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荀见他真的气了,坐正了身子,面朝他说:“那天我说将猫送走,是不是你说你喜欢,要留下来的?” 傅荀的话让苏君彦微愣。 他想起来了,有一次傅荀是这么说过。 但是那时他根本不知道这个猫的来历,以为是傅荀没时间不耐烦养猫,他喜欢毛茸茸的动物,现在有条件了,毛团又这么可爱,他自然舍不得送走。 他瘪了瘪嘴,有些理亏,可心里还是难受:“傅哥,可我还是不高兴。” 男朋友眼睛有些泛红,明显是吃醋了。 傅荀也有些不舒服,拉过人抱在怀里,摸了摸人的后背,亲了下人的额头。 怀里的人扭过头,不给他亲。 因为他这个动作,傅荀不合时宜地有些想笑。 苏君彦在他面前渐渐放开,越来越有男朋友的感觉,比以往放肆了些。 以前的傅荀不喜欢这样的伴儿,现在却觉得挺好。 他下颚抵在人的肩膀上,薄唇靠近苏君彦的耳垂,轻咬了下,才说: “别难受,他没看过毛团,毛团也不认识他,你是毛团唯一的爸。” 你是毛团唯一的爸。 这句话土得掉渣,却陡然让苏君彦耳尖通红。 他这个人其实特别好哄,他和傅荀公开地谈这件事,而不是在心底藏着不说,就是因为他不想两人有矛盾,也不想在从别人口中听说这些事。 傅荀看着人放软态度,眉梢微动。 这人好哄得让人有些心疼。 所以傅荀亲了亲他的耳朵,又说:“你要是不喜欢,就把它送人。” 苏君彦陡然怒瞪他:“你要把我们儿子送给谁?” 傅荀无语一噎。 得,为猫难受的是你,坚决维护猫的也是你。 反正他说什么都是错。 作者有话要说:傅狗: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委屈,我不配说话 晚上可能还有一章(重点是可能)应该会有,我努力 第39章 西郊别墅区,段家 段垣没去公司,而是直接回了家。 看着眼前的别墅,他猛然踩了刹车,发出一道刺耳的声音。 段垣整个人因惯性俯身向前,又被安全带狠狠拉回,这一个来回,让他深深喘着气,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上青筋凸起。 他解开安全带下车,今天在家的段母看见他有些惊讶:“阿垣?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说完这句话,段母才注意到他的不一样,有些担忧: “阿垣,你是不是生病了?工作再忙也得顾虑身子啊!” 段垣称得上是一个工作狂。 他想要什么事都做得好,其中付出的努力自然要比其他人多得多。 段垣捏紧了手,敛下自己的失态,他勉qiáng露出一抹笑,安抚段母: “二婶别担心,我没事的。” 段母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担忧地皱起眉头,可段垣不想说的事别人也问不出,她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二婶不问,厨房炖乌jī汤,你待会下来喝一碗。” 段垣急于去求证一件事,只应了声,就朝里面走去。 段母在他身后奇怪,暗自嘀咕:“阿垣今天这是怎么了?” 其实和外人想得不一样,段垣和段父段母的关系极好,并没有外人想得那么不堪。 段家的矛盾,只有段垣和段枫罢了。 段垣将自己的外套扔在chuáng上,到工具房拿了个小铲子,就快步地朝后院跑去。 他跑得很急。 段垣自打搬进段家,就一直住在这个别墅。 他跑到一棵树下才停了下来,看了那棵树许久,才蹲下来,不顾形象地挖着地下的土。 如果有人能看见段垣现在的样子,就会发现他眼底一片殷红。 不知挖了多久,他终于挖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像是土,又不好像并不是,中间夹杂一点莫名的东西,好似是零碎的……骨头。 其实段垣知道那是什么。 他曾养过一只猫。 那是他刚进段家时,段母怕他伤心不肯走出来,买来陪伴他的。 他记得那只猫很乖,也很好看。 是只布偶猫,讨孩子喜欢,是段母特意为他挑的。 那年他才多大呢?他有些忘了。 他记得那只猫后来扒着他的腿,叫唤个不停,那么小的东西,居然会掉眼泪。 他顺着猫的动作看去,才发现那只猫的后腿不知怎么的,鲜血淋漓地一片。 他想去找二婶,可那猫一直扒着他哭。 他在那时,突然想起他父亲曾对他讲过的一件事。 蚯蚓的一头受了伤,只要将半截砍掉,就能重新生长了。 他以为猫就像是蚯蚓一样,只要将那半截砍掉,猫就会好了。 所以,他找来刀,将猫的后腿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