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干在场中来回度着步子,忽然头脑中灵光一现。 但见他慢慢吟道:“不谈富贵不谈贫,一卷诗词写精神;霜后天晴心有露,风前气爽眼无尘。任情千里还仗剑,率姓百年尚伏麒;素昧敢来觅贤士,灵台万古自然真。” 徐干竟能出口成章,这诗词简单壮阔,流畅自然,又符合他的品行。 众人无不惊愕。 王粲自是少年郎,当然不甘人后。 他还真不怕输,当然不能就此作罢,他也笑了笑,马上接着吟道: “一首新诗酒一巵,诗情酒量一般痴;花间酌酒诗情好,月下吟诗酒态支。诗句敲成原有酒,酒杯放下得无诗。哦诗饮酒何其乐,酒醉诗浓倚画篱” 王粲的诗词,感情深沉,慷慨悲壮,其作品有着对美色,和对未来伸展抱负的愿望,这些都是从他个人身世的感伤中展开的。 刘琦喝了一口小酒,顿了顿,口中说道:“我刘琦没有两位的才能,但我也想到了几句,还请你们,能帮忙鉴赏一二。 “酒阑处处题诗好,酢酒酬诗和者谁;诗酒有情缘伴我,酒诗无在不相随。” “……” “举杯邀月诗中酒,釀玉雕花酒是诗;酒后兴来诗起草,赋诗遇酒总稽迟。” 祢衡的诗,寓意深刻,状物维肖,感慨深沉,融咏物、抒情、孤傲之气为一体,现在诗,就可见一斑了。 “……” 这几人的诗不过只是个引子,底下的众人,但听有人说一句,就会有别人接上那么一句,信手捏来,好不拖延时间。 这让叶豪目瞪口呆,不禁感叹,他真的是有些小看古人了。 这些做为建安七子的,都经历过正统的儒家思想教育,后世的人跟这完全没有可比姓;当真是文采出众,竟然边上的一些不出名的人,也有几位毫无逊色,更让叶豪想不到的是,连刘琦都能来上那么几句诗! 尽管刘琦的水平,叶豪品了品,真的是有待斟酌。 倘若现在有人告诉叶豪那曹植可以七步成诗,古今称誉,历来传为美谈;六步成诗者有秋瑾;还有那劳什子,唐代开元年间,零陵的史青五步成诗、李白三步半成诗…未央宫的柳公权三步之内成诗,寇准走了三步成诗神马滴,神马滴~ 要是真有那样人的话,估计叶豪,真的会给他伸个大大的中指了~鄙视~。 要不是亲眼所见,有谁能相信眼前的这一些这是真的?曹植,柳公权,史青,秋瑾,李白,寇准等人,要是和在场的这些牛人比起作诗的速度,他们简直是全都弱爆了~ 其实说起来,现代也有很多人可以七步甚至一步成诗,只是没有生死危机之事,便算不得闻名。 这到底什么情况?一个个都是妖孽啊。现在的叶豪,不得不开始重视起来了,再也不相信,后世那书本上吹嘘的那些几步成诗的玩意了。 就在众人正在激烈的吟诗对抗的时候,却从别处走进来一个头戴进贤冠的中年人身影,但听他人还未至,那豪放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哈哈哈,没想到这花魁诗会上,竟出现了这么多有才华的人啊,幸会幸会。” 众人的目光,也都转移到这个中年人身上。 但见这人仰天大笑着吟道:“有诗无酒俗了人,斟酒敲诗句句新;酒到诗吟几个字,诗成酒醉一壶春。一诗千改酒频酌,斗酒百篇诗却真;诗酒姻缘都付载,漫寻诗酒隔嚣尘。” 这位中年人的诗,雄放,文气贯注,笔力强劲! 清音高亢,字里行间铮铮铁骨立现! 只见,站在这中年人身后的是一位青年,衣着华贵,长相英武,二十来岁左右,也头戴进贤冠,手持着玉扇。 他的行为张扬,身后跟着一大群官兵。 霎时场中的气氛,立刻就变得凝滞起来。 可能是周围的袁家官兵怕引起搔动,正在拼命维持着秩序。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场所,一下子变的出奇安静。 这静悄悄的模样,落针可闻。 众人都能听到周围人,那浓重的呼吸声。 使得台上花魁们献技的歌声,更加大了些,就像一颗颗石子投进了众人平静的心湖,溅起一片片的回响。 叶豪看到那身后头戴进贤冠男的,眼睛细细的一眯,禁不住张口说道:“袁谭?!” 刘琦看着叶豪的表情,口中悄悄说道,“叶贤士,难道你和袁谭认识?” 叶豪对刘琦拱拱手,说道“我和他何止是认识,还有很大的过节呢?” 刘琦听到这,眼睛里一阵闪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徐干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哈哈,好诗,好诗!先生做的好诗词啊!” 此时的沉寂被打破了。 袁耀看到袁谭,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欣喜,此时两袁家的关系还没闹僵,还没发展到跟后期历史上不可收场的地步。 袁耀走上前去,一揽袁谭的肩膀,“袁谭哥哥,你也来了?” “袁耀弟弟,你都来参加这花魁诗会了,我做为这个当哥哥的怎么能不来看看呢,哈哈哈。” 袁谭眼睛一抛和刘琦正在谈定交谈中的叶豪,眼睛中那一份隐藏的杀机、恨意,顿时暴涨。不过,这只是一闪而过,袁谭很快就收回自己的气势,强压下那份心口中的怒气。 袁谭的气势似乎没有丝毫变化,这不过0.几秒钟的时间。不过,话说回来,叶豪的感官是何等敏锐,袁谭眼睛中的这份精光,还是被他给扑捉到了。 现在的袁谭敲打着扇子,就像跟个没事人一样,完全装作没看到叶豪的样子。 但听袁谭哈哈一笑,也揽着袁耀的肩膀,一副好基友的模样~ 此时在场的众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丰富。 不过片刻,却有人主动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那就是给两位袁家攀交情的,但听他们主动向前,“袁谭大公子,好久不见,幸会幸会。” 也有人随声附和着,“先生,好诗,好诗!” “幸会,幸会……” 王粲对这位中年人问道:“先生果然高人,不知,能否知晓你的尊姓大名?” “老夫乃广陵陈琳,字孔璋,你们都姓甚名谁,可否也告诉我呢?” “山阳王粲!”王粲道。 “北海徐干!”徐干道。 “在下,乃区区一介草民,平原祢衡是也。”祢衡也答道。 “好好,诸位群贤都在,可否让我陈琳也参与其中?” “陈先生请坐。” …… 不一会儿,在场众位青年才俊的比试照常进行,也都做好了那么几首含有酒的诗,大家互相攀比着,聊得尽兴。 陈琳听到后点点头,也有点不置可否。 陈琳在刘琦的邀请下,坐下,忽然很大声的说道:“诸位群贤既都吟诗了,我怎么感觉,有位在场的小兄弟怎么不作诗啊?” 说着,众人顺着陈琳的目光,也都看向叶豪。 “叶小兄弟,可否也来诗一首,让老夫见识见识,你这剧县天才的才气?” 此时站在袁谭身边的一个文士,为了表现自己,立刻插嘴道,“是啊,是啊,陈大贤都发话了,叶公子如若心中有佳作的话,何不跟我等分享?” 袁谭看到这,顿时变的幸灾乐祸起来。 这就是他袁谭,带着陈琳来此花魁诗会,想要的结果! 但听袁谭用阴阳怪气的语调,也开始对叶豪发话了,“那个…叶…公子啊,前曰一别,甚是让我袁谭思念啊,何不现在露诗一首,也让我看看你的具体才能,是不是有别人传言的那样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