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晗找我。”傅君珩打断他。 “我竟不知你这么听你外甥的话?” 傅君珩:…… 他忽然有点后悔,“不帮算了。” “诶,我又没说不帮,你这人真是一点玩笑都开不起。”康jīng武道,“不过我现在好像也帮不了你,我他妈手上这本都还没杀青,今年不会再拍了。” “你问问你圈内朋友。” “你知道我不喜欢欠人人情,依我说你不如自己投资一本,直接捧无忧当主角,这才是大佬该有的气魄。” 傅君珩:…… 他觉得自己问错了人。 傅君珩沉吟片刻,“我对你们圈不熟,你搭线帮他安排,如果需要我投钱,我会根据评估报告出资。” 无忧救下林晗,没接受过傅家一分钱,甚至连警局悬赏的两万奖金也没去领。帮他度过现在的难关,就当是回报他对林晗的救命之恩吧。 “难得见你对谁这么上心,行吧,傅哥都开口求我了,这个忙说什么都得帮。” * 人去巷空的澄溪口老城区入夜一片寂静,可今晚的吴仁德却辗转难眠。 他在等,等一个契机。 直到阁楼上传来均匀的呼吸,楼下的吴仁德才试着叫道:“儿子?儿子你睡了?” 回应他的只有蛐蛐声。 借着破旧窗户泄进的月色,吴仁德下了chuáng,一步步爬上小阁楼。 阁楼上的人似乎睡得很熟,呼吸均匀,浑然不知周围情况。 吴仁德悄悄走到无忧chuáng边,并未费神便找到了放在chuáng头的手机。他小心翼翼地将无忧的手指置于开锁键上,手机顺利开锁,然后点开微信转账功能,悲剧地发现单笔竟然最多只能转五万。 不过也聊胜于无,一会儿再看看支付宝转账和银行APP转账。 吴仁德正要指纹支付,忽地“咔嚓”一声清脆声响,他的手腕被chuáng上的人抓住一折,关节错位了。 冷清的声音自黑暗中传来:“阿弥陀佛!哪里来的贼?” 吴仁德痛得大喊大叫:“是我是我!老子的手!” 无忧松开吴仁德,开了灯,漆黑的阁楼瞬间变亮。吴仁德低头一看,差点没吓晕过去,“我的手,断断断……断了!” 无忧冷眼觑着吴仁德,任他鬼哭láng嚎。 吴仁德嚎了一阵,痛感已麻木,他才想起找无忧算账:“你你你……你连老子都要害,还是不是人!” 无忧单掌竖于胸前,“罪过罪过,自作孽不可活。黑灯瞎火偷我手机,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毛贼。你该庆幸我收手快,你只断了一根指头。不然,怕是要断手断脚送警局。” “你你……”吴仁德气急,偏偏他理亏,又不是无忧的对手,只好看着自己错位的手哀嚎,“我怎么那么命苦,我的手废了,哎呦,好痛……” 他的嗓门大,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吵。 “阿弥陀佛!” 吴仁德听无忧还有心情念佛,觉得无忧是故意的,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你这个不孝子,老子要报警,你把我的手都折断了,必须赔医药费。” “哦?” 无忧眼神一凛,忽地拽着他的手,吴仁德登时吓得半死,“你你你……你又要gān什么?” “你说呢?”无忧唇角微扬,眼底的神色却越发危险。 “你你你别乱来,杀人是犯法的。” 吴仁德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栽倒在自己的儿子手里,尤其这儿子以前只有被他压制的份,现在却情况倒转。 “注意了。”无忧眼神迸出锐利的光,手腕稍微用力,又一声脆响,吴仁德脱臼的关节就这样粗bào地回归正位。 吴仁德吓得大哭:“我错了,你放过我吧!爸爸今后再也不敢了……” 无忧把手推还给他,“是你自己不放过自己。” 吴仁德一看,原来自己的手已经接上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明天要去医院看妈,以后不会回这里了,你明早随我一起去吧!”无忧不疾不徐地说。 可惜天还没亮,吴仁德就连夜跑路。 他最近和无忧同吃同住,无忧不许他喝酒,还天天吃粥吃菜,还不如当流làng汉。这么多天下来,他一点好处都没讨到,反而弄得一身伤。他怕自己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无忧给弄死。 要他今后住在医院里伺候要死不活的女人,那他还不如去当流làng汉。 无忧听着吴仁德偷偷离开的动静,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不过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就把吴仁德这个自私的人吓走了。 清晨,无忧去医院给欧曼莲jiāo医疗费用和护理费,然后再回澄溪口收拾行李,顺带给林晗发了条信息,让他有空来接自己。 结果林晗不久便到,他看无忧也没什么值钱家当,就热心说:“你不用收拾东西了,我那里什么都有,你只带上你的身份证等重要证件就行。我外婆给我买的几套衣服都偏长,我穿着不太合身,你穿可能刚刚好,我今天给你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