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怀君彻底清醒过来了,猛地推开了贺青川,翻身坐起来,跨坐在他身上,俯身揪住他的衣襟,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操……你他妈是人吗?” “怎么不是人了?”贺青川不挣扎,任由他的动作。 “你——”邱怀君深呼吸了下,指了指贺青川晨勃的玩意儿,一时想不出什么文雅词汇,“你jī巴就放我里面一晚上啊,是人吗?” 贺青川伸手拨了拨他同样挺立的yīnjīng,指尖上沾了黏液,语气听起来礼貌却色情:“那能让我的jī巴操下你的bī吗?” 青chūn期的男生的确性欲旺盛,特别是早晨。 邱怀君沮丧地认识到这个事实,也不得不承认他喜欢那种快感,喜欢令人崩溃却又舒服的高cháo,但他仍固执地要争夺颜面,邱怀君松开贺青川的衣领,盯着他的眼睛说:“我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么?” “咱俩现在不就是当pào友吗?我也不亏,那就这样吧,”邱怀君按着他不让他动,自己扶着他那根东西朝xué里塞,塞到一半就胀得不行,狠狠心才坐到底,湿软的xué轻易容纳了yīnjīng,邱怀君刻意将贺青川只是当根按摩棒,呼吸不稳地说,“但你别以为你自个儿多牛bī,谁操谁还不一定……现在是我在操你,懂吗?” “懂,”贺青川从善如流地回应,声音漫不经心,“那您操?” 邱怀君身材很匀称,挺动腰肢的时候小腹会凸起轻微的轮廓,rǔ肉上还有昨晚吮吸出的红痕,漂亮又鲜活。 他不习惯贺青川盯着自己的目光,别开眼神,小声嘀咕:“别看着我。” 但主动权并没有掌握在他手里多长时间,自己操累了,又心安理得地使唤贺青川:“你他妈动一下啊!” 贺青川将他猛地按在chuáng上操弄起来,邱怀君慡得浑身发抖,笔直的双腿夹紧了贺青川的腰:“昨晚有人发现……嗯啊……发现你把我抱出来吗?” “贺海然昨晚接了紧急会议,半夜就坐飞机走了,不然哪儿来的钥匙?”贺青川手撑在他身侧,操得又快又深,他顿了顿,说,“贺望还在睡。” 邱怀君并不担心这个问题,他对贺青川总有种本能的信任,或许也仅仅是在性事方面——大概是因为贺青川平时就表现的过分稳重成熟。 “那就行……”他随着每次撞击而呻吟,眼里都是蒙蒙的水光,叫声又làng又软,很快到了高cháo,xué肉痉挛得厉害,jiāo合处尽是湿淋淋的yín水,邱怀君浑身脱力般倒在chuáng上,又懒洋洋地看他:“哥,带我去洗个澡呗……” 生活真的挺奇妙的。 他和贺青川针锋相对这么多年,倒在性爱这方面达成了一致,邱怀君任由他给自己洗澡,穿上身gān净衣服又慢吞吞去洗漱。 给牙刷挤牙膏的时候邱怀君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低着头,盯着白色的牙膏,装作不经意般开口:“那个,你昨晚……呃,你昨晚是不是叫了我什么?” 贺青川侧目看了他一眼,拿过他手里的牙膏,“叫了什么?” “算了,”邱怀君疑心昨晚只是自己幻听,心里莫名生了些自作多情的尴尬,他摆了摆手,开始刷牙,话语含糊不清,“你当我没说。” 吐掉了一口的牙膏沫,还没来得及漱口,忽然听着贺青川说:“乖宝吗?” 这句话让邱怀君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贺青川似乎笑了笑:“你喜欢这个称呼?” “谁喜欢啊?”邱怀君瞪他,又错开眼神,嘀咕说:“我就是问了句!” 贺青川漱了口,嘴边还沾着一点牙膏沫,这和他平时的样子不相符合,牙杯磕在盥洗台面上,声响在安静的卫生间里分外突兀,惊着了邱怀君。 贺青川忽的离近他,在耳边一字一句地念:“乖、宝。” 大概是刚起chuáng的原因,声音还带着磁性,听得邱怀君耳朵发烫,他无处可躲,结结巴巴说:“操,你别这么叫我……” “不喜欢吗?”贺青川扣住他的手腕,邱怀君别开目光,看到了通亮的镜面里脸红的自己,一时给不出反应,贺青川垂下眼,“邱怀君。” 邱怀君莫名其妙地看他:“gān嘛?” 贺青川自言自语般说,“如果现在吻你,你会抗拒吗?” 邱怀君没反应过来,“啊?” 嘴唇忽然贴上柔软,邱怀君来不及反应,茫然地从镜面里看到贺青川吻住他时的模样,看到他高挺的鼻梁与嘴唇边上的牙膏沫——那沾到了他的嘴唇上,鼻畔尽是清甜的牙膏味儿。 贺青川松开了他,看着一脸怔愣的邱怀君,低声说,“好像没抗拒啊。” “我操,你有——”话语还没骂完,贺青川又吻住了他,扣住他的后脑勺,避免后面冰凉的墙壁磕到他,舌尖顶开牙齿,无师自通地去勾他的舌头,邱怀君“唔”了声,被迫仰着头承受,在他怀里挣动起来。