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求解甲归田

路人甲:“听说了吗?何尚书家的大小姐又要定亲了!”路人乙:“咦?我听说何大小姐都克死了三个未婚夫了,现在还有人敢娶她?!”路人丙:“你不知道,我听说是何尚书看上了刚回朝的小魏将军,就算着人家不知道这事儿,才打算将闺女塞过去呢!”路人丁:“不会吧?!那小魏将军真可怜……”正好路过的魏来:“……”魏来:“元帅,我想辞官。”魏延:“哦,知道了。来,这是兵部刚下来的文书,升你做忠武将军。”魏来:“……”魏来:“我打算辞官了。”手下诸人:“将军,我们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你怎么能丢下我们?!怎么能!!!”魏来:“……”魏来:“何小姐,我准备辞官回家种田,你意下如何?”何芷:“夫唱妇随,若你种田,我自然陪你。”何尚书怒:“哼哼,辞官?做梦!”魏来:“……”她不过就想辞个官,解甲归田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没错,我又开新坑了!《秦川》写得基本已经脱离了设定,有些写不下去了,所以打算先放一放,然后大修。而在此之前,打算趁机先填个脑洞。。。辑通知,本周五V,希望各位能留下来支持正版

第17章 中秋(下)
    所谓相请不如偶遇,既然能在这人来人往的城南大街上遇见本也是种缘分。何芷顺着自己的心意邀了魏来同游,魏来向来很少拒绝别人的邀请,便也从善如流的答应了下来。
    这一行人中,最不开心的莫过于习秋了。她狠狠的咬了一口手里的冰糖葫芦,拿着愤愤的眼神死盯着魏来——这家伙果然还是这么讨厌,上次说小姐坏话,这次还要吃她买给小姐的冰糖葫芦!敢不敢不要再出现在她家小姐面前啊?!
    被习秋那凉飕飕的眼神盯得如芒在背,魏来其实也挺尴尬的。她一只手上还拿着从王家拎出来的小酒坛,另一只手上却是何芷刚塞过来的冰糖葫芦……冰糖葫芦下酒?这真是再奇怪没有的组合了,一路上也不知道引了多少目光来看。尤其是在她身边还有个满身书卷气的美貌女子和她走在一处,那组合就好像那冰糖葫芦和酒坛一样,处处透着违和。
    魏来有些不自在,何芷却是一派的落落大方。她大约早就习惯了周围人的各色目光,因此并不将路人那些好奇和打量的视线放在心上,此时还能微笑调侃:“初次相见时,便觉得小魏将军英气勃勃,倒不想你竟喜欢冰糖葫芦这样的吃食。”
    此时的魏来还想着上次的事儿,虽然再次相见时何芷不曾表示出半分不妥,但她却始终记挂着想要解释一二,却不料还没等她想好如何开口呢,倒先被何芷调侃了。
    这只是小事,魏来又是一贯的好脾气,自然也不会生气。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糖葫芦,倒是忍不住笑了:“我自幼就爱吃些酸甜的东西,这糖葫芦,我以前确实是喜欢吃的。只是上一次吃到,已是七年前了。”说着顿了顿,又加了句:“不巧,也是中秋。”
    早在魏来出现时,何芷就看出了她今晚心情不佳,那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和周围的热闹场景简直格格不入。何芷平日里并不是个多事的人,但也许是因为中秋佳节的特殊,又或许是因为眼前这人的不同,她终究多嘴问了一句:“你是想家了?”
    同样一句话,早先王虎也曾问过,当时魏来还能大大方方的点头承认,做到情绪内敛。但此何芷温温婉婉的一句话,却似乎勾起了她的千般情绪万般愁思,忍不住想起了母亲,想起了家,想起了家乡那或好或不好的一切……
    魏来没有回话,但何芷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身边人情绪的变化。中秋佳节团圆日,能让人感伤的,也不过是身在异乡不得团圆了。以何芷的聪慧,自然早猜到这般结果,她既然问出了口,便也是想让魏来倾诉一番,免得她在这样的日子里独自伤感。
    难得没去想是否合适又是否逾越,何芷柔声道:“今天是中秋佳节,满城欢闹。可我看得出来,你并不开心。若是可以,能否和我说说你的家?”
    魏来闻言抬头,一眼就撞进了何芷带着关切的柔和目光中,心中忍不住就是一动。或许多年的思乡之情真想找人倾诉,也或许是因为从未有人这般温柔的待过她,更或许只是气氛使然,此刻的魏来竟真的想要说些什么。
    半晌,魏来收回了目光,平淡又透着柔和的声音缓缓响起:“我家在南方的一个小镇上,镇子不大也算不上富足,但镇子里的人大多却都是单纯的。我家有七八亩水田,还有一头耕牛,春种秋收,日子过得平淡也安宁。只是父亲早逝,家中只有我和母亲相依为命。那些年,母亲待我总是极好的,可惜如今已有七年未见,也不知她这些年过得如何。”
    何芷闻言,忍不住开口道:“小魏将军,别怪我多嘴。如今战事已定,你也算是功成名就了,既然想家想母亲了,为什么不告假,然后衣锦还乡将她接来京城呢?”
    何芷这一问,魏来面上的神色倒是轻松了许多,她笑道:“不必了,我母亲定是不愿来的。今早我也已经递了辞官的奏折,等到什么时候得了回复,便也可以解甲归田回家去了。”
    魏来的身份是个谜,所以从来没有人能理解她对于辞官的执着。包括此刻的何芷,也是十分不理解她的做法,眨了眨眼道:“衣锦还乡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辞官呢?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你不会觉得可惜吗?你若执意回家,或许也可以请旨外调啊。”
    请旨外调终究还是混迹官场,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纵然她能瞒过一时,也不代表能瞒过一世。娶妻生子怎么办?官场应酬又如何?魏来已经不愿意再为这些费神了,所以她索性来个快刀斩乱麻,将一切的麻烦都扼杀于此。
    “多谢何小姐好意了,不过我本就不喜欢官场的是是非非,能活到如今辞官回家,便是再好不过。”这是魏来的回答。
    何芷闻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地叹了口气,却不再多劝了。倒不是她放弃了,只是她知道,魏来的辞官路,恐怕没她想的那么简单。
    所谓知子莫若父,但最能明白父亲心思的,也无非是他们亲自教养出来的儿女了。何芷很清楚,她爹已经看上小魏将军了,今日这场相逢虽然看似偶遇,但说不得背后就有她父亲在做推手。而尚书大人看上的人或物,还从来没有轻易放手的先例。
    自然,这些话是不能和小魏将军说的,何芷也说不出口。不过眼看着话题严肃起来,何芷便也将话题一转,笑道:“说来,我自出生还从未离开过京城呢,也不知这南方的小镇又会是个什么样?”
    提起这个,魏来的脸上严肃散去,便又带上了几分笑意:“自然比不得京城的繁华。不过青山绿水,别有一番宁静罢了。”
    这话题确实轻松了许多,眼看着魏来神色柔和,何芷便又问道:“听闻南方的冬天也很温暖,都不下雪的?”
    魏来却摇了摇头,回道:“不,也下,只是不若北边这般大罢了。每年冬天都会有几场小雪,雪花悉悉索索的落下,却根本积不起来,用不了多久就都化了。在去北疆之前,我从来不知道冬天的雪可以下得那般大的。漫天飘雪,能把世界都染成白色的,人便是站在五步外都看不清。”
    何芷眨了眨眼,目光中不自觉的带上了两分向往:“听你这般一说,北疆的风光似乎也挺独特,倒是值得一看。只可惜我被困在这京城之中,哪里都没去过呢。”
    大抵是因为多年的征战,魏来对北疆并没有什么好感,当下便否决道:“不,北疆那地方,还是别去的好。”
    “那南方的小镇呢?我若哪日能去了,你便带着我见识见识如何?”何芷突然问道。
    魏来总觉得何芷的话中似有深意,但这一刻她还是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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