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弃妃:凤临天下

她是宫中人尽可欺的小宫女,只想平凡一生,却深陷前朝后宫的争斗。   一场名与利的角逐,她该何去何从?   他们,高高在上的天家皇子,个个手眼通天,运筹帷幄,却成了藤蔓缠上一朵带刺的栀子。   一场江山戏,一首红颜曲,是执鼎问国,还是红颜相守。   某王薄唇轻启:江山和你,全部只属于本王。   弃妃微抬眼眸,眼中怯懦已变:我半生为奴,今后,要主宰自己的命运。

作家 江木白 分類 历史 | 66萬字 | 152章
75.第75章 波谲云诡的朝堂
    她抬眼恶毒的看向太后,“是你这个毒妇害死了先皇后,你容不下先皇后,是你杀了先皇后……”
    我转头看向太后,太后双手紧紧攥着椅子的扶手,本来已经苍白的脸色,听着她的话瞬时更加惨白了几分。
    “荒谬!”皇上怒喝了一声,手掌猛地拍在桌上,桌上的杯盏都颤了颤,他铁青着脸怒声道:“简直一派胡言,立即把她拖下去,严刑拷打务必让她交代出同伙!”
    “太后你不得好死,你害死了先皇后,难道就不怕她来找你索命吗……”凄厉的咒骂声回响在殿中,拖着那宫女的侍卫一掌把她拍晕过去才算了事。
    太后的胸脯急促起伏着,她瞪着眼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什么,一口气没喘上来就这么斜斜的晕了过去。
    “太后……”
    “太后……”
    “快传太医……”
    惊呼声四起,我蹙着眉想要上前照看太后,脚步一移,脑中一阵天旋地转,轩辕夜搀扶着我,突然打横抱起我。
    我低呼了一声,蹙眉挣扎道:“四皇子……”
    我微弱的挣扎在他铁钳一般的怀里毫无用处,太后已经被挪去了后殿,此时到处混乱一片,他把我抱在怀里也没有多少人注意,我也稍稍松了口气。
    行至偏殿,很快就有太医前来,他把我放在榻上,朝太医沉声道:“给她看看伤势。”
    “让微臣来看看姑娘的伤口。”
    轩辕夜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太医垂着头又道:“四皇子,还请您回避,姑娘的伤口在肩膀处,四皇子不宜在此。”
    他脸色有些不悦的沉了下来,那位太医继续沉声道:“四皇子,若是还不给姑娘止血,可能会有性命之虞。”
    轩辕夜拧着眉,冷声道:“若是有什么意外你自知后果。”
    太医额头上冷汗连连,诺诺的连连应声。
    轩辕夜没有出去,只是转过身,太医也不敢再说他,立即从药箱中拿出一把小剪刀剪开我肩膀处的衣裳。
    殷红的血把手臂处大半的衣裳浸染成了红色,嗤拉一声肩膀处的衣裳撕开,我眉心一拧,却想起来那个夜晚,衣裳的撕裂声也是这般……抬眼看到轩辕夜宽厚的背,我身体蓦然一颤。
    太医看过伤口,朝我道:“伤口不是很深,只是伤在了脉上,所以流血不止,姑娘忍着些痛,要止血。”
    我点了点头,咬着唇偏过头。
    清洗伤口的药酒抹在痛处,灼热如刀割一般的痛感传来,我咬着牙闷哼了一声,轩辕夜背脊一僵,似乎本要转头,却又忍住了。
    我极力忍着不再哼声,待太医包扎好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太医走上去与轩辕夜道:“四皇子,已经可以了,没有大碍。”
    他轻嗯了一声,微微侧头看了我一眼抬步离开。
    太医留下一些药粉给我,又细细嘱咐了用量,我仔细听着,待太医刚走,轩辕夜又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件牙白的披风。
    他把披风丢在我身上,“老十三的,将就穿着。”
    他扫了我一眼,我大半的肩膀都裸露在外面,我脸上微微发烫,侧过身体,站起身朝他屈膝行了礼,“多谢四皇子。”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刚毅的脸紧绷着,没有在言语,大步离去。
    我抿了抿唇,恍然想起,秋画的事情又忘记问他了。
    太后突发急病,自此卧床不起,直到将近年关也一直没有多大起色。而我因祸得福,因护驾有功得了封赏,封为正三品女官,皇上,皇贵妃都赏了许多东西,就连皇后也赏了一份。
    而在寿宴上在行刺的宫女还未等拷问,已经自尽在牢房中。皇上震怒,凡是与那宫女相关之人,亲近者逐一严刑拷问,相关者发落为贱籍,流放西北为奴。就连曾经先皇后身边伺候的人几乎也都一一问过话,一时间宫中凡是曾经接触过先皇后之人,人人自危。
    只是这件事情到最后也没有查出什么,只能不了不了之。
    此事后前朝更是云谲波诡,皇上猜测这件事情与八皇子有关,日渐冷落他,可朝中拥戴八皇子派突然莫名崛起,顺亲王,平西王还有不少大臣力挺与他,皇上每每来皇贵妃处提及八皇子脸色皆是十分难看。
    曾经朝中太子四皇子隐约分庭抗礼,如今却成了三足鼎立之势,太子自不用说,他在朝中早已经有了一方势力,而八皇子犹如一匹半路突然杀出来的黑马,平西王,顺亲王,皆是手握兵权之人,不容小觑,何况还有不少大臣拥护与他。
    相观之下,反而似乎是轩辕夜隐约落了下风,那天后连着一个月我没有再见过轩辕夜,听说他随着衡亲王去了边疆,平定西南蛮夷之乱,也不知道新年之前能不能赶回来。
    皇贵妃终日忙着为轩辕夜挑选新妃,偶尔也会给我看那些女子的画像,我奇怪自己应付这件事情的时候总是提不起精神。
    好似是逃避似的常常躲在寿康宫伺候太后,太后精神愈发不济,缠绵于病榻愈发消瘦下去,才一个月已经消瘦的不成人形,仿佛只有皮吊着骨头一般。
    “哀家怕是看不到明年春天的日光了。”
    我刚伺候太后吃完药,她倚着枕头斜斜的靠着床榻叹息了一口。
    我搁下药碗,唇边扯出一抹笑容,“太后说得哪儿话呢,姜太医是太医院之首,医术了得,奴婢瞧着太后这几日服着姜太医的药精神了许多。”
    太后闭上眼,“哀家的身子哀家自己知道,原也是报应。”
    芳兰姑姑站在后头嗔道:“太后是病糊涂了,有什么报应也报应不到太后身上去。”
    太后摇了摇头,“报应,全是报应。”
    我给太后掖了掖被子,柔声道:“太后,您别多想,您现在病着,太医嘱咐了要静养,而且四皇子想必也快回来了,太后不是还盼着四皇子成婚吗?”
    说到四皇子太后睁开了眼,眼中有些朦胧,“夜儿,夜儿是个听话的孩子,哀家等着他成亲。”说罢太后又微微侧过头看着我,“哀家怕是活不长了,你答应哀家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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