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离开后,并没有回到住处,他转身拦了辆出租车,去了研究所。 车子越开越偏,司机停车后,面色古怪地看着秦肆,直到秦肆下了车,他才暗骂一句。 “晦气。” 没有哪个司机愿意大晚上跑到这荒郊野岭的,连个路灯都没有,看着就吓人。 秦肆充耳不闻,掀开铜板直接走到下面。 K还在做着研究,他对自己的试验近乎废寝忘食,看见秦肆,他目光一亮:“你来了,实验取得了重大突破,相信不日之后就可以完成!” 秦肆换下衣服,眸子伸出划过一抹狠意。 “你最好小心点,秦达光可能要有动作了,他昨天欠的钱没还上,差点被赌坊的人打死,所以他这两天肯定要从你身上挖。” K换了一副手套,继续在操作台忙碌。 秦肆系纽扣的手一顿,他抬起头看着K:“你怎么知道?” K的表情不以为意,他只是用一种狂热的表情看着秦肆:“你可是我最看好的苗子,我当然得把你周边的危险给控制好。” “是么。”秦肆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不再言语,也上了操作台和K一起实验。 想把他当傻子忽悠,可没那没简单。 一个搞实验的科研人员为什么会突然去到赌场? 为什么偏偏刚好看见他收拾了秦达光,然后追出来声称对自己感兴趣。 最重要的是他对自己的一切背景了如指掌,如果这是巧合,那他更愿意把这一切的动机推向阴谋论。 他对于K来说,有更重要的目的。 ............ 齐楚早上是被苏靳言提起来的。 原本自己睡的正香,忽然觉得浑身猛地一凉。 睁开眼,只见苏靳言手里捏着被子,目光大喇喇地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 “干啥啊?!” 苏靳言看着浑身上下只有一条小内内的齐楚,啧啧咂舌:“想不到你还有一级睡眠的习惯。” 齐楚脸颊爆红,一把夺过被子把自己包起来,扯着嗓子怒吼:“关你屁事!爷乐意你管得着吗?!” “你挨欺负没够?我要是想管你反抗得了吗?小菜鸡。”苏靳言轻蔑一笑,气的齐楚敢怒不敢言。 妈了个巴子,爷放假就去报个武术班! “行了,赶紧起来洗漱,一会上学迟到了。”苏靳言不再逗他,出了门,还非常绅士地把门带上。 齐楚刚掀开被子准备穿衣服,苏靳言再次把门打开,他看着齐楚穿着平角裤的小身板,挑了挑眉。 “有件事忘了说,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过后我要是见不到人,你死定了。” 齐楚脸上的温度再次节节攀升,他一个枕头扔过去,苏靳言非常识趣地把门关上,让枕头打了个空。 火急火燎地穿好衣服,进了卫生间刷牙洗脸,齐楚像是被火烧屁股般冲到楼下。 吃过无数次亏之后,齐楚深刻意识到,苏靳言就是个说到做到的卑鄙小人! 苏靳言坐在餐桌前,掐着表,看见狂奔而来的齐楚,点头赞赏:“提前了。” 齐楚哼了一声:“废话,小爷可是最快的男人。” “嗤。”苏靳言憋了半天,没忍住笑出了声。 齐楚没反应过来,过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突然就炸了:“你笑啥啊!我他妈不是那个意思!” 苏靳言没搭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齐楚。 齐楚看着自己饭碗里的两颗温泉蛋,乐了。 拌在饭里吃的倍儿香。 ............ 时然背起小书包,换上鞋子,整个人精神抖擞,亮亮的眸子中还闪烁着兴奋。 “上学要好好学习,听老师的话。”时奶奶摸了摸时然的头,细心叮嘱。 时然乖乖点头:“奶奶放心,然然一定要当个好孩子!” 打开门,时然看着门口站着的那熟悉的身影,顿时笑靥如花,熊猫崽崽般扑了过去。 “小哥哥!” 时然一把搂住秦肆小脸蛋在他的衣服上蹭来蹭去:“然然想你啦!” 秦肆把人抱起来,亲了亲他的脸蛋:“小粘人包。” 时然配合极了,把自己的小手贴在秦肆的脸上,杏眼圆睁,一副惊讶的模样:“哎呀,然然的手粘在小哥哥脸上啦~” 鼻翼间的奶香味愈发浓郁,秦肆喉结滚动,直接把唇贴在时然的嘴上,直把时然亲的小嘴泛红。 “小哥哥的嘴粘在乖崽的嘴上了。”秦肆嗓音微哑,带着戏谑, 时然小脸一红,埋在秦肆胸前:“小哥哥坏!” 两个人走到学校门口,正好遇到齐楚和苏靳言,时然看着变成黑头发的齐楚,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齐楚异常自恋地拨弄自己的头发:“怎么样?帅吧。” 时然张开嘴,半晌才奶声奶气地感叹:“小红帽变成小黑猪了诶!” 齐楚:“???” 苏靳言第一个没憋住,笑出声来。 这小同学可真可爱。 秦肆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对于外界,他一向都兴致缺缺,或者说是毫不关心。 苏靳言看着秦肆,心中的异样感越来越浓烈。 “时然同学早上好啊!!”周欣欣一脸阳光灿烂地跑了过来,在看见秦肆那个大瘟神的时候,笑容顿时一僵。 时然软软一笑:“早安~” 周欣欣只觉得心都化了,然而扭过头,却发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头发染成黑色的齐楚,瞬间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卧槽你把头发染回来了?” 齐楚再度耍帅:“怎么样?” 周欣欣手托下巴,认真考虑了一下,最后给了一个中肯的答复:“之前像是红毛猩猩,染黑了看起来更像个正宗黑猩猩。” “我黑你大爷!!!”齐楚气的口吐芬芳。 周欣欣扫视一眼四个人,只觉得有一种微妙感在其中。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你们四个怎么都在一块?” 齐楚挠了挠头发,心中也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正好遇到而已,你不也碰上我们了?” 周欣欣疲惫叹气:“是啊,说来奇怪,我昨天刚做完梦,今天就遇到你们。” “你梦见了什么呀?”时然歪歪头,满眼疑惑。 “有人说我是个没有感情的过审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