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狼吞虎咽的吃着，苏川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拿过来一看，是andy。
    刚接通，就听到那头传来andy情绪不怎么稳定的声音。
    “你最近做了什么？”
    苏川：“吃饭睡觉长肉肉。”
    andy：“我是很认真的在问你问题！”
    苏川：“我也是很认真的在回答你的问题。”没头没脑的，谁知道你问的什么。
    苏川腹诽。
    andy深呼吸：“你知不知道你火了。”
    苏川挑眉：“就因为我见义勇为？”听乔浩说锦阳被抓了起来，有张秦和在上面压着，想必不会轻判。
    andy懒得再跟苏川打嘴皮子，直奔重点：“你是不是在xx商场卖唱过。”
    “没有。”苏川很笃定的说，“我是个有节操的人，不卖/身也不卖艺。”
    “……谁问你卖没卖/身了！我是问你两个星期前有没有在xx商场附近唱过歌，唱的《月亮代表我的心》，想起了没？”
    “《月亮代表我的心》？”苏川回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他在那里被沈翊帮过一次，所以印象很深。
    “这跟我火没火有什么关系。”
    andy：“有人把你唱歌的视频传到了网上，现在不管是点击还是讨论热度，都上了热搜榜，而且你之前录的《就爱说》也在前两天刚播出，你在里面的吐槽太犀利，这期节目的热度也创了历史新高，所以——”
    andy大停顿：“恭喜你，成功霸占各大门户网站头条。”
    苏川扒拉出碗里最后的一块肉，扔进嘴里嚼巴了两下：“我的伤还没好彻底，所以你再怎么诱惑我我也是不能出去工作滴！你倒不如说我□□里的钱成负数了，兴许我现在就让医生批准我出院。”
    想用这招骗他，还太嫩了！
    andy：“……你不信？”
    “很显然。”
    andy被苏川堵的不轻，憋了半天，最后只扔下一句“你自己去网上看！”就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他嘀咕了句“神经病”，就把手机扔到一边。
    食之无味的吃了两粒米饭，把饭盒推开站了起来，走到电脑前坐下。
    病房配备的很全，只是苏川对电脑没兴趣，从来没有打开过。
    知媛也很好奇，凑过来看他在干什么。
    他不知道从哪找起，就先搜了自己的名字，本以为出来的顶多就几个同名的搜索，所以当看到上万条的信息后他愣了下。
    《逛商场偶然遇到的街头歌手，唱的简直不要太好听！》
    《转！耳朵怀孕了有木有！卖唱小哥长得也好帅>o<》
    《最近网络大火的街头卖唱歌手真实身份！内附视频为证》
    苏川点开，里面正是他参加的那期《就爱说》，弹幕几乎霸占了屏幕，除了跪舔苏川外就是233333笑个没完，还有人不满为什么节目组没请他唱歌，明明唱的那么好听之类……节目的主题都歪了。
    “哥，你是歌手？”知媛歪头好奇的问。
    “勉强算是吧，我只是签了经济公司而已。”
    “没有正式出道，也没有出过专辑？”知媛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嗯。”
    知媛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在苏川愣神的时候拿过鼠标，翻到最上面的一条信息，打开。
    里面是一个视频，点击已经到了千万，底下的评论也有几千条，标题前面被网站加了个“hot”的标志，足以见得这视频有多火。
    正片前的广告加载完毕，出现在屏幕中的是苏川抱着吉他的身影，眼睛无辜的看着镜头上方，跟拍摄的人说着话。
    苏川想起来了，那天那个高中女生是一直在拍他，只不过他没怎么太在意，看来应该是她觉得好玩传到了网上。
    视频拍的很业余，像素低点不说，周围声音也有些吵，幸好拍的时候离着近，苏川的声音清晰无误的收录进去。
    唱的时候还没感觉，看了视频后才发现，他唱的还真有点小好听。
    苏川飘飘然地想。
    苏川在得意，知媛却在一遍又一遍的听，听得苏川耳朵都快生茧子了才强迫她把视频关了。
    知媛低着头，沉默半响，忽然抬起头来，对着他露出个灿烂的笑容：“哥，你唱的真好听！”就像他一样……
    苏川头一次被人用如此真挚的表情夸张，绕是脸皮厚如城墙的他，此刻也微微有些发烫。
    “咳……也就，那样。”
    “才不是，你比我听过的很多歌手唱的都要好。”知媛不解的皱眉，“唱的这么好，为什么你经纪公司不想办法让你出道发片？”
    呃……大概是原主的曲风太另类了吧。
    苏川心里吐槽。
    正当知媛替他抱不平，andy的电话又打来了。
    “看了吗，有什么感受？”
    “拍的太不专业了，没有把我最帅气的一面拍出来。”苏川认真感受着。
    andy：“……”
    “谁问你这个了！”andy在电话那头咆哮，“等了这么久，终于小火了一把，难道你就不想痛哭流涕？”
    “不想。”苏川收起之前的玩世不恭，非常认真的说，“这种火来的快去的也快，而我则是要让人永远记得我。”
    红极一时有什么用，他上辈子尝过红极一时的苦，这辈子，他要让一时变成一世。
    苏川眼底一片坚决。
    知媛眼睛一眨不眨的苏川，如果苏川现在看向她，会发现现在的知媛神色狂热，目光透过他像是在找另一个人的身影。
    andy听了苏川的话，沉默好久：“当你经纪人这么久，我居然不知道你是个这么有野心的人。”
    但是，他喜欢。
    “我欣赏你现在的态度，不过我不管你想红多久，如果你不能以歌手身份出道、出唱片，我敢打赌，你不会红过这个月。”
    andy的话让苏川一下子蔫儿了。
    他又何尝不知，只是以他现在的身份，除非是自费，否则谁肯给他出唱片。
    “andy~~~”
    “干……干嘛！”一个大老爷们冲他撒娇，要不要脸！
    “万能的andy，身为我的经纪人，你难道不该想想办法？”
    andy鄙视的哼了声：“你以为我打电话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你现在有多火？是有几家唱片公司来找过我，想签下你的唱片约给你出唱片。”其实公司对苏川并没有多少期望，签下他也纯粹是乱撒网，能红是运气，红不了也没多少损失，要不是有唱片公司通知，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苏川在网上火了。
    “哦？有哪几家？”
    “橙发文化、曲奇音乐、还有……等等，我看看。”
    苏川听到对面传来疯狂翻纸的声音。
    “叫音乐公司，话说这个词怎么拼，我英语不太好。”
    苏川低下头，正好看到键盘上的字母
    “……是键盘上最下面那行的字母。”
    要不要这么随便，简直太不靠谱了好吗！
    andy一愣，显然他也没想到。
    “andy，这三家唱片是不是只是个小公
    司？”前两家他根本没听过，最后一家那是什么鬼！
    andy没说话，默认了。
    他叹了口气，道：“国内知名的唱片公司就那么两家，海乐不用想，他们除了当□□星就是超级新人，根本不会签你。余下的只有疯狂唱片公司和v＆c音乐文化，它们底下歌手如云，多少储备歌手在那等着，你想出唱片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更何况人家还不一定想签你。”
    andy给苏川逐一分析，听的苏川心哇凉哇凉的。
    “所以综合考虑，你只能从橙发、曲奇，还有z……咳！字母，这三家选了。”
    “字母君删掉。”苏川想也没想，“剩下的那俩，让我好好想想。”
    哎，有总比没有强，起码小公司会重视他还给他出唱片，鸡头也总比凤尾强。
    挂断电话，苏川从网上搜了下那两家公司，除了给几个不知名的小歌手出过专辑外，再没有别的成绩。
    苏川看的是愁云满面。
    “为什么不去海乐唱片？”知媛看他看的眉头越来越紧，奇怪的问。
    苏川叹了口气：“他们不会签我。”
    “为什么？你唱的好听他们为什么不签你。”
    苏川幽怨的看了眼知媛，从人脉、后台到知名度、市场需要，挨个给知媛解释。
    知媛听的一知半解，但也听出了关键，总而言之，还是没人。
    “去找沈翊表哥啊。”知媛眨了下眼，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事苏川为何要发愁，“他是海乐董事长的儿子，现在接管海乐，为什么不让他签下你？”
    “什么？！”苏川眼睛瞪得老大，眼珠都快要瞪了出来，“沈翊是海乐的现任老总？”
    丫了个蛋，海乐的*oss就在眼前晃过而他居然不知道！
    苏川瞬间有自戳双眼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