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致铭有些受伤的望着她,眼神里充满着读不懂的情愫,“怎么?连陆哥哥都忘了?” 温暖停顿几下,她眼神里泛起了波澜。 “我……你怎么在这里?” 陆致铭见她对自己这般冷淡,眸子揉合着痛苦与伤感,薄唇轻启,“刚刚看到你上楼,我还以为是看错了。” 温暖停顿几秒,“你也来看望病人?” 陆致铭沉默片刻,不置可否。 “来看望温情?” “嗯。” 温暖几乎把下唇咬破,浑身掺着麻痹的凉意。“哦。” 陆致铭没有说起温家自从知道温暖嫁给总统大人之后,宋荷莲一病不起,温情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心底还是怨恨着他身份比不上总统大人高贵,温父则是走了不少旁门左路,后来,甚至想要通过他结识到总统大人。 而他对于这些都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心里面只在意那个小人儿,怎么会不爱自己? 一旁的李妈妈担忧的望着苗青,注意到她裙摆的血迹,提高点音量,“快去叫医生,苗青!她流产了!” 陆致铭温润的眼眸,逐渐浮现一丝犀利,“我就是医生,我帮您看。” 苗青看着男人要走上前来,扯住一旁李妈妈衣袖,“李妈妈,这……这还是个男医生,这怎么行呢?” “关键时刻?哪里还顾得了这些?”温暖在一旁凉凉的开口。 陆致铭严肃认真,挽起衣袖,“流产可不是小事,不是我自负,妇产医生我若是第二,没人敢站在第一的位置上。” 李妈妈犹犹豫豫,“可是,他是个男的呀?” “流产如果处理的不及时,一旦子宫黏膜受损,她将一辈子无法怀孕。”陆致铭常年从业经验,绷着脸,威胁,“我看她年纪轻轻,您可是过来人,这一时的羞耻心,哪里有一辈子重要?” 李妈妈沉默几秒,一旁的苗青惴惴不安。 “麻烦您了。” 苗青脸刷地惨白一片。“您让我被男人看?我绝对不会同意。” “你没听到人家说的吗?如果有点差错,你就再也不能怀孕了!”李妈妈苦口婆心,“你才这个年纪,总统大人能与你在一起,就已经是你的福分了,你不要以为即便你没有生育能力也当总统夫人!” 陆致铭成熟稳重的面容,逐渐染上一层青灰色,“什么?她流产的孩子是总统先生的……?” 温暖窘迫的干笑,“她在开玩笑呢,她根本没有怀孕。” 苗青骤然间,一改平静,歇斯底里,“我已经怀孕了,都是你害得我流产,都是你……” 陆致铭见苗青情绪不稳定,他将温暖护在身后,“我帮您检查一下,自然知道,您有没有怀孕。” “还是说,您在害怕露馅?” 苗青脸色一白,“我有什么害怕的,既然你愿意,我也无话可说。” 男人的手指微微掀开苗青的裙子,苗青手指不断颤抖,忍耐着逐渐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 苗青无法抑制的恶心,手指攥住一旁的花瓶。 “小心!”温暖惊慌失措。 花瓶砸破皮肤,留下来猩红的痕迹。 “啪——” “快报警!” 窗外连绵细雨,天空如同泼墨似的水彩画般,翻滚的云层内隐约可见闪电的银色刺眼光芒。 国-务院办公厅电话铃不断。 “喂?” “什么?总统夫人进监狱了?” 犹枭面无表情,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极有规律的轻叩桌面,情绪并没有太大波动。 “什么?夫人和一个男人进监狱了?” 高深莫测的男人陡然神色一变,眼神里流露出噬血森然。 他扯下挂在衣架上的外套,步伐平稳却速度极快的朝外走去。 宁远慌慌张张挂断电话,“您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