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烫的像发烧,血液翻滚似乎要冲破薄薄的血管,他疼得意识都不太清醒,双手无力的抓着洗手池,就连指甲都有些泛白。 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江染皱眉,他不知道对方的性别,只好退回了隔间。 洗手间的门被推开,脚步声戛然而止。 Omega们对危险似乎都格外敏感,江染紧紧地扣着隔间的锁,连呼吸都放轻了。 “江染?你在吗?” 是顾辞新。 江染松了一口气,他松开过度使劲的手指,虚脱地靠在门上,回应对方,“我在。” 他的声音有点发颤,洗手间还算密封,清洁剂和芳香剂之中,混着一点点雪山玫瑰的香味,虽然很淡,却很诱人,就像藏在厚重云雾之中,透出了一点撩动骨骼的气味,顾辞新眸子暗了一份,低声问,“你不舒服?” “...”他们只隔了一扇门,但江染却能很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存在,是清冷明朗的松木雪香,是他唯一能闻到的味道。 他疼的整个人都迷糊了,忍不住的想开了门碰上去,哪怕只是隔着衣服相贴也好。 “江染?”门外的人又叫了他一声。 江染紧握着五指,挣扎纠结,“我没事。” 可能是因为刚刚知道了他们除了契合外还有一份更为特殊的关系,江染总觉得胸口都要炸了,脑袋太乱,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他知道,如果顾辞新再不离开,他可能会震dàng的控制不住自己。 他紧咬着嘴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你先下去?我,马上就好。” 门外的人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过了一会,才说,“我把你的背包带来了,你要吗?” “你开一点门,我递给你?” 江染怔了下。 抑制过敏症的药就要里面,只要服下十分钟内就会缓解,顾辞新的存在太qiáng,他待在门外,身体对对方的渴求只会更浓烈。 几乎没有犹豫,江染答:“好。” 然后隔间的门开了一点缝隙。 泛着粉红的手指探了出去,想象中的背包没有放在手里,而是一只手忽然攥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整个人都拖出了隔间。 江染还没来得及惊慌,腿先软了下去,顾辞新下意识搂住他的腰,视线落在他红了一大片的脖子上,“你怎么了?” omega在这种阶段下通常都会很脆弱,急需安抚是本性,更不用说顾辞新对他而言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顾辞新的手握着他的腕,红了一片的皮肤仿佛得到了新鲜的空气,快速的呼吸起来,很快,他就对这一点点的触碰不满足了。 “你怎么了?”顾辞新又问了一遍,他把江染的袖子拉开,“你过敏了?” “嗯。”江染几乎是哼出来的。 “我能帮你吗?” 江染艰难点头,“吃药就好。” 他看了一眼,才发现顾辞新根本就没有把他的背包带来。 他被骗了。 新一轮难受再次涌来,江染疼的身体往下跌,顾辞新扶住他的腰,他们靠得太近,江染不得不抬头看着他。 顾辞新沉声问,“是分化遗留的过敏症?” 江染迟疑的嗯了声,“你能把我的背包拿上来吗?我...腿有点软,我把药放在里面了。” 顾辞新看着他身上的大片红痕,抿下了唇,“不能。” 江染张了张嘴,就听见顾辞新解释:“把你一个人放在这,不安全。” “我没事。”江染被眼前人身上不自觉溢出来的信息素吸引的快忍不住了,他半阖眼睛,“我在隔间,躲好。” 顾辞新垂下眸子,像是在思考他提出的办法,半晌他才道:“没有别的办法了?” 别的解决办法? 江染看了看身上大片红痕,几乎快丧失思考能力,虽然被顾辞新握着手腕,但这点触碰远远不够缓解他身上的疼痛,他太需要过敏药了,哪怕是止痛也可以。 他就要等不下去的时候,顾辞新忽然开口说:“omega的过敏症,除了药物,还可以用alpha的信息素,只要契合度足够。” 江染倏地睁大眼睛,还没反应,身体不受控制的被人翻了个面,位于Omega后背上最敏感的腺体纹路被人揽住,清冽明朗的信息素透过他火烧一样的皮肤钻了进去,让他临近沸腾的血液渐渐缓了下去。 顾辞新从身后抱住了他,就连bào露在外面的双手都被握住了。 到达临界点的身体瞬间得到了放松,他被漫天大雪包围着。 太舒服了。 是比吃过敏药舒服很多倍的不同体验,他就像是一个久逢甘露的人,他的全部渴望和渴求,都被身后的人满足。 但他想要更多一点。 第一次,江染体会到了契合度完美的可怕力量,他为自己还想要的想法感到莫名害羞,慌忙的就要从这个暧昧的姿势中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