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里放着一首老调儿:“红尘白làng两茫茫 忍rǔ柔和是妙方,到处随缘延岁月,终身安分度时光……” “百年浑是戏文场,顷刻一声锣鼓歇,不知何处是家乡!” 大爷没忍住念出这词,中气不足的声嗓,带点人生百味看透的苍凉,他满头白发却脸上挂着笑容。 秋收之后便是冬藏,他望向窗户外,一瞬间如同时光割碎出旧影。 他和老伴儿年轻时也晒谷子,也一块肩并肩走了很长一段路。 不远处山峦叠嶂,思念本来无声,但依旧振聋发聩。 陆礼川欢天喜地进屋,“爷,我来帮你洗红薯!” 大爷笑答,“好啊。 ” 225 中午饭点,袁野做完饭擦擦手,然后操着菜刀准备去踹徐邺家门。 里面两个人正在大炕上翻滚,徐邺qiáng壮的身躯紧紧贴着陆礼川,勃起的性器一直在臀缝那摩擦。 陆礼川趴在chuáng上,光滑的腰部两个腰窝明显,看得见淡蓝色血管的手背发颤,已经将chuáng单弄得一团褶皱,被徐邺一路从脊柱舔到后脖子,半咬半吸吮,他忍不住发出呻吟,游走在崩溃边缘,实在太折磨人了。 而徐邺的神色近乎着迷般,露出的表情再不像从前那样冷峻漠然,仿佛被欲望沉溺,shòu性大发。 陆礼川求饶声断断续续,结果忽然间踹门声很激烈。 袁野咬着牙相当凶狠,“老贼你快把我外甥放出来——” 陆礼川欲哭无泪,差点被吓阳痿,哆哆嗦嗦给自己擦眼泪,“老变态你别舔了,快,起来……” 徐邺吻了吻陆礼川眼角,然后把人抱起来穿衣服,不急不慢,相当淡定。 226 袁野耐心等待了几分钟,他笑容满面的把门踹烂。 陆礼川穿戴整齐正心虚看袁野,“舅舅……”腿软还忍不住咽口水。 而徐邺老贼赤luǒ上半身,嘴里咬着烟,胸膛那被抓出来的红痕异常清晰,一脸餍足,简直把禽shòu两字写满脸上。 袁野手都在抖,“家门不幸,我怎么对得起你妈。” “她亲手把你托付给我,我却把你托付给老贼——” 袁野差点想拿菜刀自刎,转身时颤颤巍巍,“跟我回去,我有事和你说。” 陆礼川冲徐邺眨眼,果断跟袁野走。 227 “你爸妈之前被人坑破产了,国内的资产都用来赔偿,只剩下国外一块煤厂,本打算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挣点钱,没想到几天前挖出了金矿。” 袁野说这话的时候心平气和,“小川,你妈当时担心带你一起去会让你吃苦,所以选择把你托给我照料。” “明天我就带你离开这座山,你要回归到你原本的生活里去。” 陆礼川有些呆滞,喃喃道:“这么说我又有钱包养徐邺了??” 袁野笑容僵硬:“……” 他妈的,狐狸jīng。 21:45:16 二十七 228 “我走了,打火机留给你算抵账。 ——陆礼川” 翌日,初生的太阳泛着红一点点爬上山顶,伴随烟囱里冒出来的炊烟,山间从来没有变过,一望无际的稻田来年又会长出新的嫩芽。 徐邺在厨房里熬粥,准备给隔壁送去,他将cháo湿的手擦gān净,进大屋时发觉炕上有一张纸和一枚镶嵌着钻石的打火机。 徐邺坐炕头掏烟盒,他点燃一根红双喜后咬住,脸庞上的表情近乎yīn鸷,纸张被撕碎了,轻轻扔在地上。 烟抽完,徐邺弯下腰把碎纸捡起来,打火机也被男人紧攥在手中,青筋凸起有些可怖。 其实并不难猜到是谁的手笔。 小骗子要走也会大张旗鼓走,可不会这么偷偷摸摸。 229 村口,班车司机打着哈欠坐在驾驶位上,悠哉悠哉听广播,再次敷衍道:“别催了,坐不满人就不开车,你再催也没法走,一切都得按规定来。” 袁野气得差点想把司机也打晕,gān脆自己直接开得了。 董追月死死拽住袁野,低声提醒:“老师你冷静一点,你再因为打架进局子教师资格证都要被吊销。” 袁野背上扛着被打晕的陆礼川,果断骂骂咧咧,“吊就吊!老子直接当校长去。” “别意气用事,等等也没关系,邺叔又不一定会追来。” “那你就错了。” 袁野冷笑,“他那老贼从来不管别人的闲事,当初要了我两百块才勉勉qiángqiáng答应看顾一下,他之前是这么说的。我只能保证你外甥不死。” 董追月:“邺叔还是很可靠的,何止没死,现在白白嫩嫩,面色红润,被邺叔养的很好。” “……” 袁野侧目,“你站哪边?” “这个。其实我觉得让小川自己做决定比较好。”董追月耸了耸肩,“他又不是小孩,老师你管他和人搞对象会不会有点小题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