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溪听到这句话,蹙了蹙眉。 傅晟还撑着胳膊,压在阮云溪的身上,见他不高兴了,慢慢的俯身,bī得阮云溪重新躺在了chuáng上,“我逗你的,你要是omega,我就天天哄着你,喂你,你什么时候想要我的信息素了,我就什么时候给你,随时随地,都给你。” 少年alpha滚烫的气息浮在阮云溪的脸上,蛊惑人心的话语撩拨着阮云溪的耳廓。 那直接不加修饰的眼神好似一片片的羽毛,划过他的肌肤,流向他脖颈后的腺体,勾的他身上一阵阵的发软。 傅晟心满意足的看着躺在身下的少年,橙huáng的灯下如画的眉眼微微颤抖,皮肤白的几乎有些透明,眼波中永远dàng着一层水波,湿漉漉的引诱着人犯罪。 真好看,阮主席怎么这么好看。 傅晟不敢多看,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起身坐在了chuáng头,帮阮云溪掖了掖被子,“睡吧,我守着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还用你守,你回去吧。” “你睡着了,我就回去,我想看着你睡觉。” 阮云溪本打算说什么,却见傅晟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听话我就坐在这守着你,你要是不听话,我就上chuáng守着你,好好守着你。” 傅晟故意加重了“好好守着你”这几个字,让人听上去止不住的心悸。 阮云溪拗不过傅晟,他知道傅晟无法无天惯了,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便也只能随着他去了。 半夜,傅晟掖了掖阮云溪的被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起身走了出去,关上卧室的门,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烦躁的男声:“喂,谁呀?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是我。” 电话那头听出了傅晟的声音,立即郑重的回复道:“傅少,有何吩咐。” “我要北外魔街那片所有地下拳场的信息,立刻马上。” 电话那头有一丝犹豫,“傅少,傅老爷子……” “你不用管,我自有分寸,你只需要办好事。” 傅晟挂了电话,浓重的夜色笼在少年的眉宇之间,眼底镌刻着难以丈量的幽深。 动了我的人,我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 砰—— 一声极重的推门声在夜欲炸响,老板夏冰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夜店里的人很少见到他们老板这般慌张,虽然夏冰也就二十五出头,但性格一贯四平八稳,就连对地下那群如野shòu般的alpha都不卑不亢gān练十足。 “快快快,关门停业!” 小弟:“为啥呀?扫huáng打非来了?” 夏冰气喘吁吁的指挥着散场,“比扫huáng打非都可怕,扫huáng打非最起码还讲理,那个人只管泄愤啊。” “不好了,不好了,他打过来了。”一个少年冲了进来,赤着脸大声嚷嚷。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一块拳头般大小的石头突地从夜幕中飞了进来,无比jīng准的砸碎了一扇雕刻着性感躯体的百叶窗,又像枚pào弹一样砸向了大堂中jīng美绝伦的酒柜。 满柜名贵的酒瞬间炸开,玻璃渣子淬着酒划过,在堂中绽放成烟火,晶亮的流光溅了满地。 夏冰他们抱着头原地蹲下,缩在一旁瑟瑟发抖。 一旁的小弟惊恐的挤着夏冰,“老大,到底什么情况啊,世界末日来了?” 夏冰一咬牙,豁出去般站了起来,朝着窗户外喊了一声,“你有本事砸我店的窗户,你有本事砸整巷的窗户去啊!!!” 刚刚冲进来的少年拉了下夏冰的衣服下摆,“老大,他砸了,从巷口一直砸到了巷尾,咱们就是最后一家…” 夏冰:“……” “老大,要不我们报警吧。”小弟哭丧着脸。 夏冰又抱头蹲下了,“你傻啊,报警来了,是抓他,还是抓我们啊?” 店外,傅晟倚在墙上,点了一根烟。 朦胧的烟雾染着夜色笼在少年的脸庞,颧骨上青黑的伤痕像是恶魔的印记,眼眸又黑又深,望不到边际。 点点火星照亮了少年的脸,同时也照亮了一旁层层叠叠围着他的alpha们。 “傅少?我们没惹你吧,你今天这是弄哪出啊?”一个刀疤脸手里拿着棒球棍怨愤的看着傅晟。他是巷子口地下拳场的负责人,以前傅晟没少去他那斗殴,也算是这帮人里为数不多能和傅晟混个脸熟的。 傅晟仰头吐了一口烟,“没什么,就是看你们不顺眼。” 地下拳场非法聚集地,这里做的那些违法的事海了去了。底下的关系更是盘根错节,环环相扣,北城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傅少,那你就别怪我们手下无情了。” - 傅晟洗了个澡,将满身的血迹都处理gān净后,赶在黎明前夕睡在了阮云溪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