大爷!朱秘书是现阶段留任记录最长的秘书了,这么好的秘书怎么你还不满意?沈总你消停点吧。 “可兰成立不过三年,在市场上顶多是二流,但是背靠瑞普,研发什么的算是优势,知名度不够,负责人是姚夏娟,快退休了,不大管事,业绩可以再博一把。”陈同杭发现自己说偏了,连忙转回话题:“从销售到副总都缺人,不知道沈总如何打算?” 沈学圻:“下周让朱墨过去上班,总秘升个半级调子公司,可以当总助,让她试试。” 周五早上。 民政局办理离婚的窗口布置成过一个温馨的小房间,里面贴着中国式标语,红底横幅大黑体黄字,有:夫妻犹如铁路双轨,共同支撑事业家庭;有: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有:独门独户不独居,相亲相敬常相知。满屋子都是,朱墨环视一周,只觉要笑出声。 办理业务的是个胖女人,红色的羽绒服裹着肥硕的身躯,坐在旋转椅上笑容可掬,给这冰冷的处室增添了一份温暖和喜感,她抬头看着朱墨和吴子恒,语调平缓温和:“9元工本费,请到门口收费处缴纳。”撕了一张收据递给他们俩。 吴子恒迟疑片刻,朱墨伸手接过:“愣什么?去缴费啊!”。 胖女人继续微笑的照本宣科:“吴子恒、朱墨,这是你们双方递交的所有材料,户口本、身份证、结婚证、免冠近照,离婚协议书。你们考虑好了确定要离婚吗?” “对。”朱墨说。 吴子恒不语。 “我们婚姻登记机关已经对你们提交的离婚申请进行了审查,是符合离婚条件的,取得离婚证后即解除夫妻关系。”胖女人继续说:“你们明白吗?” “是。”朱墨说。 吴子恒继续沉默。 不多久,朱墨将同样是红本子的离婚证放进包里,脸色肃穆,头也不回的走出大门,吴子恒追了上来,喊“朱墨。” “还有什么事?”朱墨皱眉看他。 “我……对不起。” “对不起?”朱墨冷笑,恨恨道:“对不起有什么用?吴子恒,从这一刻开始,我只当你已经死了,只当彤彤是个没有爸爸的孩子。尽管去过你的舒坦日子,我看你们能快活到什么时候。” 吴子恒拉住朱墨的手臂,还想说什么,朱墨甩开他的手,“啪”的一声,反手狠狠的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吴子恒,这巴掌是替彤彤打的,至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朱墨看着吴子恒白皙的脸上挂着红通通的五个指印,垂着头,上了一辆黑色的奔驰,慢慢的开走了。 朱墨裹紧衣服,春天里天是灰色的,很冷,风大吹不散雾霾,却将她吹得直打哆嗦,她进了隧道,刷卡等地铁,半天却找不到去瑞普的那一路,觉得口渴,在站头自动投币的饮料机前买了瓶矿泉水,拧开红色的瓶盖却发现连喝水都提不起劲。在楼梯道口茫然无助的等着地铁,只觉得身边人来人往,各色男女的脸都渐渐的变得稀奇,无论是美得丑的,那五官渐不明显,似乎融化成了一片,再没有什么高低起伏。 到了瑞普已经快中午,经过员工餐厅,瞟了一眼,也不用吃饭,反正一点胃口也没有。直接上了二十二楼办公室,沈学圻在,窗帘半开着,里头正会客,有个年轻姑娘背对着朱墨,坐在他办公桌前。我好累,朱墨的额头抵在桌上,心想,办公室跟民政局一样,一点也不好玩,我应该回家吃颗安眠药,好好的睡上三天三夜。 一会儿,姑娘出来了,伴随着咚咚咚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