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进酒

浪荡败类纨绔攻vs睚眦必报美人受。恶狗对疯犬。中博六州被拱手让于外敌,沈泽川受押入京,沦为人人痛打的落水狗。萧驰野闻着味来,不叫别人动手,自己将沈泽川一脚踹成了病秧子,谁知这病秧子回头一口,咬得他鲜血淋漓。两个人从此结下了大梁子,见面必撕咬。“命运要...

第(57)章
    “死门就在眼前。”沈泽川反手掷刀,树上的伏兵立即栽了下来。沈泽川路过他时,顺手抽出了对方的绣春刀。

    萧驰野反握刀柄,在下一刻划破漆夜,在雨水里扛住两把钢刀。他左臂已经没有知觉了,眼下连右手手指都已略显僵硬。

    今夜难战!

    沈泽川挥刀收下人头,踢倒尸体。

    萧驰野跨步时踉跄一下,突然用胸膛抵着沈泽川的后背,带着他翻滚下起伏的草丛,滚进条溪流里。

    雨还在下,寒冷砭骨的水冲刷着身体。萧驰野粗重的喘息就压在沈泽川脖颈边,炙热与冰凉形成奇异的两重天。

    “杀我对你毫无益处。”萧驰野撑着狼戾刀,抬了些许身体,“所以剩下这一程,就靠你了。”

    沈泽川就着溪水抹了脸,说:“救你也无用。”

    “你是来找楚王的。”萧驰野闻声又把人压了回去,“怎么办呢?锦衣卫也翻不出来,只有我知道他在哪儿。你的时机已误,今夜太后必败无疑!好好疼我,我便是你的生路。”

    沈泽川回眸,两个人鼻尖相对,他冷然地说:“砍死你,大家一起死就好了。”

    “你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才出来,”萧驰野说,“就是为了跟我殉情?”

    “你不如靠这张嘴去和乔天涯谈谈。”沈泽川冰凉的指尖握住了萧驰野的手,下一瞬狼戾刀回扫而去,将追兵击退片刻。

    沈泽川得到了空隙,抬腿抵开了萧驰野。他一手抄着绣春刀,一手提着狼戾刀,平复了方才疾跑的喘息。

    “这条命记在账上。”沈泽川看着乔天涯奔近,握紧了刀,“今夜之后,我就是你大爷。”

    泼墨般的夜色里,雪光一亮,沈泽川根本不给乔天涯开口的机会,当头一斩。

    水花随着脚步迸溅,沈泽川刀刀致命,钢锋碰撞间,绣春刀挫损了刃口,被乔天涯挑飞了出去。

    两个人顿时分开,沈泽川左手空空,浸在溪水里,冲掉了下淌的血。

    “美人就该隔帘坐高阁。”乔天涯仿佛嗅见了什么味道似的,“提刀伤手,断了怎么办?”

    沈泽川右手掂量了下狼戾刀:“拧断了手脚,不正好听话乖巧?”

    “这世间有种人惹不得,”乔天涯说,“就是如你这般对自己都下得去狠手的人。”

    沈泽川跨步而上。

    狼戾刀重,他用起来不称手。可是重有重的好处,就如同现在,靠着纪家刀法的刚猛,砍得乔天涯无暇还手。

    乔天涯倒退时被压得几欲后折,然而他一靠近溪水,便觉得不妙。果然见沈泽川受伤的左手从水间猝然撩起,那脏泥溅眼,使得乔天涯有一刻的破绽。跟着胸口再次遭遇重创,被沈泽川一脚踹到在地,砸进溪水里。

    援兵才到,沈泽川连退几步,绝不恋战,拖起萧驰野要走。岂料萧驰野个高腿长,他险些扛不动。

    * * *

    搜寻越来越紧,时辰过得格外地慢。

    整个树林里搜到的全部都是伪装,并且是训练有素的死士,他们一落入锦衣卫手中,便会咬舌自尽,绝不给纪雷审问的机会。

    楚王到底在哪儿?

    只有萧驰野知道!

    “小畜生!”纪雷有些气急败坏,他起身环顾,“让湍城守备军沿着猎场搜查!”

    * * *

    沈泽川爬出水,拖出萧驰野。可这坡太陡,他一口咬在萧驰野的后领,把人拽也给拽上去了。

    沈泽川左手的刀口血流不止,他撕了衣衫,在水里冲了冲,就缠在了伤口上。

    萧驰野靠着这苔痕满布的石头,说:“我怀里有帕子。”

    沈泽川探手到他胸口,摸出来一摊泥帕子,就把泥水全挤他胸口了。

    萧驰野说:“这药效什么时候过。”

    “一个时辰,快了。”

    “蹲树上比待在水里隐蔽。”萧驰野看着他,见他浑身湿透,后领微敞,泥点还留在脖颈上,衬得十分……

    “锦衣卫有驯兽所,动物嗅得见血味。”沈泽川说着俯首,轻轻嗅了嗅自己流过血的指尖。

    十分媚态。

    萧驰野看着他。

    真他妈奇怪,这人刚才还在提刀杀人,又不似女儿家,怎么会想到这样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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