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休。 “念念,该走了。”殷不弃喘着气道,击败妖兽,破开阵眼,都是要耗费大量灵力的,他现在已经有些疲倦了。 “啊……”姜念念回过神,准备离开。 谁知,那原本退却的妖兽,却突然暴起,朝着两人的背后飞扑而来! 那睚眦兽似是学聪明了些,知道殷不弃不好打,便将所有的攻势全都施加于姜念念身上,气急败坏地朝她撞去。 “念念小心!”殷不弃将姜念念护在怀中,承受住那躲无可躲的一击。 他整个五脏六腑都受到了极为严重的挤压,窒息的感觉一直萦绕,他浑身是血,一落地没能站住,勉强以剑撑着,才没倒下。 “不弃!不弃……你怎么样了?”姜念念急出了泪,扶着殷不弃的手都止不住颤抖。 殷不弃吐出一口血来,猩红的眼眸中交织着阴鸷与深情,他白色的牙被血染成红色,淡淡笑道:“念念,我们走。” 他可真喜欢看她为自己担心的模样。 她的眉头为他而皱,她的眼泪为他而流,她的情绪因为他而有所起伏,真好。 殷不弃闭上眼,遮掩着眼中疯狂和极端偏执的爱意。 姜念念看到他闭眼,更慌了,背着他朝天裂处御剑飞去:“好,我带你走,你撑住……出了阵就带你去找医修……你不能死啊……” 睚眦兽却不依不饶,随意转动刮起的风劲,就要追上来。 果然兽如其名,睚眦必报。 “该死!”姜念念看向那兽,正欲掐动剑诀,一团巨大的黑影却向着那兽扑去。 是煤球! 巨无霸煤球! 此时,它的眼神完全变了,不似往日那般迷糊懵懂的样子,身子紧绷,双眼眯起,张开嘴咬上睚眦兽的皮肉。 两只兽撕咬起来,可那睚眦兽却明显处于弱势方,它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似乎是煤球正以极强的吸力将睚眦兽血脉中的灵力源源不断地吸走,要将他吸成一张空兽皮! 眼看着阵眼快要闭合,姜念念大喊一声:“煤球,我们走!” “嗷呜!”睚眦兽还在嚎叫,煤球一爪拍下去,妖兽一声长嚎,直接被打到地上,砸出一个大坑。 二人一兽终于摆脱睚眦兽的追杀,逃出了归元阵。 阵内腥风血雨,阵外却足够安静祥和。 煤球一出阵就变回了原来的大小,似乎刚才的打斗已经耗费了它全部的力气,此刻它软绵绵地趴在姜念念的肩头,完全没有平日的活力,竟是一动不动。 姜念念背着殷不弃,声音有些哽咽:“不弃,你撑住,我瞧着前面就是槐江城了,你别睡过去了……你和我说说话……不弃,你别睡过去了,我害怕……” 身后的人动了动,虚弱地唤她:“念念。” “我在,我在呢。” 殷不弃低沉暗哑地呢喃着:“念念,别哭……这条命本来就是你救的……真奇怪……上天似乎从未垂怜过我,发了狠地……想要我的命……可我不想给它……只想给你。” 殷不弃衣裳上全是血迹,剑上也是血,颇有些狼狈。 听到这话,姜念念的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他太渴望被爱了,渴望到陷入绝望,渴望到让她心疼。 被爱的孩子和不被爱的孩子其实很好区分。 爱里长大的孩子自信、温柔、坚信自己与一切美好相配,举手投足都是被真切爱过的痕迹。缺爱的孩子善于用冷漠或者乐观两个极端来伪装自己,坚韧而固执地拒绝他人的帮助。 但只要稍微被爱了一下,就立即现了原形,满怀期待的将整颗心都掏给你。 可原本就荒凉的心能掏出什么呢? 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但这并不妨碍它想从自己本就贫瘠的生命里多掏出一点给你。 ——我那么深沉而又绝望的爱你。 ——我只想掏空自己都给你。 【亲,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姜念念擦了擦眼泪:“不当讲,闭嘴,我现在没心情听你说话。” 【你是不是把本系统和商城给忘了。】 姜念念焦急的脚步停了下来:“……你怎么不早说。” 【你又没问。】 姜念念:“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 【不客气呢亲~】 姜念念:“……” 姜念念用500积分从商城换了一瓶太清玉液给殷不弃服下,将他安置在槐江城的客栈中,便出去找医修了。 太清玉液对伤口修复固然有用,却治标不治本,还是得请医修来看看。 她从乾坤袋中拿出一顶白色的斗笠戴上,又给殷不弃的房门布下一道通灵结界,这才离开。 正值晌午,槐江城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甚至比十六年前更加繁华。 姜念念正走着,前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却突然让开。 一个巨大的白影如风般掠过,掀飞了姜念念的斗笠。 大白耗子?! 白影在离她不远处停了下来。 她这才看清这只毛发如雪,四肢健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